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拾回春 失去的記憶

作者 ︰ 狐酒

作者有話要說︰嗯,最近看上去很是懈怠啊,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

瓶頸的時候不敢亂寫,只好對不起大家了,這麼久才更新……

啊,什麼時候才有感情戲啊!俺著急……

雖然手里有花名冊,也著實用番心思,可溫華面對許多的人,到底不可能記下每個人,能做到的也不過是的籍著各人的特使自己有個大致的印象,省得以後面對些人時連對方是不是自己家中的人都不清楚,白——混個臉熟罷。

自己房里和平羽那邊要安排的丫鬟當時並沒有定下來,畢竟是將要朝夕相處的,更需謹慎安排。

讓集合在起的家僕都散,溫華又向秦遠和春樺嬤嬤道辛苦,在椅子上靜靜地坐會兒,臉上隱隱露出絲為難的神色,秦遠見沉吟不語,便悄悄向春樺嬤嬤使個眼色。

春樺嬤嬤看著溫華,柔聲道,「姑娘是累麼?還是有什麼難事?」

「……」溫華淡淡笑,「之前嬤嬤不是起房里的丫鬟的事麼?您帶來的那個小冊子看,小丫鬟們具體都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誰又適合做什麼活兒,雖然冊子上寫,可是卻兒印象也沒有,會兒倒有些無從下手。♀」

春樺嬤嬤面上微微愣,立即答道,「要不老奴把那些丫頭叫來讓姑娘挑選?」

溫華想下,頭笑道,「樣也好。」

又看看坐在左側的平羽,傾身道,「三哥,會兒看看,挑幾個順眼的給整理院子?」

平羽存著心事,對的提議不置可否,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續上茶水,渾不在意地道,「看著安排就成,要——」他想要老實兒的,突然想起秦遠和春樺嬤嬤兩個還在場,于是便改口,「要文靜些的。」

溫華見他話里帶著幾分顧忌,心里軟,道,「曉得的。」

十幾個丫鬟齊刷刷站成三排,按照溫華要求的矮個兒站前面,高個兒站後面——樣好方便觀察。

照著花名冊上的順序名,挨個兒叫出來詢問,不僅問們擅長什麼,還問們的家庭情況。

輕輕咬著下唇,拿著筆比劃會兒,便做決定,給自己和平羽的祥園各添六個人,分別是四個粗使丫鬟和兩個二等丫鬟,又將自己身邊跟著的春鳶和原本負責前堂的銀鳳派到祥園,讓們暫時管著祥園的丫鬟們。♀

至于剩下的那六個暫時還沒有去處的,溫華本想直接讓們頂銀鳳的缺,又想到自己對管家的事並不熟悉,瞧瞧春樺嬤嬤,道,「幾個人……嬤嬤看著哪里缺人手的,就安排過去吧。」

春樺嬤嬤想想,猶豫道,「前堂那邊兒本就是銀鳳伺候著,然而平日里若是來客人,只個人到底忙不過來,如今又去三爺那兒,前堂那里就沒有人,是不是撥兩個模樣端正的過去?剩下的再看看別的地方缺不缺人。」

那六個沒有去處的正是溫華特意留出來的,年紀都差不多,皆是十二三歲上下,春樺嬤嬤挑出來的最次也是中人之姿,哪有模樣不端正的?話的意思還是要溫華自己來安排,什麼意見也沒有。

既然樣,溫華也就不再客氣,笑道,「那就讓們幾個都待在前堂吧,平日里要勤灑掃整理,來客人需得奉上香茶,嬤嬤辛苦,好好教教們規矩吧,若是有貴客上門可不能失禮節。」

春樺嬤嬤本來以為在待客的前堂頂多安排四個丫鬟,沒想到自家姑娘卻是個大手筆的,想到側院那里住著的那些新買的丫鬟小子,想要開口詢問,搭眼瞧見頭發花白的秦遠聲不吭的站在那里,便又噤聲,想想,低頭應下。

因著明溫華和平羽都要回柳莊去探望宋氏,溫華早早就吩咐人去準備禮物,秦遠將備好的東西列清單交給溫華,又提出明想要跟著起去柳莊拜見,溫華借著看清單的工夫心里暗暗琢磨番,覺得樣的要求也沒什麼不妥的,何況秦大管家和春樺嬤嬤也是家里的老人,個臉面不能不給,便將手里的清單放到旁,道,「兩位些日子舟車勞頓,還要打理家中的事,都辛苦。♀滴珠,去告訴秦小巳,明去柳莊時要多備輛車,大管家和嬤嬤也去。」

