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難民死于瘟疫?」宋開問.
「現在發現的大約有五六個吧,不過感染還不知道有多少!」馮天回答。
宋開听完舒了一口氣︰「還好死的人不多,這就說明瘟疫還不太嚴重!」
「可是少爺,現在雖然死的不多,隨著天氣變暖,估計又會有不少感染者死于瘟疫啊!而且,瘟疫一旦來了,那就是死神來了,感染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個逃得過。」馮天恐慌的說著,畢竟瘟疫要是傳染起來,那是不分人的,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被傳染,接著終結這一生。
宋開看出了馮天的顧慮,在古代瘟疫就是死神,別說是郎中,就連宮里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王公大臣因瘟疫死了都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宋開就不用擔心,他有後世整理的治療瘟疫的方子,而且這方子在後世廣為流傳,原因就是對治療瘟疫有必殺的效果。
本來瘟疫的事宋開是不想過問的,只是看到馮天都這般害怕,那下邊的那些屬下就更不用提了,帶著一個提心吊膽的心怎麼能做好事呢!自己路還很遠,好不容易壯大的隊伍,不能讓瘟疫斷送了他這麼久的辛苦。再說了,現在只是一少部分人的了瘟疫,治起來不會花費太多的精力,能保住自己弟兄,讓他們安心,給這些難民治瘟疫也是值得的。
「不用擔心,這瘟疫我能治得了!」宋開寬慰了一下馮天的心。
宋開的話讓馮天一陣吃驚,不過仔細一想,少爺都能造出諸葛連弩,印刷術,這些自己從來都沒見過而且又厲害無比的東西,那治這瘟疫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了。
馮天像獲得重生一樣,高興地出門去了,這樣一來,那宋開的手下就再也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做好事就行了。
「青娘,帶著些醫用東西,現在就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些得瘟疫的人。」宋開送走馮天,轉身對身邊的青娘說。
「什麼?你要親自去?」衛無雙不解,那可是瘟疫,隨時都可能傳染。
宋開撇了撇嘴︰「沒辦法啊,只有我會治瘟疫。」
「你不要命了!」衛無雙嚴肅的看著宋開。
「咦?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擔心我得瘟疫死了,沒有人娶你了?」宋開的得意的開著玩笑,既然他願意親自去,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衛無雙無奈的轉過頭,不去看宋開︰「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宋開知道不能在繼續開玩笑,不然這個冷漠的女人又要被他惹怒了︰「放心吧,小小的瘟疫還能難的了我?」
「那少爺真的要去嗎?」青娘有些擔心的看著宋開,再一次帶著質疑反問宋開。
宋開猶豫了一下︰「你們兩個不用跟我去,我和馮天他們去處理就行了。」宋開的話剛落下沒有一秒鐘的時間,衛無雙緊張的反抗道︰「不行!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少爺,我不要自己留在客棧,我想跟少爺一起,就算去死我也要跟你一起!」青娘嘟囔著小臉,生怕宋開把自己扔下。
「只是去治病,又不是去戰場,哪有死字之說,你們別把這件事想的太嚴重。」宋開安慰青娘和衛無雙,不過衛無雙的反抗倒是讓宋開又欣喜一番,這個女人還是露出馬腳了,還故意假裝不關心我。
大街上,宋開臨時搭了一個**,與馮天等人嘴上各自蒙著一塊白布,在那里接待被傳染的難民,而且,這些被傳染瘟疫的人也不全是難民,其中有不少的蘇州市民。
宋開沒有將治病地點設在客棧,不然會影響以後客棧的生意,畢竟人百姓這些都很防備。
「你的病情不算太嚴重,放心吧,過會那邊領藥就行了,記得每天都要煎熬,按時吃。還有,要注意個人衛生,住所的衛生最重要,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用醋灑在地上消毒。」宋開一遍遍的吩咐著來看病的人。
「謝謝宋少爺,謝謝,您不僅免費給我們發放糧食,還冒著生命危險給我們治病,而且讓我們免費領藥。您真是活神仙,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會永遠記在心里!」說著難民不禁感動的留下了眼淚。
再沒有良知的人看到宋開的做法,心里也有些波動,或許他們一開始認為宋開給他們發放糧食,那是因為宋開有錢,是大富豪,可現在才發現,他不僅僅是富豪,他簡直就是濟世救民的神仙。
