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道的事情比我知道的多,莫大哥的身世這里恐怕就只有哥哥知道了夏劫解釋道,莫大哥每次來冥界,哥哥都為他預留了房間,並且對他很是恭敬。
他也想起了當初謝佳晨無緣無故被哥哥抓的事情,所以夏劫解釋到一半的時候就閉上了嘴巴。
不在解釋,他解釋再多也是無余,佳晨對于哥哥並沒有好臉色。
「去找他吧!」考慮了一會兒,謝佳晨把目光鎖定在夢魘的身上,她上次尾隨夢魘一起來過。冥王對他可是小心翼翼,不過說起來,誰對夢魘不是小心翼翼呢?
他這樣一個突破了天地的存在,沒有被眾人供起來當做祖先一樣供養,就是有問題了。別人對他恭敬點沒有什麼壞處,畢竟誰都怕被他盯上,那可是不死不休,魂飛魄散的下場。
除了仙界那個自稱天帝的小兒不識好歹,不相信夢魘的能力,多次前來挑釁,最終夢魘很輕松的就讓人滾回了老巢。
考慮再三,謝佳晨還是覺著,夢魘在的話,她們問出話的幾率就大了不少,並且有夢魘坐鎮,冥王不敢拿他們怎麼樣。除非他不想活了,在夢魘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想清楚了其中的關聯和命害,夏劫又帶著幾人去冥殿,途中要經過許多地方,其中就有忘川河。
又遇到了哪位渡河的老人,他的雙目明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還一直堅守著崗位。
「幾位渡船啦!」老者還在河中央,離岸邊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開朗的問道。
而河邊排滿了要渡河的鬼,你推我嚷,卻終究離河水有一段距離。而他們三人直接就站在了岸邊,沒有排隊。等了良久的鬼們不服氣的叫囂著。
謝佳晨本想叫兩人收斂點,但是看了看後面排起來能繞城牆一周的隊伍。在看看前面老者那搖搖欲墜的小船,一次最多可拉十幾位,若是去排隊,不知道要幾個月才輪得到她們。
所以就閉上了自己的嘴,也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沒有理會後面鬼的叫囂。
夏劫臉色還微紅,很不好意思佔用人家的道路。那張絕美的面容上浮起了絲絲紅潤。兩旁的耳朵也沾染上了紅暈,直接讓後面的一眾女鬼迷了神色,不在損壞形象的吼叫。
而夢魘老僧入定的站在那里,目光微微的往眾鬼身上一掃,剛才還吵雜吵鬧的鬼群霎時安靜了下來。夢魘的眼神帶著久經沙場,上位者的威嚴,這些還只是剛死不久的鬼,哪里經受得住他的威壓。
當場就有幾個嚇得腳軟了下去,大部分在打著顫。只有少許的人還堅持住,控制自己從心底穿出來的那份恐懼。然後所有鬼想的是這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這時候老者也渡到了岸邊,正揚著一雙精明的眸子四望著。看到謝佳晨向他看來,裂開嘴,呵呵的笑著。本是仙風道骨的一個人,霎時被破壞了美觀,只能看到一個二貨在嚇人。
謝佳晨咽了咽口水,傻里傻氣的伸起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她看到夏劫和夢魘看她的眼神。簡直想找個地縫轉進去。老者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招呼著上船,也不在意三人是否插隊。
而後面排著長隊的眾鬼也不敢在叫喊,三人坐上去後還空出許多位置,都互相擺讓著,硬是不前來。
渡河老者無奈的拉著三人繼續向對岸使去,其實夢魘和夏劫都能輕松的度過這條河。唯一度不過去的就是她了,但是兩人為了不使得她那麼尷尬和孤獨。像壞人一般陪著她一起享受眾鬼的洗禮。
船身搖搖晃晃的到了河中間,河水呈黑色,一片泗水。謝佳晨有些好奇的把手放入了水里,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瞬間就把她給吸了下去,一個巨大的沖力。
謝佳晨回過頭看著夢魘,他的手緊緊的禁錮著自己的,而她的鼻尖已經踫上了他的胸膛。若不是夢魘一直盯著她,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恐怕已經下去了。
而河水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就算是這樣。夢魘那張臉也難看的和鍋底有的一拼。
「謝佳晨,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這命怎麼來的夢魘臉色很難看,第一次把謝佳晨推離了他的懷抱。眸子狠狠的瞪著她,手中卻拉著她的一只手,以防她再次不听話。
謝佳晨也蒼白著臉色,任由夢魘數落,自己卻再也不敢接近忘川河水半步。而夏劫鄒著眉頭,也拉起謝佳晨的另一只手,把她拉倒自己這邊,狐狸般的笑著。
「佳晨,沒事的說著坐了下來,也把謝佳晨給拉了下來,夢魘的臉色更難看了,雙眼里要冒出火來。
在他瞪著夏劫的剎那間,夏劫拉著謝佳晨的手指已經快速的溶入了死水里。