打發春樺嬤嬤和秦遠大管家讓他們去休息,溫華模模肚子,之前因為吃些心不覺得餓,便將晚飯推遲,會兒還真是餓呢。看看平羽,想起他過有話要和,可是自從回來就沒閑下來過,周圍始終圍繞著堆人,便笑笑,建議道,「三哥,把晚飯擺到院子里吧,今晚上沒有雲,正好在亭子里看星星。」

因為是月末,又是個大晴,上半朵雲也沒有,暗淡的月牙兒擋不住漫的星光璀璨,溫華忍不住又想起從前生活的那個頂多能看到四五顆星星的世界,自己離那里已經很遙遠呢,遙遠到無法用光年來計算……

爸爸媽媽怎麼樣呢?寶貝現在也能跑會跳該上幼兒園吧?丈夫……突然個激靈,覺得渾身冰涼,捂住胸口蹲下來,手扶著廊柱,磕跪在青石地面上,低頭垂首輕輕的顫抖著。竟然記不清他們的長相!就連自己從前的模樣也仿佛籠在片薄霧里,明明是曾經朝夕相處的人,會兒卻只余下個模糊的輪廓……為什麼……

為什麼想不起們的模樣?爸爸媽媽……

平羽本走在前面,听到身後的動靜便扭頭看,卻瞧見無力的萎靡在地,趕緊上前扶起,模額頭,手上卻沾把冷汗,再看面色蒼白,嘴上絲血色也沒有,雙目無神,呆呆愣愣的也不話,「溫華!溫華!怎麼?哪兒不舒服?……快叫大夫來!」

時候只听草叢里撲稜稜陣,緊接著前後、小大兩個黑影先後沖出來,先後跳過廊道的欄桿。

那個小個兒的扒拉開幾個丫鬟,急切切撲到溫華跟前,看看又看看平羽,「溫華?、怎麼?」

平羽看到突然出現的顏恕,先是錯愕,隨即瞧見後面跟過來的顏家大公子,臉色沉,然而此時顧不上兩個擅闖的家伙,他扶著溫華,又喊兩聲,見仍然沒有反映,便吩咐身邊的丫鬟,「叫婆子們抬架椅子來!」

溫華呆呆愣愣的心里亂成團,好會兒才對上兩眼的焦距,看著平羽神色焦急的對話,又對旁人些什麼,他的每個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卻大腦短路似的不知道那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沒事。」

想要站起來,卻渾身無力,勉強靜靜神,借著平羽的力氣站起身,喘兩口,「三哥,扶過去吧。」

平羽猶豫下,「還是回屋吧?再叫人請個大夫來給瞧瞧,怎麼突然就樣?」

溫華搖搖頭,堅持原本的安排,「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三哥,肚子餓,先讓吃飯吧?」

平羽為難的看顏如顏恕兄弟兩眼,溫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啊……們……什麼時候來的?」

顏恕大概是第次翻牆就露餡兒,不由窘迫起來,臉漲得通紅,張張口,磕磕巴巴的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也不傻,掰不出理由便索性繞過個話題,道,「……大夫會兒就來,還是看看吧……」

眼前有兩個人在,倒不好再堅持,有氣無力道,「三哥,陪陪客人吧,讓滴珠們扶回去就成。」

平羽沒好氣地哼聲,隨便指個丫鬟吩咐道,「帶兩位客人去前堂,會兒過去!」正著,幾個婆子風風火火的抬著把靠背交椅過來,他指揮著人扶溫華坐上去,朝顏如顏恕拱手,道句「少待」便扶著交椅領人向溫華所住的院落急匆匆行去。

顏恕忍不住想要跟過去,卻被自家大哥拉住,道,「咱們去前邊兒等消息。」

番忙亂,溫華躺在炕上靜靜地閉目養神,細密的紗帳放下來。

大夫來以後平羽和他囑咐兩句,便請他進來把脈,本就是因為溫華突然心神大亂而造成的不適,會兒平靜下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夫那里亦沒有診出什麼毛病,只是開張溫補的方子,囑咐春樺嬤嬤,言道個年紀的姑娘正是調養的時候,不妨平日里多注意些,底子打厚實,年齡再大些就能看出好處雲雲。

溫華靜靜地听著老大夫在外面囑咐春樺嬤嬤,待他離開,對進來瞧的平羽笑笑,道,「跟們沒事的,們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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