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她的病床邊睡著了,但是眉頭卻蹙得很緊,在眉心形成一個深深地溝壑,就這樣都沒有放開她的手。
他抓著的正是她掛吊瓶的那一只手,他的動作不輕不重,沒有疼她,也剛好可以防止她亂動後滾針。
蘇靖年的呼吸平穩,安靜的病房里,可以清楚的听見他的呼吸聲。
蘭子涵不自覺就伸手撫上了他眉間的溝壑,慢慢的想要撫平,誰知剛一挨上他的肌膚,就被警覺的蘇靖年一把抓住了。
蘇靖年睜開眼,見是蘭子涵,又見她醒了,頓時松了一口氣,眉間的溝壑也平坦了不少。
他坐直了身子,松開蘭子涵沒吊針的那只手,但卻依舊抓著吊針的那一只,「別亂動,小心滾針
蘭子涵抿嘴,原來他真的是為了防止滾針,才一直抓著她的手。
「不會的,我有注意著她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每一次蘇靖年細心照顧她的時候,她都會有這種感覺。
就是蘇靖年就是蘇柯宇,是深愛著她的蘇柯宇的感覺。
她不排斥這種時刻的蘇靖年,甚至希望他能一直細心溫柔下去,這樣她就能在辛苦的思念蘇柯宇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找到一絲安穩。
蘇靖年心里對蘭子涵的擔憂和心疼依舊沒變,可是一張口說出的話,卻是還像以前一樣的冷絕,「蘭子涵,我說了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權利傷害破壞,你忘記了?」
「沒有蘭子涵心里苦笑,他終究不是蘇柯宇,他是魔鬼般存在的蘇靖年。「我只是听sophia的話而已,sophia也是征得你同意的,不是嗎?」
她的身體很虛弱,說話也就文文弱弱,輕得像是一陣風。
其實,就算她沒有受傷,也會很這樣輕柔的說話,因為她再也沒有反抗蘇靖年的勇氣。
「sophia說的話,我點頭了嗎?我說讓你照著她說的做了?蘭子涵,你是豬還是什麼?」蘇靖年氣憤地甩開蘭子涵的手,一想到她在最關鍵的時刻,都不知道求救于他,他就來氣。
他在她的心里,就那麼的不可信?
難道,這麼久以來,她都看不出,他是最心疼的?
「沒有蘭子涵依舊淡淡的回答。
蘇靖年發的脾氣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他恨恨地瞪著蘭子涵,「你是我的人,只能听我的!下次在這樣,看我還送不送你來醫院!直接死了算了!」
「謝謝蘭子涵微微一笑,以表示自己是真心感激蘇靖年的。
她沒有想到送自己來醫院的人會是蘇靖年,她以為他恨不得她去死,才能解除他對他初戀的恨。
蘇靖年站起來,一腳踹飛了剛才做過的凳子,大步走出了病房。
蘭子涵無奈的搖搖頭,時至今日,她也算是漸漸模出了蘇靖年的脾氣。
很多時候,他要的只是她的關注和她的哄。
她關注他,願意哄他的爛心情,他就會對她好。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