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只想為自己的佷女出氣,卻不想得罪了蘇靖年這樣的人物。
蘇靖年進了警局,一路砸毀了很多東西,就連大廳里牌子都砸了,瘋狂的嚇人。他一接到屬下的電話,就快速趕來,整個警局已經被砸毀的不成樣子。
「先把你自己處理了!」蘇靖年跑的風一樣的快,心疼懷里的蘭子涵。「別讓我再看見你出現在警局!」
他抱著蘭子涵放上自己的車,往醫院趕去,醫院那邊顧懷飛已經準備好了醫生,等著他們。
蘇靖年開車的時候都在顫抖,幸好他提前從巴黎回來了,不然蘭子涵今晚會出什麼事,誰也不敢想。
他回到醫院,就見小微和顧懷飛要去警局找蘭子涵。
他來不及問原因,就親自來了警局找人,讓顧懷飛在醫院作安排。
到了醫院,蘭子涵被送去治療。
小微擔心的都哭了,顧懷飛也沒時間管她哭不哭,直接去跟蘇靖年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裁,蘭子涵是為了找女乃女乃和人發生誤會,才進了警局。女乃女乃手術提前了,她不知道
「女乃女乃的手術提前,你為什麼不給蘭子涵通知?為什麼不跟我匯報?」蘇靖年雙眼血紅,憤怒的像是一頭獅子。
「我本來是要跟你商量的,但是昨天我去病房,你和蘭子涵……我不好進去打擾,所以就自己決定了。想著專家是你請的,都安排好了,時間提前也不會有什麼事顧懷飛做著解釋。「後來這一層的醫護人員都去給女乃女乃做手術,蘭子涵看女乃女乃的時候,她正在接受手術……」
此刻的他也後悔沒有按時跟蘇靖年打招呼,就害的蘭子涵被帶進警局,還被逼供被毆打。
「顧懷飛!如果子涵有什麼事,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蘇靖年一拳砸在顧懷飛的臉頰,又踹飛了李院長辦公室的桌子,砸毀了很多東西,出去在急救室外等蘭子涵。
今天的他特別暴躁,自從听見蘭子涵進了警局,整個人就好似被賦予了巨大的破壞力,走到哪里,破壞到哪里。
蘇靖年焦躁的盯著搶救室,如果可以,他真想沖進去守在子涵的身邊。
交握的兩手不小心觸上那串佛珠,蘇靖年的心里越加的痛了。
她昨天給他佛珠,說要保他平安,他是平安的回來了,還給她帶回了了一份禮物,可是她卻成了這番模樣。
蘇靖年一拳砸在牆上,她擔憂他的安危,怎麼就不能保護好她自己?
她不知道,她受傷,他會難過會心疼會害怕?
頹然的蹲在門邊,蘇靖年不住的顫抖,心里好似刀絞一般,他十分懊惱一開始對蘭子涵的狠絕和羞辱。
如果他不為了緩解自己心里的痛苦,而去傷害蘭子涵,她就不會對他失去信任,不會在任何有危險的時刻,不願向他求助。
她一定打心眼里覺得他不會幫助她,當她求助于他的時候,他給予她的只是羞辱,而不是貼心的照顧和撫慰。
原來,他在心里,已經成了這樣不堪的模樣。
她再也不會信任自己了,蘇靖年雙手插入頭發中,抱著頭,痛苦地無以復加,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子涵重新對他產生信任?
