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簪子上確有一日紅?!」安祺驚異的瞪大了些眼,似是有些不相信府醫說的話。
府醫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哆嗦道︰「回……回二公子,確是,簪子上……確是有一日紅
國公夫人的簪子上有一日紅,這說明了什麼啊,說明了國公夫人,大有可能是自己動了手腳,想要借機冤枉相府三小姐。
安祺難以置信的蹙了蹙眉,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祖母有兩根一模一樣的鳳簪,他們當初設計的就是,拿一根來浸毒,另一根到時候作應付之用。雖然他們不明白祖母戴的鳳簪上的毒為何會變成「一日紅」,可是另一根……應該是沒有任何東西的啊?怎麼會……
安祺看了看蕭雪蓮,看蕭雪蓮也正看著自己,他微微閃了下眸子,一瞬間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似的,眼里立時彌漫出了異樣和了然。
他怎麼一下子倒愚笨了,蕭雪蓮既是有那個本事讓祖母戴的鳳簪上的毒變成「一日紅」,那她就有本事,讓另一根鳳簪也含有「一日紅」。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蕭雪蓮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照說來,蕭雪蓮身邊的那個妖物,應該沒有可能跟著進安國公府啊?
蕭雪蓮看了看安祺,看向安國公道︰「外祖父,您瞧,真的不是我扎的外祖母,是外祖母自己扎的,外祖母的鳳簪上,可是含有‘一日紅’呢
「……」安國公眸色深沉得像是幾十米的深潭,他握了握身側兩邊的拳頭,整個人身上,一時仿佛是寒冷的冰山一樣,不斷的散發著寒氣。
蕭雪芙看了眼蕭雪蓮,眼里隱過濃濃的恨意,看著安國公道︰「外祖父,剛才奴才們已經說了是三妹扎的,我想三妹,定是拿了外祖母的鳳簪,在外祖母的鳳簪上快速的涂了‘一日紅’,然後扎的外祖母,可憐外祖母被三妹扎了、中了毒,還要受三妹這種冤枉,外祖母真是……」
她說著,垂下眸來,嚶嚶的啜泣著,那樣子,似是在為安國公夫人異常不平。
蕭真拓看蕭雪芙竟然將矛頭又指向了蕭雪蓮,他微微蹙了蹙眉,厲喝道︰「芙兒,你在亂說什麼!你三妹,絕沒有害你外祖母!」
蕭雪雯跟著嚶嚶啜泣了兩聲,道︰「爹,我們也不希望是三妹害了外祖母,可是外祖母……」
「大姐、二姐,你們怎麼就相信奴才們說的,不相信自己妹妹說的呢?」月溪洹看了一眼蕭雪芙和蕭雪雯,冰冷的嗓音,像是夾了冰渣子一樣。
蕭雪蓮適時抬起眸來,看著蕭雪芙和蕭雪雯二人,道︰「兩位姐姐,我真的沒有害外祖母,真的沒有。外祖母鳳簪上的‘一日紅’,那可是宮中嚴禁的毒藥,一般的朝中大臣都拿不到,我上哪兒去得來啊。兩位姐姐可莫要信了奴才們的話,錯怪冤枉了妹妹我
蕭真拓听聞蕭雪蓮的話,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眸看著安祺和安笛,道︰「听蓮兒說起,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一般的朝中大臣雖然拿不到‘一日紅’,可是二公子和三公子,手上應該是有好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