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嗎?做人做到了這樣還號稱是義士分明是過街的老鼠了.真真的義士是受人愛戴的."
小尉遲低下了頭但不一會兒就抬起臉"我並沒做錯什麼.我---"zee
邊峰並沒有高聲"並不是怕你做了什麼壞事做了壞事還能改改了就好.怕得是你做了壞事還認為自己做的對.那就難辦了.你外號小尉遲那你應該是個打鐵的?"
"是又怎麼樣?"
"鐵匠也是一個好的營生你怎麼會投匪?"
"我替朋友打了幾口樸刀沒有報官府.後來官府把我的鋪子封查了又把我流放了三千里我我回來後我娘她病死了渾家也走了.我又沒有本錢如果不是老大收留我都沒法活你說我不跟他們跟誰?跟你你敢要嗎?"
梅蘭妮他們听了他的話心里很驚奇不是那些好漢們愛什麼兵器都是找鐵匠師傅們隨意打的麼?原來在清朝打兵器還是違法的.
邊峰說"我明白了人家不讓你活你也不讓人家活是這個理吧?"
小尉遲沒有回答但是臉上寫著"是又怎樣".
邊峰說"所以我說你是個懦夫是個沒用的東西.誰把你流放三千里讓你家因為你的流放家破人亡了?是我們村的鄉親嗎?不是吧.那你不去找迫害你的人算帳而來我們村搶糧殺人?還不是那些人手里有權有武裝你不敢惹而村里的鄉親手無寸鐵就是你口中的羊.你這不就是欺軟怕硬嗎?你是報仇啊?你這是嫁禍.真正與你有仇的你不敢惹你只能欺負善良百姓.而你對百姓們做的事全是惡行燒殺搶掠還搶民女.這都是惡霸們干的壞事你們都干全了.你還當自己是好人?"
小尉遲看著邊峰沒有說話.開始審他時他見主坐上的婦幼心里根本沒當回事.可是說到了這里他不由的打量著這幾個人那孩子嘴里的道理從來也沒有人對他說過.現在听了這樣的話他也是很震驚的.持強凌弱不也是生存法則嗎?怎麼到了他們嘴里就成了惡行了呢?
"你們兩個是什麼情況?"邊峰轉向另外兩人問.
"我"兩人同聲又止住了相互看著.
邊峰朝右邊的那個一指"你先說."
"我?我姓馮他姓蔣我們三人都是老鄉大災年的家里活不下去了我和他就投了馬六在余山扎寨.我們我們可真沒有干過什麼前些日子小尉遲來投奔我們馬六見他身手好還會打鐵就收下了他沒想到沒幾天官兵破了寨我們乘亂逃了出來.在太湖上漂流實在沒法子了想上岸落腳不想就落到了你們手里."
邊峰說"怨有頭債有主你們並沒有禍害過我們村子我放你們走.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那兩人看著小尉遲遲疑著.
小尉遲說"能走你們就走不用管我他們要尋仇盡管找我來我是不怕的."
"你們倆記住如果敢回來禍害我們村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們.走了就不要再回來老農伯一人給他一兩銀子算是我家給的盤纏.小乙你和幾個鄉親看著他倆離開."
馮蔣二人听了這話有見老農真拿了銀子給他們並沒有二話在小乙和村里青年壓送下匆匆走了.並不敢再看小尉遲一眼.
邊峰他們嘲諷的微笑了.
在坐的幾個村民有點忍不住了"二少爺你還真把他們給放了?"
"他們又沒有禍害過我們村不放他們做什麼?你還想養著他們?"秦煉說.
"交到官府是有賞銀的."邊峰認得說話的是李忠厚.
"忠厚叔一共是多少賞銀?分到你們每個人手里又是多少?難道你真的為了這點賞銀給下灣村留下禍根?讓那兩個人的子孫來到我們這里尋仇?"邊峰問道.
在坐的都知道如果沒有武保元的事就不會有水盜一次又一次的搶糧.
武保元的事是李忠厚的家庭矛盾社會化了使的鄉親們都受其害.所以听了邊峰的話都點頭.做人還是本分點年前已經得了一筆財了又何必再貪想呢?
"那這個盜匪我們把他交到官府去."李忠厚說.眾人看著邊峰他們.
"他跟著來搶過糧是不錯他從匪也是事實但是他真對下灣村犯了罪嗎?二爺爺被砍時還是他給勸下的."邊峰道.
小尉遲吃驚的抬起頭來咦?他還為他說話.
"那把他也放了?"說話人的聲音里有分明的不甘.
"他現在還不能放因為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需要繼續教育."邊峰說.
一直沒有說話的梅蘭妮這時說"鄉親們辛苦了一夜也該歇息了這人交給我們帶回莊子我們一定不會給大家留下什麼隱患."
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幾個人商量了幾句也只得讓他們回莊子去了.
