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方靈心當時在吞噬星體邊沿遇到獨目巨獸,被其吞入口中,正待有所行動,但轉念一想,便只用仙魔之力護住自身,任由自身住巨獸月復中移去.
這獨目巨獸全身拗力,是不是會像星獸那樣有個拗力核?
越往里,拗力越濃,漸漸化為拗液,越來越粘稠,和星獸月復內情形很是相象,最後來到一個巨大的拗力核前。
東方靈心大喜,他是深深受過拗力好處的,如此良機,怎能放過,他展開吸靈功,將身上靈戒空出之處盡皆填滿拗液,他沒去動拗力核,此時身在巨獸月復用,天知道巨獸還有沒有其它法能。
已裝無可裝,他又取出空間界石,原來裝入一些拗力就使之運轉,多裝一些必有好處。
拗力液如溪流般注入空間界石,小小的空間界石內的空間竟如無窮無盡,怎麼也裝之不滿,甚至當他停下吸靈功的驅動,拗力液仍不斷注入,他干脆將空間界石放入拗力液中任其汲取。
拗液流入越來越快,不多久,獨目巨獸月復內的拗液開始變得稀薄起來,那拗核開始溶解,化為拗液,繼續流入空間界石,這時東方靈心感到巨獸開始劇烈地動蕩起來,他想取回空間界石,但其卻已不听其指使,拗液如長江大河一般注入其中,如此神物他不忍舍棄,只好在旁邊看顧。
拗核飛快地縮小,巨獸的動蕩開始減緩,等拗核化盡,巨獸完全停止了動作,其月復中的拗氣也被吸進空間界石,獨目巨獸中月復飛速地癟了下來,然後整個身子寸寸碎裂,轉眼化為煙塵,被吸向吞噬星體。
獨目巨獸就這樣被空間界石吸干了拗力,消失不見。
東方靈心一直在以仙魔之力抗衡拗力,消耗不小,此地未知其它危險,還是早早離開,而且空間界石的異常行為讓他感覺一絲不妙,當即將空間界石執在手上,向內探去,卻未見有何異常。
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仙魔之力,他存想一處星體稀少並無吞噬星體的星空,然後他又進入了一個熟悉的所在,正是空間界石內部。
他突然發覺有異,仙魔之力的消耗遠遠超過往常,轉眼就消失殆盡。
但他並未像曾經那樣被空間界石彈出,而是身上的靈力,魔力迅速流失。
靈力頭發直飛了出去,月復內的靈體方東被絕強的力量抽出體外,向遠處飛去,同時爆成靈力煙塵,備用大腦的魔力迅速流失,很快消失一空,靈戒魔戒飛出他的身體,靈戒里面的靈石靈晶星獸核碎片以及化神修士的靈體碎塊自動飛出消失不見,魔戒中在育靈空間搜刮的魔力也一掃而空,只有身上的拗力不曾流失。
然後,靈戒、魔戒紛紛爆開,化為齏粉,飄散開來。
這一切,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動彈分毫,神識也無任何作用。
之後,他被彈了出去。
似霎那間,又似過了許久許久,東方靈心睜開眼,他就呆住。
他躺在一片野草之上,野草甚柔,中間盛開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春意盎然,藍天碧空之上,有幾朵白雲輕飄,一輪明日斜斜掛在天空,遠處樹木森森,鳥雀嬉戲,近處一條小溪潺潺流進下首小湖之中,湖邊沙灘之上有一個少女正赤著腳對著湖水說一些他听不懂的話。
這是何處仙鄉?
少女突然大喝一聲,伸出右臂,張開手指,指尖現出一朵微弱的火苗。
少女的神情很是歡喜。
拗力!
東方靈心吃了一驚,發覺四周空氣之中有些微的拗力存在,沒有靈力,也沒有魔力。
這時他才回顧自身。
身上的拗力仍在,但所有的靈力和魔力卻是一絲不留,備用大腦因為沒有魔力的支撐,已然失去了生機。
身邊一無所有,沒有靈戒,沒有魔戒,也沒有空間界石。
站起身,看著視線遠處盡頭的弧度,他立即便確定了,這是一顆星球,這是在真實世界。
少女突然抬頭吃驚地望過來,大聲喝叱。
但東方靈心卻听不懂其所說,無奈地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張開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那少女卻懂了,這個男人並無惡意,而且是個啞吧!
那少女微微躬身,右手一劃,作了個請的姿勢,姿態很是優雅,明顯受過嚴謹的教育。
東方靈心也懂了,但他初到貴境,毫無所知,還是先想辦法調理下自身,想辦法增強一些實力,以圖自保,他搖了搖手,算是答謝,也是拒絕,然後他端坐于地,閉目凝神。
少女見他拒絕後作冥想狀,倒也不惱,歡快地離去。
東方靈心聚起神識內視自身,為了適應星空的惡劣環境,他的肉身以拗力驅動,月復中五髒心肝脾肺腎以及腸胃皆無,幾與僵尸無疑,在星空中他已習慣了以神識交流,此時不能呼吸他連說話都已不能。
周圍的拗力極其稀薄,以強大的吸靈功也汲取不了多少,他月復中的備用大腦已然不能再以拗力驅動,而且沒有了靈力和魔力,備用大腦已然用處甚微。
當下之急是要先做一個正常的人,在這陌生的星球,不能太過異端,不然會受到意想不到的責難。
幸好,赴星空之前改造身體之時,「鍛神篇」已被他記得爛熟,恢復正常人體只是時間問題。
找個安全之地先。
東方靈心神識四下一掃,這是一個山谷的外圍,當即有了決定,此處有少女出現,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那湖較小,不會滋生水中猛獸,他又用神識探查一遍,除了一些魚蝦並無其它,湖底是個絕佳之處,凡人不能在水中久持,他不需要呼吸卻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修補肉身需要大量的水,湖中正好攝取。
騰空飛起,輕飄飄躍入湖中,沉入水底。
盡管沒有了靈力和魔力,但以他強大的神識驅動身軀在空中作御空飛行還不成問題,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免了一些麻煩。
果然,不久,就見那少女帶了數人前來,皆是和少女年歲相當的少年,人人腰間佩帶長劍,與少女四下尋找了一會,又嘰嘰喳喳說了一通話,見太陽落下,才回轉而去。
此後,少女每天獨自一人到湖邊練習那火苗之術,免不了先四下張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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