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朔還在宿舍一門心思修行的時候,恆沙大學已經鬧翻了。
食堂中,韓朔一只手提起跆拳社綽號‘犛牛’的人,最後更是扔垃圾一般扔出幾米遠,這需要什麼樣的力量。
有人說韓朔被東方信武暴打之後,一直在健身房鍛煉,為的就是報仇雪恨。
有人說韓朔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吃了不知道什麼補品,突然間就力量大增。
也有人說韓朔其實天生神力,只不過以前不願意暴露出來。
總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但是唯獨恆沙全校師生公認的一點,這對于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經歷了食堂的事情後,韓朔干脆不出門,買了一箱泡面在宿舍。他的宿舍是單人的,平常根本不會有人進入,至于曠課,導師們早已習以為常。
一縷縷靈力王若一線游絲,順著韓朔的鼻孔流入體內,緩緩運轉。速度很慢,但韓朔並不缺乏耐心,一絲絲的靈力慢慢積攢,在體內轉化。
第五天的時候,韓朔從打坐中醒來,面se平靜。「這麼多天,也只是將靈力提煉的更加jing純,離練氣一層圓滿還有一定距離他起身洗漱後,要出門一趟。
對付平常惡靈,如果是在天泱那只要略施小術就能抹殺,不過現在韓朔修為低微。所以只能借助外力,他打算煉制幾張驅鬼符。韓朔不認為在這種靈氣貧瘠的土地,惡靈能有什麼高超的修為,否則的話他避之不及,又怎麼敢去驅鬼。
出了校門口,韓朔打的去了附近一個最大的文具店。
「請問這里有沒有狼毫筆?」韓朔幾乎沒進過文具店,索xing找到店員。
「有的,請問您需要什麼價位的狼毫筆呢?」店員微笑,引領韓朔來到毛筆專櫃。
韓朔一一查看,這些筆都沒有蘊含法力,只是平常的毛筆。他釋然,這個世界法器又怎麼可能輕易露世,就算出現平常人也發現不了。
挑選好毛筆後,韓朔又買好朱砂跟黃表紙,正在櫃台等待準備結賬。
「這位小兄弟難道也對符有興趣?」
從韓朔身後傳來一個和善的聲音,轉頭看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韓朔舉了舉手中的東西,猜測中年男子應該對符有一定了解,笑道︰「業余愛好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信這些東西,以前我也不信。不過前幾年的時候,諸事不順,差點還出了意外。後來去了東佛山求回一張符,哎,你還別說,什麼煩心事都沒了說著,中年男子從衣領處亮出一張織成三角形的符來。
韓朔不是喜歡多言的人,不過也不高傲,「是嗎?那肯定是高人替你繪制的他瞳孔微縮,眸光如刀芒般閃動,看到那張符上蘊含有一絲法力。雖然少的可憐,但還是存在。
「看來東佛山也有修道者,不知有沒有機會去見上一面對于韓朔來說,修道者才與他是同類。
「小兄弟,要不留個電話,沒事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我現在也在研究符中年男子掏出手機,問向韓朔。
韓朔聳聳肩,「這個恐怕不行,我的手機前陣子丟了他並不是推月兌,而是那天晚上醉酒,手機也丟了,之後一直沒買,而且韓朔也不需要那種東西。
中年男子一陣尷尬,這年頭手機丟了分分鐘買一個的事,還是丟了一陣子。不過他也不好明說,悻悻的收回手機。但又不死心,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韓朔,「喏,這是鄙人的名片,如果小兄弟有時間可以打上面這個電話他是真心想要交好韓朔,因為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對神鬼之說又有了一定的認可。
看到韓朔自己要繪制符,認為韓朔可能有什麼機緣,或者對這方面靈通。中年男子自己研究符都四五年了,可依舊是連門道都沒模清楚,如今看到一個會繪制符的人,哪里肯輕易放過。
「哦,好的韓朔看都沒看就將名片收起來,這個舉動又是讓周圍的人一陣側目,心道這個小伙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更多的人則是心中好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鬼神之說逝去將盡一個世紀,誰還會信那些東西。
回到宿舍的韓朔愁眉苦臉起來,口袋里的鈔票已經不多了。上次住院花了好幾千,他現在沒有經濟來源,需要想想辦法弄點錢。
「先把陳陌染父親治好再想辦法
攤開黃表紙,韓朔手掌心浮現出淡淡光華,靈力似絲。他沒有多余的錢再去購置一些其他材料,能制作出來的符自然算不上好。而且這里也沒有神筆寶紙,更談不上用妖獸血液繪符,但是他相信對付一般惡靈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朱砂中摻入從食堂廚子那里要來的一些公雞血,被韓朔細細研磨過。此刻他提起狼毫,輕輕點過朱砂,龍飛鳳舞般的在黃表紙上描繪起來。
天輪眼眸光灼灼,隨著狼毫的移動而閃爍,韓朔面se凝重。體內氣血翻滾,因為修為低下,就連制作稱不上品階的符都顯得格外吃力。細細的汗珠沿著他消瘦的臉頰滑落。
「收
他低嘯一聲,好似使出千斤重力,才將狼毫從黃表紙上提了起來。
「失敗了他嘆了口氣,重新在手心凝聚靈力,沾過朱砂的狼毫落在黃表紙上。
次ri早晨,韓朔臉se蒼白的走出宿舍,今天是他與陳陌染約定的ri子。
懷里揣著兩張符,一張是驅鬼符,另一張是護身符,類似昨ri踫到那中年男子身上帶著的符。