謝佳晨驚呼聲停留在嘴邊,放開夢魘的那只手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渡河見怪不怪的自行劃著他的船,而夏劫咯咯的笑著。
「它不會傷害你,只會傷害有壞心的人夏劫解釋完還不忘瞪了瞪夢魘,意思他就是那種人。
「它永遠不會傷害你夏劫認真的再次重復了一遍,眼底的深邃直直的望進謝佳晨的心里。
他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她,並且抿著雙唇嚴肅的說道。夢魘上前了一步,直接拉著謝佳晨的手,一腳把夏劫給踢進了河里。
「竟然不會傷害你,那你就進去洗個涼水澡吧!」冷靜的說完,拉著謝佳晨坐在了小船中間。夏劫在里面沉沉浮浮,抓住船身,想要上船,被夢魘狠狠的一瞪。手蹤做不經意間的抬起,指尖的修為只是輕輕一彈,夏劫再次的沉入了河地,夢魘還打了個哈欠,然後那只抬起手捂了捂嘴,又放開。
謝佳晨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夏劫在河里不會有什麼事情,她也不太擔心。
她可是見過夏劫在河底生存的,但是突然間腦子里冒了出來,河里。記著前次在河里的夏劫就是另一個樣子,干淨的沒有絲毫雜質,像是剛初生的嬰兒。但是出來以後又變化成另一個冰冷嚴酷的樣子,不會真的是雙重人格吧。
她趕忙掙月兌夢魘的手,扶著船緣,緊張的望著河里,半響不見夏劫的影子。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烏鴉嘴。她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到點了渡河笑著停下了船,謝佳晨捂著額頭,下了船,等了半天也不見夏劫露出水面,連呼吸和響動都沒有。
不會真的到了河底了吧!她瞪了一眼夢魘,夢魘無辜的攤了攤手,不關他的事情。
「阿劫張著嘴在岸邊喊了半響,也不見夏劫出來,本不怎麼擔心的謝佳晨終于急了起來。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耽誤時間,再次喊了一會兒,謝佳晨把目光移向了夢魘。可伶兮兮的眨著眼楮,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邀請人品嘗的,那雙紅唇蠢蠢欲動,讓夢魘渾身燃起了一股火苗。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月兌下外衫就下了水,入骨的冰冷和吸力使得他快速的沉入河底。
謝佳晨風中凌亂的凍結了,他這是怎麼了。那聲吼叫她可听見了,這麼詭異的夢魘,她沒見到過。
夢魘下去了,她擔憂也放下了不少,在她的眼里,夢魘就是天,沒有夢魘做不到的事情。若是連夢魘都出了事情,她真不知道去找誰了。
謝佳晨安下心來,告誡自己不要擔心,也在岸邊游走了好幾遍,河對岸的事情這邊看的很清楚。只是看不清面容和臉上的表情,而這邊的事情那邊也看的很清楚。夏劫和夢魘跳入了河里對岸的鬼看的更是清楚,戰戰業業的坐上船,拉倒目的地後也快速的跑了,消失在眼前。
謝佳晨時而捂著額頭,時而杵著下巴,時而走來走去。
所以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那些鬼度了河以後,就速度非常快的消失,留給了對岸邊一個背影。
而那邊沒有渡船的鬼也戰戰業業,在也沒有開始的吵鬧。
「哎!」渡河搖著頭,不知道是該興奮這里終于安靜了呢?還是應該責怪失去了平和。
謝佳晨等了很久,夢魘才緩緩的浮出水面,他的後面緊接著是夏劫。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那一個多時辰謝佳晨在岸上提心吊膽,擔心出了什麼事情,又不敢直接在下水去。
一是自己也下去了,河底這麼大,下面又是黑暗,萬一他們上來沒有發現自己才是糟糕。二是自己的修為不如兩人,進到里面遇到什麼危險,等的只能是他們來救,更會讓他們擔心。
兩人上來後,謝佳晨指著罵了一陣,自己擔心的要死。
這樣耽誤了一下,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在冥界里沒有晝夜之分。所以幾人在外面天就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處于黃昏的階段。現在里面也是昏黃的,但是能很清楚的看清粗周邊的環境和物體。
三人處理好了自身後,還是夏劫帶路,繼續向著冥殿前進。
謝佳晨來過了兩次,雖然沒有把這里混熟,但總是熟悉的。到達目的地時,冥王早已經站在了哪里,那雙陰狠的眸子這個時候帶著爽朗的笑容。
讓謝佳晨疑惑起來,等到夢魘沒有注意到他時,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讓她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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