小微站在離蘇靖年不遠處的地方,同樣盯著急救室的門,自責的哭的眼楮都腫了,嘴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可是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三個字是對誰說的。
如果她沒有去買雜志,子涵就不會一個人嚇壞了被人陷害,顧懷飛也不會因為此事而被蘇靖年責罵。
顧懷飛也是第一次見到蘇靖年如此頹廢的模樣,心里愈加自責。
他握著拳頭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對蘇靖年說道︰「總裁,蘭子涵的女乃女乃已經送入加護病房。我去處理警局方面的事
蘇靖年聞聲,抬起頭,順勢站起來,但就只看了看顧懷飛,什麼也沒說。
此時此刻,他在乎的只有蘭子涵的安危,沒有心思理會別的事情。
「這里交給你顧懷飛望著蘇靖年紅紅的眼楮,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力量。
他還是決定先去處理警局的事情,醫院這邊留蘇靖年一個人就夠了。
蘇靖年依舊沒說話,顧懷飛拉了小微一起離開醫院。
小微其實很想留下等著蘭子涵出急救室,但見蘇靖年好像不願有人在跟前礙眼,也就跟著顧懷飛走了。
顧懷飛先送小微回家,又趕到警局。
局長在辦公室里整理自己的東西,他已經被撤職了。
這倒是省了顧懷飛的力氣。
「顧助理,對蘭小姐逼供的人,我已經處理了,我自己也被撤職了,所以你能不能代我求求蘇總,饒了我佷女?」局長一見顧懷飛,就停了手里的動作,慌忙向他求情。
「蘭小姐被警員逼供是為什麼?」顧懷飛淡淡地反問一句。
「是我佷女報警的局長不懂顧懷飛的意思,也不敢多問,怕問多了死的會更快,所以就只能乖乖的回答。
「為什麼報警?」顧懷飛繼續問。
「她誣陷蘭小姐毆打她,擾亂醫院秩序局長的額頭冒出冷汗來,哆哆嗦嗦緊張的看著顧懷飛,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動作,就怕他下一個動作,就會代表蘇靖年要了他的命。
「那你覺得蘇總會放過你佷女嗎?」
「……」局長沒想到顧懷飛問了半天會來這樣一句,他心里確然已經有了答案,但卻還是想試一試。「顧助理……」
「蘇總沒有要你的命,已經算是仁慈,莫非你還想他來要了你的命?」顧懷飛踢了踢地上的集裝箱,箱子里全是局長整理出來要拿走的東西,「放聰明點!你佷女又不是你女兒是不是?」他在局長的臉上拍了拍,「別觸及我們的底線!」
局長听到顧懷飛提到他自己的女兒,一下子再也不敢吱聲了,他已經被撤職,家人要是再因為他而受到牽連,他這輩子就別想在家人面前抬起頭了。
顧懷飛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局長最後一眼,踏步走出局長辦公室,離開警局。
第二天h市各大報社的頭版新聞都是關于某醫院某女護士毆打病人、虐待病人的報道,而且報紙上還刊登了女護士一系列清晰的近照。
這名女護士不是別人,正是誣陷蘭子涵的那位。
顧懷飛十分了解蘇靖年以牙還牙的做事風格,所以就同樣用了誣陷的手法,讓女護士在h市聲名狼藉。
只要毆打虐待病人的報道一出,以後沒有哪一家醫院再敢聘用這樣的醫護人員,自然女護士已經被解聘了。
蘭子涵醒來之後才知道因為自己一個人,多少人受到了牽連。
蘇靖年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親自照顧著蘭子涵,好像對任何人都不放心似的。
蘭子涵很想求他不要那樣對警局的人,可是她又覺得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沒敢提一個字。
女乃女乃的手術很成功,期間蘇靖年抱她去加護病房外看過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蘭子涵看的心痛,好多次都死死地抓著蘇靖年胸前的衣襟,才忍著沒有哭出來。
這一次蘭子涵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出院,回到亞迪亞斯,蘇靖年請了保姆。
蘇靖年送她回家後,馬不停蹄就飛去了迪拜,蘭子涵這才敢大大方方的和小微聯系。
自從她從急救室出來後,蘇靖年就不怎麼待見小微,看見小微就擺著一副撲克臉,小微都不敢來看蘭子涵。
這天傍晚,蘭子涵想出去散散步,小微便陪她去最近的一個叫興洲苑的公園。
公園里娛樂設施齊全,人流量自然就多,蘭子涵和小微坐在八角亭里歇腳,身邊是一群初中生。
「今天是周五,學生們都出來放松了蘭子涵突然很羨慕這些無憂無慮的學生。
這樣的年紀,什麼都不用考慮,每天就呆在學校和家里,環境單純,遇見的人也單純,縱然偶爾有小煩惱,卻也不至于像大人們那樣為了生計奔波愁苦。
「是呀。記得我上初中高那會兒,每周都要出去玩,不然就覺得會被逼瘋小微也羨慕的看著那群孩子。
那群孩子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直到後來爭論起來了,蘭子涵才听見他們說的是sophia的事情。
「sophia被傳出那樣的丑聞,當然沒辦法在娛樂圈混了,不離開還死賴著干嘛?」一個女孩子說道。
另一個接了一句︰「其實最早就有報道說sophia和一些大亨有染,後來又被蘇靖年包養,不清不楚的,這次被趕出娛樂圈,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呢!」
「娛樂圈的潛規則多了去了,能出名的,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
蘭子涵听了這些話,不免覺得現在的孩子接受能力好強,想法也好多。
她問同樣听見了他們對話的小微,「sophia到底怎麼了?」
蘭子涵從來不在意sophia的消息,但是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最近是沒有再電視和報紙上看到過她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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