韓朔自知兩張符的價值遠遠比不上天心樹,特別是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但目前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護身符的效用即便不高,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從偌大的校園走過,學生們都如避蛇蠍一般,遠遠躲著韓朔。對此韓朔一笑而過,治好陳陌染的父親,他很有可能就此離開。
「喂,那位同學,你等一等
剛走出校門,旁側有人叫住韓朔,「嘶,舀子,是他吧?」
「喲,光哥,就是他,他就是韓朔一名瘦肉青年弓著身子,渾身痞氣彰顯無遺,指著韓朔道。
「小子,跟我們走一趟!」那叫做光哥的人蒲扇般的大手抓向韓朔。
只是一瞬間,韓朔搜索記憶,揣測來人的原因。
「是染依依叫你們來的?」韓朔側身躲開,臉se冰冷。心想那個女人年紀不大,歹心不小,居然叫上社會上的混混來對付自己。
「嘿,甭管是誰叫我們來的,反正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光哥yin笑的說道︰「別不知好歹,是不是要我們綁著你走?」
韓朔蹙眉,他還不能確定是染依依叫的人,因為東方信文似乎對自己也有恨意。
「可以,我跟你們走稍作思索,韓朔清楚不跟他們去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如果真的在學校門口動起手來,說不定又會招來jing察,韓朔不想在眼下多生事端。
幾個小混混,他還沒有看在眼里。雖然連練氣一層圓滿都未達到,不過靈力運轉,上百斤的力氣他還是有的。而且韓朔還有天輪眼,能洞穿細微的變化,萬一有什麼變故,他也能先知先覺。
見韓朔真的就這樣上了車,光哥嘴上掛著冷笑,坐上駕駛位,油門一踩,張揚而去。
小車一路穿過市區,拐入環城路,又轉向插入一條泥土小路。
韓朔平靜的看著窗外,這些人心懷歹意,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下來吧!」車子最後停在一家農家樂中,光哥沖韓朔喊道。
「行了,有什麼就來,我今天很忙韓朔環顧四周,這里三面環山,上面好像還有個水庫,還真是個犯罪的好場所。
「呦呵,到了這里還這麼囂張,膽子挺大啊!」舀子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頓時從屋里沖出幾個手持鐵棍的紋身漢子。
「信文哥說了,要你一只手一條腿,讓你長長記xing,依依姐也是你能得罪的?」此時舀子得意忘形,好似看一條狗一般看著韓朔。
「舀子,你說什麼呢?甭廢話,打斷他的手腳!」光哥狠狠瞪了舀子一眼,東方信文幾次囑咐,不能把他泄露出去。
要說他對韓朔沒有忌憚那是假的,這麼多年韓朔在恆沙張揚跋扈,囂張行事,換做別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為什麼韓朔依舊活的好好地,那麼只有一個原因,暗中一定有人在保他。
「說出來也好,省的我問你們話音未落,韓朔已然出手,他可不會對一群混混客氣什麼。
手若猿猴般伸展,離他最近的光哥還沒有反應過來,只听見 嚓一聲,前臂好似折斷的樹枝。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光哥口中喊出,豆大的汗珠剎那涌現,「你竟然敢動手,啊,給我砍死他,砍死他!」光哥痛的摔倒在地,另一只手指著韓朔咆哮。
此時幾名混混已經沖了上去,手中的鐵棍刀片沒命的揮舞砸落。這一切落入韓朔的天輪眼中,好似那電影中的慢鏡頭,他從容不迫。身子舒展,踢腿橫掃過一人面部,生生將那人踢出幾米遠。韓朔在這個世界沒有練過功夫,但上一世修行多年,一些世俗功夫身法熟練于心,運用起來只是動作稍顯生澀,但在這里儼然是個功夫高手。
一口帶著牙齒的血水從那人口中吐出。
回身之時,明晃晃的鋼刀貼著韓朔衣角斬過去,削下一塊衣料,再多半分就可能割去韓朔一塊血肉。
韓朔蠍子擺尾般後抬腿,狠狠踹在那人的上。
「噗噗好似水泡爆裂的響聲,那人連喊都沒喊出來,兩眼一翻就昏死過去。
才一個回合,就倒下去兩人,剩下幾人一時不敢上前。
此時舀子冷汗直冒,他看出韓朔身手不凡,可是以前怎麼沒听說過。同時心中驚懼,以前自己跟韓朔有過沖突。
「既然你們要斷我手腳,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也這樣做了韓朔哼聲走向幾人,閃電出手,身形飄逸的掠去。
一人還未看清楚韓朔的身影,就感覺拿著鐵棒的手像是被鋼爪抓住,緊接著狂烈的痛楚從手臂傳來,再是大腿一陣劇痛,就栽倒在地。
「一個都跑不了韓朔不會對這些人心懷憐恤,一一出手,將這些人全部打倒在地。
他說到做到,一個接著一個的手臂全部折斷,小腿也被踩斷。
「不,你不可以,是信文哥讓我們這麼做的舀子褲襠一片濕漉漉,他就像看到一個惡魔。韓朔出手凌厲不留一絲情面,手段狠辣,就算他混了十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心狠手辣的人,直接把所有的人手臂跟小腿都折斷。
農家樂里一片哀嚎,這里還沒有正式開業,里面的裝修還不完整。
「我知道,我會去找他的韓朔冰冷的臉映在舀子極度恐懼的瞳孔中,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駭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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