回到莊子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申媽媽見他們帶回了個強盜嚇了一跳近距離和強盜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
小尉遲也不客氣喝了兩大碗粥吃了七八餅子方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
梅蘭妮吩咐申媽媽燒水給小尉遲洗澡自己帶著兩個孩子上樓去補睡了.
梅蘭妮睡到了床上很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見水妮還坐著"你還不睡一會.撐了一夜的船不累啊."
"女乃女乃你準備把那廝怎樣?"
"你說怎樣?殺了刮了?"
水妮有點興奮地"到時候我也給他一刀."
梅蘭妮問"他欺負過你?"
水妮搖搖頭.
"那他欺負過羽絹她們?"
水妮還是搖搖頭"這倒也沒有這廝在澤山也就是個打鐵的.鎮日里就忙著打兵器."
那日他們上島繳獲了一些兵器秦煉見了這些兵器直稱贊手藝好因為當時沒留活口還當是他已經被消滅讓秦煉還惋惜了一陣子.昨夜得知小尉遲就是那秦煉惋惜的鐵匠邊峰和秦煉便要將此人收服.
梅蘭妮對水妮說"女孩子家家的別鎮日想著打打殺殺的.想讓親人安心自己就要活的好.很多事情眼光要放長遠些."
小尉遲洗了一個熱水澡申媽媽拿出一套老農的干淨衣服給他換上還遵照梅蘭妮的指示在小乙的房間里給他打了個鋪讓他吃飽喝足後好好睡上一覺.
幾個月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地在外東奔西跑風餐露宿哪有機會好好吃好好睡了這身子一捂進松軟的棉被里睡意就濃濃靠了上來哪里還有其他想法立刻墜入睡鄉了.
這一覺甚是香甜小尉遲直到天黑才醒來直覺的肚子很餓正踫見跑進來查看的小乙.
"還磨趁個啥趕緊起來去吃飯去我都來看過三次了."小乙說.
小尉遲見自己的衣服已經洗得干干淨淨地疊放在床邊.
來到廚房時別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給他留了兩大碗白米飯另加湯和菜菜里有葷有蔬.他也顧不上多說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梅蘭妮中午起床後看了看莊子情況覺的很正常便帶著水妮回蘇州去了.
邊峰和秦煉則留在了莊子上.李義生下午來打探過消息了和義牛說了會子話話里話外很是羨慕他.
晚飯後小尉遲跟著小乙來到客廳廳里是原主人的一些家具一張羅漢床幾張太師椅圍著一張長機羅漢床上坐著兄弟倆還有一個稚齡丫頭在羅漢床上的矮幾上用一枝鵝毛涂劃著什麼.那些椅子上坐三四個男孩也只有十幾歲的樣子看下來還是他的年齡最大.
看到這里小尉遲放下心松散的往椅子上一靠很沒有坐像"說吧你們要怎樣處置我?"
邊峰看不慣他的坐派他的保安隊員們都是‘坐如鐘‘的便用眼楮瞪著他"我正想知道你自己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小尉遲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秦煉問"你叫什麼?家居何處?現年幾歲?你爹是干什麼的?"
"我是躊橫涇人叫徐春來是康熙五十二年生的.我爹是鐵匠.我的手藝是家傳的"
邊峰他們幾個在心里算了一下秦煉說"那你是屬蛇的."
徐春來說"是."
"你是哪一年吃官司的?"邊峰問.
"雍正十三年."
那一年正是穿越眾來到的時間所以這一年他們不陌生.算來那年他才二十一歲.
"你說說你們在你們二當家帶領下到湖州的事吧."邊峰說.
徐春來的面色很怪"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事?"他坐直了直瞪著邊峰"誰告訴你的?"
邊峰沉聲說"現在是我問你你是我們的俘虜."
徐春來又往椅背上一靠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他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
"我們二當家的帶著我們去湖州月牙灣去打劫一戶梅姓的富戶不料那家人家十分凶悍養了十幾個家丁我們反被他們拿了我趁亂跑了.听說二當家他們幾個被送去官府了.其他打散的弟兄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就趕回澤山想讓大當家的拿個主意去救他們.誰想"他想起看見澤山上的廢墟心里的那種恐慌.
"月牙灣?梅姓富戶?"梅朵想起過去看過梅家族譜由于他們祖上剿匪有功朝廷給了他們一座牌坊還把月牙灣該成了梅家灣.心里不由的激動她算是旁證了這次功績?抽空得和梅蘭妮說說.
但是.梅朵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隔著湖你們對梅家的情況又不了解怎麼敢冒然行動?"
這是小孩子的問題嗎?還是個女孩?
"賭貓和那梅家有仇整日里讓兩個當家的為他報仇說那富戶家里的財寶如何如何的多直講的兩個當家的心動.誰想到頭來是這個結果."徐春來深深嘆了口氣.
這就是貪財的結果斷送了自己的大好事業.
和小孩子講這麼嚴肅的話題本身就很奇怪可是徐春來覺的和他們說話很自然.他們肯定能理解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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