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無語的看著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們就沒有插得上嘴的時候。
特別是夢魘,居然從來沒有發現他那麼毒舌。
最厲害的是兩人罵人居然像是文人在讀書一樣,一個髒字不帶,卻能從中生有體會。
其實不然,謝佳晨覺著他們不是在罵街,倒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彼此諷刺,更像是兩個斷袖的在討論誰上誰下一樣。
妖蟬站到了她的身邊,如臨大敵,讓謝佳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魔主讓我保護你似乎是看出她的疑問,妖蟬嚴肅的說道。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能讓魔主都如臨大敵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鳥,更不可能是什麼弱小之輩了。魔主在剛才就傳音給了她,保護好姑娘。
連在危機關頭,魔主都不會忘記姑娘在,要保護好她,這一刻,妖蟬突然有點羨慕。她曾經也被捧在手心里疼愛,她也有個愛她,甘願為了她而放棄生命的人,可是再也回不來了,就像光陰一去不復返。
織神離他們越來越近,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跟前,明明剛才還站在岸邊,沒有見到他走動,卻到了跟前。
他有一雙很美的手,潔白如雪,修長的手指,湛藍色的衣裳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露出了引人遐想的胸肌。
單看那半張側臉,不要瞟到那半天如魔鬼的面容,真的是一種改變人心的欣賞。男子看起來很瘦,卻又不失柔和,只會覺著他的身材很好,那曾經就是她理想中的王子啊。可是一瞟到那半張魔鬼的五官,她的心又在一瞬間涼了下來。她真的不是歧視,也不是世俗。只是是人都會喜歡美麗的事物,這是人類不變的本色,不管在哪。不管什麼時代,都是這樣。
觀察著他身體的每一處,所以謝佳晨一眼就看到了那雙白澤的手。袖筒有些短,是她見過這時代最短的衣袖,露出了縴細的手腕,正常的膚色就算再白,也不至于隔了這麼遠還能看到手腕上的青筋。靜脈血管被放大,增粗。變廣,但是還能活的好好的,這個時間真是對所有人都打開了一道現代人夢想之門。
夢魘表情也變得比剛才更嚴肅,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看著男子一步步的走進。
突然間的閃開身,原來織神已經攻擊了過來,速度快的咂舌。
夢魘直接飛身到了溪水的對面,這里還有這幾個人在這兒,若是他跟織神真的動起手來的話。他們會受不住魂飛魄散的。
織神看到這一幕卻笑了出來,嘴角如清泉般叮鈴,聲音如清水般悅耳。
「夢魘也會做縮頭烏龜呀」似乎是驚訝的,男子諷刺的瞟了一眼五個人,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只是沒想到夢魘竟然還會擔心。
心底笑開了花,只要有了弱點,不管這幾萬年來夢魘如何進步,他都奈何不了他,更是希望他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面對上男子挑釁和瞧不起的目光。火爆的郝爽當即就爆發了。沒等湛江出面拉住他的手。一把火紅的大斧子就已經招呼了上去,急的湛江團團轉,他可不是這群沒腦子的笨蛋,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還怎麼混嘛!
能讓魔主都如臨大敵,並且認識的人,現在可不少見。他可是親眼見到妖界的族長見到魔主時的點頭哈腰,仙界前界主見到魔主都要畢恭畢敬。
現在卻能讓魔主引為敵人和對手,族于可見男子的地位,不會是近萬年,只會是幾萬年前。
幾萬年前的人物,在現在的六界中不要說是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更是只有佛心一人,卻還只是一萬年的人物。幾萬年前的。只能歸為和魔主是相識的,就只剩下神族了。別人消息可以不靈通,他卻不可以。他查過古書,看過多少秘聞,這個時間,他的知識豐富量能說得上是少數人中的一個。
能在這方面讓他佩服過的,當下也就只有妖界的小皇子妖禪了,卻在五百年前失蹤,根本就見不到身影。
「噗嗤」聲響起,郝爽甚至還沒能近到男子身前,就已經飛了出去,口中噴出鮮血。鮮紅色的血液擊打在地上的草木上,連草木都枯萎了三分。
湛江也驚愕的抬著頭看著男子,他剛才可是看到男子只是甩了下袖子,剛才還及手腕的袖筒這時候落了下來,遮住了男子的整雙手,也遮住了那凸暴起來的青筋。
郝爽能在魔界中當之魔王,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而他最厲害的便是力氣,能移泰山,說的就是他。而他手中的火陽斧也是來歷很大的,是熔漿之火烤了近三千年,里面和熔岩一樣,爆發時有毀滅的力量。
