錦夜痕緊咬著薄唇,性、感的薄唇上,兩個深深的牙齒印。
他的雙拳,早就緊緊的握起,修長的骨節,分明。
他的雙眸,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該死的女人,為何這麼不知羞恥,不知‘已為人妻’這四個字究竟是何意思。
眼前,文依晴和太子昭的你情我儂的場面,深深地刺痛了錦夜痕的雙眼。
良久,錦夜痕終是忍受不住,憑什麼他的女人,在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而他自己,卻只能躲在一旁偷偷望著,看著。
是文依晴做錯,他躲什麼!
他——錦夜痕,堅決不是懦夫,也不是那任太子昭肆意欺負的人。
錦夜痕滿眼帶怒,大步的朝著文依晴而去。
「本王的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錦夜痕緊緊抓著文依晴正準備遞石榴給太子昭的手腕,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側。
「錦夜痕,你怎麼來啦。我在跟太子吃石榴呀,你要不要一起。不過,你抓痛我了,放開我啦文依晴不滿的看著錦夜痕,為何錦夜痕一出先,總要弄痛她,與她爭鋒相對。
她努力的掙扎著,試圖甩開錦夜痕禁錮的手。
可,她的掙扎,非但沒有讓錦夜痕放手,反而,讓錦夜痕越抓越緊。
實屬無奈,最後,文依晴很是氣憤的瞪了一眼錦夜痕,任由他去了。
「皇弟,你把依晴的手先放開,你看,她的手腕都被你弄紅了一旁的太子昭,實在看不下去,來到錦夜痕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將錦夜痕的手移開。
然而,下一秒,一個拳頭,便打在了太子昭的臉上。太子昭驚訝的看著錦夜痕,任憑自己的身子後退數步,最後,扶著涼亭的木柱,才勉強的停住後退的趨勢。
「喂錦夜痕,你今天腦抽了還是怎麼地。你動手打什麼人呀,你以為你是誰呀?」文依晴一看太子昭因為幫她說了句話,結果卻被錦夜痕給揍了了一拳。再加上自己的手,一直被錦夜痕緊緊的抓著,怎麼也掙月兌不了。心情,瞬間到了起火點。
對錦夜痕的不滿,全部激發。
「本王是什麼人,不重要。你只需也必須知道,本王是你的夫。你是有婦之夫知道不知道,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守婦道,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的眼里,究竟有沒有本王錦夜痕大力地甩開文依晴,背對著她與太子昭,怒氣道。
錦夜痕略帶吃醋的話,讓文依晴的腦袋,瞬間短路。
這、這,錦夜痕這是在乎她的表現嗎?可是,錦夜痕一向不都是很討厭她的嗎?
不,錦夜痕堅決不會因為她而吃醋,生氣的。他此刻的表現,一定是佔有欲太強的表現。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痕王爺,要我記住這點,也不難。但是我,只想知道,我在王爺你的心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因為,我——文依晴向來是不花費腦細胞,記住不相干的任何事的
文依晴活動活動著自己疼痛的手腕,看著錦夜痕的背影,一字一頓道。
可,她的問題,換來的卻是錦夜痕長時間的沉默。
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禁讓文依晴干笑兩聲。
果然,錦夜痕今日之所以火氣會如此之大,還真的是因為他,太過大男子主義。
自己不稀罕的東西,也堅決不允許別人稀罕。
當別人覺得他決定丟棄的東西有價值時,他反而會暴跳如雷,寧願自己毀了,也不願意讓這東西的價值,完美的在別人的手中展現。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霸道,佔有欲極強。
「呵呵怎麼,王爺你回答不出來了吧。那就讓我替你回答了吧,我對你而言,不過猶如一塊雞肋,食之無味,可棄之可惜。
所以,你還是找你真正在乎的那個人,我的事,不用你管,也無須你管。今日之事,或許我做得太過,但日後,我一定小心注意,不與別的男人有過親密的行為,直到,我賺到萬兩黃金,得到一紙休書
文依晴說完,轉身朝太子昭離去,太子昭蒼白的臉色,嘴角的鮮血,讓文依晴心中的愧疚感,更加的強烈。
太子昭是因她受傷,她,對不起他。他的身子,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被揍了一拳。還是回東宮,讓太醫診斷診斷比較安心。
「你、你去哪?」身後,響起漸遠的腳步聲,讓錦夜痕僵硬的身子,有些顫抖。
內心,閃過一絲恐慌︰不要離開,不要
錦夜痕扭頭,當看到文依晴攙扶著太子昭,緩緩離開涼亭時,怒火,更加猛烈的燃燒。
就算文依晴對他而言,猶如雞肋。可他,也不允許屬于他的雞肋,對別人的投懷送抱。
「本王問你,你去哪?」文依晴采取的無視態度,徹底惱怒了錦夜痕。
錦夜痕大步的追上前來,緊緊握著文依晴。剛上藥的手指,由于大力道,再次涌出了絲絲鮮血。
「去東宮,別管我,你沒有資格文依晴使出渾身的氣力,甩開錦夜痕的手,在錦夜痕怒氣的注視下,扶著太子昭,頭也不回的走了。
涼亭里,小寵站在石桌上,眨巴著不知所措的豆子眼,一會兒看看遠去的主人和太子昭,一會兒看看臉色鐵青,面部有些猙獰的錦夜痕。
最後,小寵邁起小短腿,昂起毛茸茸的頭,高傲的繞著錦夜痕走了一圈。
圓圓的豆子眼中,滿是‘落井下石’的精光︰
「嘿嘿,錦夜痕,丑王,夜無痕,嘿嘿,你也會有吃癟的一天。
哼讓你上次威脅我,還想把我給炖了,哼
活該,丑男人
而後,在听到錦爺痕手指的‘咯咯’的聲音之後,像只兔子似的一溜煙的跑遠了。
涼亭中,錦夜痕緊握著雙拳,眯著眼,看著小寵逃竄的身影,腦海中,回想著文依晴的話「在你心中,依晴于你而言,不過是一塊雞肋」。
文依晴于他而言,真的只是雞肋嗎?
涼亭里,錦夜痕高大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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