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涵听著蘇靖年紊亂的心跳,一定是她太重了,他抱著她累的。
蘇靖年進了醫院的電梯,在電梯光滑的壁面上,看見蘭子涵孩子一樣的貼在他的懷里,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了揚——他終究還是因為她的受傷而紊亂了心跳。
但是這微笑只維持了幾秒,就被他狠狠的收了回去——她是他的仇人,是背叛他的人,他抓她來是折磨她報仇的,怎麼可以對她仁慈!
出了電梯,直接進了李院長的辦公室,蘇靖年將蘭子涵重重的往椅子上一扔。
蘭子涵胳膊和後背都被椅子撞疼了,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只要看見她的臉就會生氣,可是她卻不能毀了自己這張臉。
李院長和蘇靖年打了招呼,趕緊去隔壁將骨科大夫喊了過來,他可不敢指揮蘇靖年將蘭子涵抱到隔壁去。
雖說他也是有私人醫院的院長大人,可是跟蘇靖年相比——他可不想死得太早!
「受傷了怎麼還亂跑,韌帶組織本來就不易再生恢復,你這亂跑的後果就是以後易再次扭傷骨科大夫看了蘭子涵的腳踝,拿著梅花針輕扣她的腳踝,然後有拔火罐,將淤血放了出來。
「我想自己處理一下的蘭子涵忍不呼痛,她清楚這里沒有人會同情她在乎她的感受。
自從爸爸死後,她就只有女乃女乃一個親人,那是她唯一可以撒嬌的人。後來還有蘇柯宇,那麼寵愛的她的人,可是……
蘭子涵抿著嘴,她必須堅強,等著蘇靖年折磨夠了她,放過她,她就帶著女乃女乃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這個帶給她無盡傷害的城市。
蘇靖年冷冷的站在一旁等著大夫給蘭子涵治療完,沉默著像是冰山一樣的抱著她離開。
一出李院長的辦公室,蘇靖年再也忍不住,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受傷了你不會喊人?亂跑什麼!」
「我去買酒,點燃了洗一洗,就可以消腫蘭子涵想說,她怎麼敢打擾他和那個sophia辦正事,那麼惡心的地方,她恨不得能跑多遠跑多遠,怎麼會回去求助于他們。
蘇靖年皺著眉頭,他冤枉她了?她不是要自殺,而是要用酒處理傷口?他的質問嚇了她,所以才會打倒了一碗燃燒的酒,引燃了簾幔?
「剛才怎麼不說!」害他那麼殘忍的對她,都耽擱了腳傷。
「小事情而已。今晚謝謝你蘭子涵期盼的眼神對上蘇靖年的眼神,「我想留下來陪女乃女乃一晚,可以嗎?」
「為什麼要答應你?」蘇靖年抱著蘭子涵,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崴了腳的?
「交換吧蘭子涵指了指腳,終究還是沒直說腳傷是被蘇靖年摔的。
蘇靖年心里一下子明朗起來,他拉著她摔在地上,然後……
什麼也沒有說,他送她到了女乃女乃的病房門外。
「我進去了。你回吧蘭子涵單腳站在地上,靠著門框,樣子有點兒狼狽。
「嗯蘇靖年眼神復雜,伸手在蘭子涵的臉上輕柔的撫模一下。
蘭子涵一怔,直覺臉上火拉辣的燙……而蘇靖年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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