看完病的難民都到青娘和衛無雙那里去領藥了,衛無雙想到宋開的做法,一時也難以理解,畢竟她對人世太冷漠,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或許宋開的做法可以讓她開始去想人世間的冷暖,或許她那顆冰冷的心在某天就被宋開給化解了。
「拿好藥,回去要按時吃!」衛無雙陷入沉思,可是青娘想不了那麼多,他只知道現在的難民甚至是蘇州城一些市民都很感激敬重宋開,宋開在他們看來就是再生父母,所以,她高興,替宋開有這麼多人的愛戴而高興。
楊劍自從听說城里起了瘟疫,就一直呆在家中沒有出門,一是怕自己出去被感染,畢竟瘟疫在古代是一把看不見的匕首,隨時都可能要了人的姓命,百姓害怕,楊劍也不例外。二是,楊劍畢竟是父母官,自己的百姓得了瘟疫,他正急的在家里團團轉,卻無計可施。
听自己的手下說,宋開不顧生命危險在大街上為那些傳染瘟疫的人治病,心里不禁佩服,沒想到宋開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好的醫術,也沒想到他能冒著生命危險去給毫不相關的人治病,他佩服宋開的醫術,也佩服他的膽識。
那些難民整整花費了宋開一天的時間,累的宋開嗓子都有些啞了。那些藥都被傳染者領個精光,青娘自己錘著酸痛的胳膊跟著宋開和衛無雙他們回客棧了。
只是宋開剛一到客棧,手下就來通報說︰「少爺,楊將軍在客廳等了你一下午了。」
「楊公?等了一下午?那一定是什麼事吧?」宋開不解,楊劍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不是個多有耐心,多謙卑的人,等我一下午,很不像他的風格啊。
「楊將軍沒有說,小的也沒敢問。」那人回答。
「知道了,我這就去面見楊公。」宋開帶著疑惑,心里又有些擔心,畢竟讓楊劍等上一下午,依他的脾氣,還不把宋開碎尸萬段了。
宋開走到客廳看到楊劍正坐在廳堂前。
「不知楊公大駕,沒能及時迎接,還請楊公恕罪!」宋開上來就請罪,生怕楊劍真的要找他的麻煩。
「宋開啊,快坐!」楊公的態度讓宋開的心稍有些寬敞,看來不是來找麻煩的。
「不知楊公親臨寒舍所謂何事?」宋開還是忍不住要問一下楊劍的來意。
只見楊公站起身來,向宋開作了個揖︰「宋開,老夫感激你!你不僅救過老夫的姓命,你還救了整個蘇州城百姓的命,雖然瘟疫不太泛濫,可是你敢親自去治病,老夫佩服!」
宋開這下知道了楊劍的來意,原來不是壞事,繃緊的心髒,終于松快了︰「楊公客氣了,我怎敢受您的大禮,我身為蘇州城的一名普通百姓,出自己的一份薄利是應該的。」
「你開倉放糧的事情我都听說了,你盡的可不是薄力啊,老夫生來從沒服過哪個人,你是第一個!」楊劍有些慚愧,他身為蘇州的父母官,卻還不如宋開愛民如子呢。
「楊公言重了!能為楊公分憂,是宋開的榮幸!」宋開婉謝。
「從現在起,你以後就當我的副將如何?縐東良這個混賬到這都沒有抓到,他的位子不能空著,以後就由你來擔任!」楊劍爽快的賜予宋開職位。
「這……」宋開正要假意推遲,這麼好的職位,誰不想要啊。
「不用推遲了,就這麼定了,我先告辭了!」說完,楊劍離開了客棧。
「少爺,你累了一天了,我給你捶捶背吧!」青娘心疼的看著躺在**的宋開,雖然自己也是腰酸背疼的,可是一心只想著宋開。
「不用了青娘,你也累了一天了,趕快睡吧。」青娘不會武功,而且也忙了一天,就算自己再累,也知道疼惜身邊的小美人。
衛無雙躺在另一邊,看了一眼宋開,想說什麼,又轉過頭去。
「你看起來不累啊?習武的人真是好,做什麼都不累。」宋開幽怨的向衛無雙說了句。
「無雙姐姐,要不你替我給少爺捏捏好不好,青娘今天太累了,伺候不了少爺了!」青娘說完,有些疲乏的躺下睡著了。
衛無雙遲疑了一下,轉頭便看到宋開期待的眼神。她猶豫著坐了起來,在宋開不經意的情況下,在他身上一陣**捶打。
「看不出來,你手上的功夫還真不錯。」宋開滿意的說道。
衛無雙沒有說話,只顧捶起來。
宋開心里樂開了花,這個女人自從跟了我之後,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我。想到這,宋開心里的邪念就崩了出來。
趁衛無雙沒有防備,一個轉身,宋開將衛無雙壓到了身下,雙手緊緊握住衛無雙掙扎的胳膊。
「你要干嘛!」衛無雙冷眼看著宋開。
「噓,不要說話,不然你忍心把青娘吵醒嗎,她現在可累著呢!」宋開用拇指壓住衛無雙的紅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又是一個不防備,宋開將拇指挪開,換成了嘴巴,溫柔的就貼上衛無雙的嘴唇。
衛無雙想小心掙扎,她不想吵醒青娘,可是力度太小,根本就掙不開宋開的大手掌。宋開快速的吻向她的臉頰,額頭,甚至是耳唇、脖子,惹的衛無雙面部一陣泛紅。
見衛無雙無力反抗,宋開更加肆無忌憚了,大手模向衛無雙白1女敕的乳1房,只是這次,衛無雙再也忍不住了,手上發力,將宋開推到一邊,一個翻身,衛無雙坐了起來。
衛無雙大口喘著氣,宋開的舉動讓她心跳加速,血壓瞬間升高。而宋開的欲1火剛剛燃起,就被她推開了,欲1火難滅,宋開痛苦難耐。
怎麼就不行啊,天天跟你們躺在一起,卻又不能踫,你們這是要讓欲1火著死我啊。
