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1
「啪嗒」一聲,牢房門上的鎖應聲而開。
「大冰塊!真的打開了!熊熊的辦法真的有用呢!太好了!」
若雪興奮的叫嚷著,打開鎖鏈,走進了牢房里面,輕輕的投進了司空寒的懷抱里。
自從若雪離開睿王府,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如此的接近過了。之所以輕輕的,是因為若雪還沒有高興到將他身上的傷痕給忘記。只是,她輕手輕腳的,而他卻將他深深的擁進懷里。
司空寒用力的用著懷里的人兒,仿佛抱著失而復得的絕世珍寶一般,甚至禁不住眼楮發紅。多久了?有多少的日日夜夜,他沒有看見她,沒有將她擁進懷里了?時間久的好似已經過去了半生。
「輕點!」若雪在司空寒懷里,想要掙扎又怕踫到他的傷痕,只得輕聲說著︰「小心傷口!」
「沒事,不疼的
只要還能這樣擁著她,疼痛又算什麼呢?傷口要疼就讓它疼去吧。
「好了啦,先放開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把身上的鎖鏈也打開若雪用手指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身體。
司空寒依依不舍的將她放開,笑著搖了搖頭,說︰「別浪費力氣了,這鎖鏈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開的
如果輕易的拿個發簪就能打開鎖鏈,那些人怎麼會連一個看守都不留,只有兩個人每日來送送飯?
果然,若雪在鎖眼里擺弄半天,那鎖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被打開的意思。無奈,若雪只好暫時放棄開鎖,轉而將藥丸和玉佩與玉鐲放在了一起,讓藥丸吸收玉的靈氣,以便給司空寒解毒和治傷。
司空寒判斷了一下時間,大概用不了多久,又到了那兩人來送飯的時間了,立即讓若雪將門上的鎖恢復原狀,先躲藏起來。
那兩個人抱怨著送了飯就走了,一點也沒有發現那鎖有被打開過的痕跡,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就藏在另外一間牢房里的稻草里。
待這兩人走了之後,若雪立即又開鎖進了司空寒的那間牢房里,仔細的將藥丸分了開來,兩顆喂給司空寒服了下去,剩下的若雪都碾碎了幫他敷在了傷口上。
司空寒叮囑若雪給他敷了幾處比較嚴重的傷,而且將包扎的布條隱藏在了原先的衣服里面,這樣即使他們二人不能及時逃出去,也不會輕易的被發現有包扎過的痕跡。
做完這些,若雪對著那幾根從牆壁里面延伸出來,緊緊鎖在司空寒手腕和腳腕上的鎖鏈一籌莫展。這些鎖鏈不打開,恐怕司空寒傷勢好了,武功恢復了也逃不出去。
「別發愁,慢慢想辦法
司空寒輕輕的將她皺著的眉頭撫平,安慰著她。他的心里何嘗不急,卻不忍心見她如此的愁苦。
「慢慢想也想不出來,該怎麼辦呀?你就不怕上面的那個你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嗎?」
那人費盡苦心,假冒司空寒,總不至于就是為了迎娶阮菲菲而來吧?若雪雖單純,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是了。司空寒說的那個幕後黑手,一定有一個大大的陰謀想要實施。
拉她窩在他的懷里,司空寒說︰「等本王的傷勢好一點,本王看看能否打開吧。笨丫頭,這些天你都沒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不打開它們,我不放心
若雪的執拗脾氣上來了,根本不肯听司空寒的話,再說即使是閉著眼楮,她也睡不著,何必在那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辦法呢。
目光在鎖鏈上來回的巡梭著,忽然若雪說道︰「既然打不開,那我將它挖出來好了!」
原來,她看到那堵牆壁並無磚石堆砌的痕跡,想著應該是比較好挖的泥土,那就直接將鎖鏈從牆壁里挖出來好了。
司空寒按住她不讓她亂動,嘴角噙著笑,說︰「真是個笨丫頭!那里看著好似是泥土,其實全部是堅實的磚石,否則這鎖鏈怎麼嵌進去?難不成就那麼塞在了泥土里,那有多少個犯人也都跑光了
雪悶悶的應著,只是還是不死心的,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果然,發出的是踫撞在磚石上的清脆聲音,而不是那種沉悶聲響。
有些泄氣的若雪,伸手擺弄著司空寒手腕上的鎖鏈,忽然疑惑的「咦」了一聲,將鎖鏈湊近了眼前仔細的看著。
「怎麼了,笨丫頭?」
若雪只是輕輕的搖著頭,卻不回答,將鎖鏈看了又看之後,才有些確定剛才看見的東西。剛才,若雪在擺弄這條鎖鏈的時候,偶爾間發現,這鎖鏈的鎖眼有些怪異,借助火把的光亮看見這里面好像塞著什麼。
這她看到的和司空寒說了之後,司空寒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卻是里面有什麼東西存在著,也正是這個小玩意,才導致這鎖沒那麼容易打開嗎?