而只是在一招間,眨眼間的事情,郝爽就躺在了地上哀嚎。郝爽骨子里也是固執的人,受再大的傷,也不會表現出來,在疼,也會咬著牙挺著,而現在卻哀嚎。
不要在用人提醒,想要上前的赳牛和陳竺都停下了。
眼神嚴謹,更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男子,生怕男子下一秒就對付了它們,雖然不怕死,面對魂飛魄散的下場,還是能讓幾人臉色蒼白。
只有妖蟬反應了過來,急忙的跑上前去扶住了郝爽,擔憂的問道有沒有事。
「織神,你什麼時候也成了這種小人了!」夢魘也見到了,他有能力主擋這一幕,步子卻定了下來,因為他心中的那個織神,不但驕傲,從來不屑做小人。
就算他被算計了,也是他的忠實者在欺上瞞下的情況下做的。
現在的織神突然間對比他低了不是一個層次的較量,他在一剎那間傻眼了,才沒有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就趕忙開口,示意自己的屬下不要激動,也不要自討苦吃。眼神如平靜的湖水,沒有起絲毫的波瀾。
「我也想試試這些年夢魘到底怎樣了!」織神沒有留給五人任何不屑的,平淡的眼神,掃了一眼,視線在謝佳晨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飛身到了夢魘身邊。
兩人打得很激烈,手中沒有用任何的法器,也沒有使用過多的修為和法術,只是肉搏著,單純的肉搏。你一拳,我一掌,誰也不讓著誰。
兩人的速度快的更是不可思議,夢魘一腳踢在了織神的腰上,織神腰肢一扭就擺過了不說,手中也不閑著。一掌掃向夢魘的前胸,看似招招都是狠勁,實際上又差了那麼一點。
兩人一秒鐘的時間就交手了不下十招,若是讓現代練武的長者看見了,叫人家情何以堪。兩人都只是肉搏,還沒有使上法術就已經這麼快了,若是加上修為,那不得翻天。
事實上也是這樣,這里雖然是夢幻仙子的夢幻仙島,其牢固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兩人都不是常人,年輕的時候兩人都有本事砸壞了神族的渡神池,那可是個掌管著神族所有的命脈。堅硬曾度較之幾萬米的精鋼石有過之而無不及,都能砸爛了,何況這夢幻仙島。
兩人都清楚的知道自身的底細,也知道若是真的加上修為,這將是一場怎樣的毀天滅地的戰斗,所以只是像個凡人一樣,用拳頭和速度解決。
可盡管這樣,兩人的破壞曾度也不亞于原子彈在上空爆炸,不加入修為,加入法力總是可以的吧,一掌能把地面欣起十幾米的坑,其威力可想而知。
流雲擺尾這些啥的,詞語不豐富,真的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很激烈。
漸漸的,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越來越遠,看不到影子,看別人打架是中蛋疼,而看這兩人打架真的是種享受。能把姿勢擺的如跳舞般漂亮,富有涵養,一般人還真的是擺不出來啊。若不是那一招勝過一招的強勢和力勁,謝佳晨都要懷疑兩人根本就不是在對嶼。看不到兩人的身影,謝佳晨踮起腳尖就想要飛過溪水追上去,被妖蟬拉住了手袖,她就回過頭看著她。
妖蟬臉色也不是很好,畢竟剛才郝爽受傷的那一幕立在眼前。幾人的臉色其實都蒼白,臉色悻悻然的,心底都相信那人不是魔主的對手。
雖然臉色蒼白,但都還算淡定的看著兩人的戰火,隔山觀望。
「姑娘,魔主不希望你出事妖蟬的話語很肯定,眼神一直炯炯的看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珠,這時清澈見底。謝佳晨泄了氣的放下了手臂,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
妖蟬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會讓她出事,她雖然對自己好,可是她的忠心都是在夢魘那里。
夢魘讓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就是夢魘讓她殺了她,她或許只會有一瞬間的猶豫和不忍,然後還是一定會完成夢魘交代的任務。
可是奇怪的是夢魘剛才並沒有讓妖蟬照顧好她啊!他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個叫織神的男子身上,害得她以為兩人會是多年不見的老情人。
不要怪她這樣想,而是這樣的事情真的屢見不鮮,這是個修真的世界,女人玩多了,當然是同類的更吸引人了。所以在這個地方,同人真的很多見,只是她奇怪的是這個地方為什麼就沒有女性的同人呢,目前為止她見到的都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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