……
一早馮天就帶來消息︰「少爺,蘇州城外有大批的難民涌來,他們都是听說你不僅向難民免費發放糧食,還免費為感染瘟疫的人治病,所以都往蘇州城這里來。」
「這些難民都進城了嗎?現在瘟疫還沒有消退,要是這些人再擁入蘇州城,恐怕瘟疫會爆發!」宋開擔心的說。
「少爺放心,這些難民進不了蘇州城的,現在楊將軍已經下令關城門了,他也是怕涌來的難民會使蘇州城爆發瘟疫。而且,因為難民太多,都擠在城門口,楊將軍甚至下令靠近城門的人都要被射殺!」馮天說完,宋開說不出的感覺,他不知道楊公這樣做事好是壞,不過,對蘇州城里的人來說那一定好的,但是至于那些難民就有些殘忍。
「管不那麼多了,能管的我已經盡力了,至于那些城外的難民就讓他們听天由命吧!」宋開說著,示意馮天繼續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要管了。
「少爺!」滿血復活的青娘蹦蹦跳跳的從房里跑了出來,昨天晚上可是累的不輕的,「少爺,瘟疫已經控制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游玩啊?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啊!」
衛無雙早就听到了馮天和宋開的談話︰「想出去游玩,恐怕是出不了城門了!」衛無雙面無表情的倚在門前,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
「為什麼?說好的出去玩呢?」青娘都囔著小嘴,失望的垂下頭去。
「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青娘,先在城里轉轉吧,有機會再帶你們出去。」宋開安慰著青娘同時許下承諾。
……
一連七天過去了,楊劍的禁令還沒有撤銷,城外蹲守的難民依然存在,宋開管理著客棧,自從瘟疫之後,自己的客棧比以前更景氣了,難民免費在這里打雜不說,蘇州的市民也喜歡來客棧捧場,全是因為客棧的老板是宋開。
宋開已經好久沒听到難民的事了,答應青娘要出去游玩的事因為難民而耽誤了這麼久,于是叫來馮天問了一下,看是否能出去走動了。
「少爺,城們還是沒有開放,城牆上的弓箭手每天輪換,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間,都有弓箭手把守,生怕難民會趁時而入。不過,听說城外的難民因為瘟疫死了不少人,一開始只是十幾個,後來一天比一天多,這七天內已經死了上百個了。從北方逃來蘇州的難民快死了三成了,逃難的人竟不是被餓死,大多卻是病死的。而且那些死尸沒有人處理,尸橫遍野,比戰爭看著還恐怖,只是不知道這幾百的難民還能撐幾天。」
馮天說到這,宋開有些忍不住打住馮天︰「帶我去城門看看!」
宋開帶著衛無雙與馮天等人到了城門上,城門被把守的嚴嚴實實,城下沒有難民敢靠近。
遠遠地看去,距城門幾百米的地方黑壓壓的坐著,躺著,趴著的都是難民,其中夾有不少的死尸,死尸遍布幾百米地。看到這一切,宋開有些不忍心了,自己可是會治瘟疫的人,卻眼睜睜的看著上百的生命因為瘟疫死掉,那些可是曾經活生生的生命啊。
從城門上回來,宋開直奔楊府,找到楊劍。
「楊公,我有個請求。」宋開的嚴肅,讓楊劍感覺到,這個請求分量一定很大。
「宋開,有話你就說,能做的我楊劍一定幫你!」楊劍還是那麼有氣勢。
「我想請楊公打開城門,放我出去給難民治病!」宋開的話剛一落下,楊劍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楊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宋開拯救蘇州市民已經很讓他佩服了,可是城外那可是大批的難民,瘟疫之源啊!那群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一雙無形的手,裹著那里的難民,無論誰過去,都會被這雙手掩蓋在生命的垂危的懸崖邊上。
「請楊公打開城門,讓我出去!」宋開斬釘截鐵,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
楊劍徹底的相信了,宋開是真的要冒著死的危險去救人,自己身為父母官本不應該拒絕,雖然那不是蘇州的市民,可也是天下的子民。
「你想好了?」楊劍想再一次確定一下宋開的意思。
「想好了!」宋開沒有猶豫,他覺得他應該去,或許真的有生命危險,不過,看到那尸橫遍野,宋開無力再躲著,幾百個人的姓命都懸在自己的手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這歷史的作用有多大,他不想參與政治,改變王朝,但是,他可以拿出自己的力量,改變那些微不足道的百姓的生命軌跡。
「你的命都把握在你的手里,你若執意要去,我是不會阻攔你的,我可以幫你征集敢死壯士,願意去的就隨你出城,我能做的也就這些。」楊劍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