兩個人拿著發簪,費了好半天的功夫,塞在鎖眼里的東西就是拿不出來。
「這里太暗了!我去將那個火把拿近一些若雪說著就站起身來,就拔牢房外面牆上插著的一個火把。
其實,他們在這里幾乎已經適應了這樣昏暗的環境,此時她哪里是嫌暗,只是鎖鏈遲遲打不開,讓她心里煩悶、焦躁不已,借口去發泄一下罷了。
司空寒也不阻止,她有什麼想法都清楚明白的擺在那張小臉上,他哪能不明白?心里溫暖異常,因為他知道,關乎于他,她才會這般的在意。平時的她反應總是會慢上半拍,顯得對什麼都漫不經心似的。只有他知道,那是她的心思太過單純而已。
若雪氣呼呼的想要將火把插在地上,豈料這地面也不是一般的堅硬,半天只是在地面上弄出了一個小小的坑,火把還是只能在手里拿著。
「大冰塊,是不是我們出不去了?」若雪不想說喪氣的話,可是卻忍不住問著。手里的火把再次湊近那鎖鏈。
司空寒輕輕的模了模若雪的頭頂,說道︰「不會的。任何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別著急,靜下心來才能想到辦法啊
「可是我靜不下心來若雪可憐兮兮的望著司空寒說︰「要是爺爺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將我拎到花園里,讓我和那些花花草草相伴一天才能放過我
將她擁進懷里,司空寒問︰「想家人了嗎?等我們出去了,本王一定幫你找到回家的路,好不好?」
「嗯!」若雪使勁的點著頭,眼角忽然撇到自己手里的火把已經燒到了那條鎖鏈,急忙拿遠了一些,說︰「是不是這些鎖鏈也不會被燒斷啊?」
她只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才會那麼說的,其實她何嘗不知道,就依靠這小小的火把,要燒斷一根鎖鏈,這是多麼不現實的想法。再說,恐怕鎖鏈還未燒斷,鎖鏈上升的熱度就要將司空寒燙傷了。
司空寒看了看手腕上的鎖鏈,以及剛才被火把燻黑的地方,無奈的揉揉她的小臉頰,將她轉過去看了看,見她的頭發尚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呀!」若雪卻忽然叫了一聲,伸手將鎖鏈拿在了手里,仔細的看著,驚喜的說︰「大冰塊,你快看,那個奇怪的東西好像縮小了不少……」
正說著,司空寒翻了一下手腕,連帶著鎖眼沖向了地面一下,「叮」的一聲,一個小小的圓球從鎖眼里掉了出來,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聲音很是細微,只是在這寂靜的牢房里,卻顯得如此的清晰。
「這是什麼呀?」
若雪好奇的將那個小圓球捏在手心里,看了好一會兒也搞不懂這是什麼,于是望向司空寒,見他也搖了搖頭,若雪無奈的將它收在了原先裝藥丸的香囊里面。
以此辦法,將司空寒另一個手腕上鎖鏈里的小圓球也取了出來,然後總算是將手腕上的鎖鏈給拿掉了。只是,腳踝上的鎖鏈又讓兩人犯了難。
鎖眼里看不清是否有東西存在,也以火烘烤了一下,卻不見有任何的東西掉出來。若雪還不死心的讓司空寒坐下,使勁的抖了抖鎖鏈,見依舊如此,才無奈的放棄了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開腳鐐的想法。
「笨丫頭,把火把給本王
司空寒忽然出聲,將火把要了過去,將腳底下的稻草全清除掉,然後順著已經拿掉的那兩條鎖鏈依次烘烤了過去,只听見「叮叮」的幾聲脆響,又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若雪將它們全都收了起來,納悶的問︰「這都是什麼呀,什麼形狀的都有呢。對了,難道封著它們的是蠟燭油嗎?」要不,怎麼會那火把一烘烤就掉了下來。
「不是
司空寒搖頭否定,絕對不可能是蠟燭油,否則鎖鏈經過摩擦,這小小玩意早就從鎖鏈上掉下來了,不可能還在這鎖鏈上粘附著。
司空寒從若雪那里將那些小小的東西拿了過去,發現那些東西同樣形狀的會有兩個,于是將它們分做了兩份。
「笨丫頭,那兩顆小圓球呢?」
若雪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納悶的拿出收在香囊里的那兩顆小圓球遞給他。
也幸虧,若雪將它們一一收了起來,否則這個時候想要再找估計是很難能找到了,地面上原本那麼多的稻草,而這些小東西又那麼小。
司空寒對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將其中的一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腳踝上的鎖眼里面,並且輕輕的晃了晃。
「發簪!」
司空寒又開口講發簪也要了過去,插在鎖眼里輕柔的撥動著,許久才說了一句︰「笨丫頭,你來試試。就像剛才開鎖那樣試試
若雪雖然不解,卻也依言而行,腳鐐應聲而開!
難以置信!若雪驚喜又不解的看著已經打開的腳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司空寒一邊將剩下的那些小玩意放進了另外一只腳鐐鎖眼里面,一邊解釋著︰「這兩條鎖鏈設計的確實精巧。手腕上的鎖眼里小圓球必須拿出來才能打開,而拿出來的小圓球和鎖鏈上密封的小玩意,一起放入腳鐐的鎖眼里,腳鐐才能打開。要不是你運氣這麼好,相信這鎖鏈不會這般順利的打開
「這樣子嗎?」若雪笑的眼楮都彎彎的像月牙兒一般。眼見著鎖鏈全部打了開了,若雪立即興奮的說︰「這下好了!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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