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走得快,回得也快,東方靈心以神絲細細察看了精靈戒的內外,和靈戒不同,他只需查看拗力的排列即可,轉眼便即明白,將戒指還給獨角獸,大聲道︰「多謝,今日之情我記下了,告辭
說完,收了領域,之前早就吩咐三人將帳篷收起,當下飛空而起,徑直向落日城飛去。
看這人歸還了精靈戒,守諾離去,獨解獸和眾精靈都長長的松了口氣,面對這人,他們都有種巨大的壓力,仿佛那人天生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王者。
落日城外,東方靈心在地上畫了個六芒星的形狀,問三人道︰「你們認識這是什麼嗎?」
瑞恩遲疑地道︰「我曾在我叔叔的典籍上看到過,似乎是古傳送陣的圖形,只是早已失傳了
東方靈心暗暗點頭,那就不會有錯了,便道︰「獨角獸的任務沒有完成,你們將雙足飛龍的任務交了,錢財對我已無用,酬金三人平分吧
三人同聲道︰「這怎麼行
東方靈心不理三人,徑直飛空而去。
好一會兒,三人突然跳起來,大叫︰「發財了!」
三人回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有了金幣,三人更是每天泡在酒吧里,炫耀著傳奇的經歷,更是夸張了十倍,這次的經歷可以給他們帶來一生的榮耀,那是一段永遠都無法磨滅的記憶,甚至可以世代傳誦下去。
轉眼三個月就過去了,他們的故事雖然已經失去了新鮮的味道,但依舊有很多人听,傳奇永遠是傳奇。
他三人實力本身就不凡,落日城里有很多朋友,又有*師的友誼,雖然發了橫財,卻無人動他們的歪念。
這一天,瑞恩匆匆趕到酒吧,將已經微有酒意的泰特和萊克拉到一僻靜之處,驚慌地道︰「大事不妙!」
泰特一晃腦袋,酒便醒了,道︰「別急,到底怎麼回事
「是靈法師情況不妙瑞恩道︰「剛才我叔叔偷偷給我看了傳信,上面說,光明教斷定靈法師是魔鬼化身,已著黑袍法師和聖騎士搜捕靈法師
「屁!靈法師怎麼會是魔鬼化身萊克大搖其頭,「絕不可能
泰特思考了一下,道︰「這里面只怕有內情,但我們要盡快找到靈法師,讓他早做準備,再說落日城我們也不能呆了,必須馬上離開
瑞恩問道︰「我們去哪里?」
「我們去靈法師的故鄉加納公國,那里並不信奉光明教的,現在馬上就走泰特果斷地道。
「好!」三人稍作收拾就立即啟程。
東方靈心也听到了這個傳言,卻不加理會,什麼光明教,就是個麻煩教,沒事找抽。
「我又沒惹你們,甚至沒有說任何對光明教不利的言辭,你們卻來惹我,看來光明教皇的戒指真的想送給我他不惱也不怒,只是對以拗力制作的儲物戒指念念不忘,不好意思再取精靈戒,光明教皇的戒指就成了唯一選擇。
回到克里西城,他在周圍轉了無數遍,尤其城主艾文斯家後院的小湖附近,這里是他初臨貴境的地方,搜索百遍卻毫無頭緒。
他已以變形術換了一副樣子,無人相識,除了每天研習空間魔法,便無所事事,悠閑自得的生活許久不曾有過了,但這非長久之計。
月圓雖好,不是故鄉!
這空間魔法他沒有推敲出強力的法術,更沒有遁空之能,唯一的成果是以六芒星形成排列成拗力晶片,餃接延伸,可以結成空間盾,堅實無比,無物可入,可以阻隔任何魔法的攻擊,甚至可以阻隔神識!
有了此法術,他的自身安全性有了極大的保證。
但沒有空間魔法的跨空能力,在無比遙遠的星際空間,在這陌生的星域,想回到原來熟悉的地方,那只能是妄想,沒有實現的可能。
這日一早,又到小湖附近巡視,正要離開,卻無意中發現艾文斯家已人去樓空,往日里人來人往的府第寂然無聲,他到附近一打听,到听到一個令他啼笑皆非的消息。
光明教認定科琳娜被魔鬼侵蝕了靈魂,魔主便是靈法師,將她逮捕,準備于光明日正午在光明教庭大光明廣場當眾施以焚刑。
更令東方靈心無語的是這科琳娜似乎真的腦子壞了,她居然當眾發下宏願︰「如果他真是我的魔主,當在萬眾矚目之下,踏萬里魔雲前來救我,此後他就是我的神,這世上再無其它神明!」
「瘋狂的光明教,瘋狂的女人!」東方靈心撇了撇嘴。
在這個魔法星球上,人們講究紳士風度,相互之間彬彬有禮,但骨子里卻是流著瘋狂的血液,就象拗力本身,看起來平和悠然,一旦組合成一種特異的狀態,就會產生極強的力量,甚至形成毀天滅地的禁咒。
「那個瘋女人死了與我何干!」他回到小湖畔,躺在草地上數著星星入眠。
第二天一早,坐起身來,看向小湖,那里似乎看到一個少女猶在呤唱著莫名的咒語,一遍一遍重復地練習火苗術。
東方靈心開始計算日子,算了一會,卻發現光明教所謂的光明日就是今天,而教庭卻在萬里之外的聖來特城,他狠狠罵了一句︰「這個傻妞!」一跺腳,騰空而起。
大光明廣場。
廣場前有一個巨大的銅柱,之上捆綁一個少女,下面是堆積成小山一般的干柴,干柴之下是易于引火的干草。
萬名教眾悄然肅立,周圍還有數千圍觀的人們。
艾文斯擠在人群之中,緊緊捂著嘴,望著心愛的獨生女兒,淚流滿面。
但他不敢哭出聲,也無法相救,虔誠的光明教徒瘋狂起來會將他撕成碎片,何況還有身穿銀甲的強大聖騎士維持著秩序,高台之上還有五個黑衣法師,光明大主教,還有自稱神僕的光明教皇。
時已正午。
教皇凱蒂微微頜首,大主教科文手一揮,銅柱下干柴旁的黑衣騎士把手中火把向柴堆上投去。
光,熊熊燃起。
萬名光明教徒開始誦唱光明聖經,巨大銅柱上捆綁的少女眼楮只盯著遠方。
光明之日,天卻是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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