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丞相府落魄不堪,這「罪名」可就大了,丞相府是丞相大人的府邸,這顯然的,是在說丞相大人窮困潦倒,是在打丞相大人的臉面。且丞相大人是為皇上辦事的一品大官,這隱隱的,也在說皇上苛責了丞相大人,要是沒有苛責丞相大人,哪兒能讓他一個丞相大人窮困潦倒?
廳里的一干人听聞了月溪洹的話,都微微楞了楞,韓絲語呆愕的看著月溪洹,臉色白了白,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說蕭雪蓮偷了玉鐲會扯上丞相大人還有皇上。
安國公夫人本想借著韓絲語的話派丫鬟搜蕭雪蓮的身的,可是現在听聞了月溪洹的話,哪兒還敢搜她的身,要是搜她的身,不是就在打蕭真拓和皇上的臉面了嗎?
安國公夫人看了看月溪洹,臉上隱隱的透著怒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是好。
湘雲公主眸色沉了沉,眉心憂惱的緊緊擰著,道︰「我也不相信玉鐲會是三小姐偷的,可是這玉鐲不見了,是事實,那玉鐲對我來說……」
「公主殿下,這偷玉鐲的人,應該是剛才伺候的一些奴才,只要搜一搜這些奴才的身,不就知道了嗎?」
月溪洹揚起聲打斷湘雲公主的話,絲毫沒覺得她是公主,自己這樣突兀的打斷她有什麼不妥。
湘雲公主眼里隱過一道光芒,聲音沉著冷凝,道︰「剛才伺候的奴才們都已經搜了,沒從她們身上搜出,所以才……」
「是嗎?每個奴才都搜過了嗎?」
月溪洹又一次打斷湘雲公主的話,唇邊揚起的冷笑,十足十的透著嘲諷。
湘雲公主眸光深沉的看著月溪洹,他這樣說,什麼意思?難道他要自己搜夏荷的身?
月溪洹一邊看向湘雲公主,一邊使勁的抵擋著一股從暗中襲來的強勁力量,那股強勁力量,似乎是又要將玉鐲送回到蕭雪蓮的手上,想要借機冤枉蕭雪蓮。
蕭雪蓮眸子似有若無的掃過夏荷,看了看湘雲公主,垂眸道︰「公主殿下,您身邊伺候的姑娘可是還沒搜身的,您應該下令……搜一搜她的身子
「……奴婢,奴婢可沒有偷公主的玉鐲,三小姐可莫要冤枉奴婢!」夏荷一听蕭雪蓮說要搜自己的身,忙地轉過了頭不悅的瞪著她。
月溪洹看夏荷不悅的瞪著蕭雪蓮,且聲音跋扈,一點都沒有個奴才樣,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倒真是公主殿邊的奴才,膽子身份都不一般,竟敢這般對蓮兒說話,看來蓮兒這個相府三小姐,真是沒有一點身份,連一個奴才都敢這般對待!」
月溪洹說著,感覺那股暗中襲來的力量又強勁了一些,他微微擰了擰眉心,暗沉下臉色來,全力的抵抗著那股力量。
牙牙在蕭雪蓮的肚中,也感覺出那股力量的愈加強勁,他突地給蕭雪蓮和月溪洹心聲傳著話︰「老家伙,娘,我先出去一下,出去找那力量的來源!」
「小家伙……」月溪洹用心聲,想要叫牙牙不要去,然剛說了小家伙三個字,牙牙就化作了一道暗芒,從蕭雪蓮的肚中飛了出來,然後迅速向外面飛去。
而湘雲公主身旁的夏荷,看了看月溪洹的方向,看月溪洹臉色暗沉眉心微擰,她以為他是在怪責自己失了奴才身份對蕭雪蓮那般,一時間身子害怕的哆嗦了下,唇瓣有些顫抖的張開,聲音輕顫著道︰「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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