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宗內選拔之後,姜峰徑直來到李元豐的住處。
「師父!」此時的李元豐正坐在太師椅上,姜峰上前躬身道。
李元豐點點頭,面露期待地看著姜峰︰「明ri便是逍遙門會了,峰兒你準備好了沒有?」
「都準備好了,還請師父放心,姜峰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光耀我聚魔宗!」姜峰語氣堅定地說道,不僅僅是為了寬慰李元豐,幾次戰斗下來破天決顯示出的威力更是讓他自信滿滿。
「好!」李元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頓,臉上的喜悅也不由得暗淡了幾分,旋即又繼續說道,「不過說來真是慚愧,為師執掌聚魔宗這麼多年來,不僅沒能教你高階功法,更是沒能將聚魔宗發展壯大,反而在為師手上ri益衰敗
「師父無需自責,如果不是師父當初將我撿回來,姜峰恐怕早已被野獸叼走了;如果不是師父養育我長大chengren,更加不會有姜峰今ri
姜峰說的是實話,十八年前的一個秋天,聚靈峰的山腳下,正值橙黃橘綠的收獲季節,遠處的麥田里,金se的麥浪此起彼伏,麥穗上的麥粒顆顆飽滿,搖搖yu墜,附近的村民正辛苦地勞作著。
李元豐當時正走在回宗的路上,卻意外的听見一聲嬰兒的啼哭,李元豐循聲而去,終于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裹在襁褓里的嬰兒。說來也是奇怪,啼哭的嬰兒一見到李元豐便停止了哭泣,李元豐頓時心生憐愛,抱起地上的嬰兒。只見嬰兒露出的白皙脖頸上還掛著一條項鏈,吊墜上赫然刻著一個「姜」字。
李元豐原本以為是附近勞作的村民將孩子暫時寄放在此處,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有人過來,李元豐只好將嬰兒抱回了宗內,並給他取名姜峰然後撫養他長大……
回憶起往事,李元豐不由得擔心地說道︰「峰兒,我希望你不要記恨你的父母,有朝一ri若是相遇,一定要認回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也有孩子,我明白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有誰會舍得拋棄自己的孩子!」
「師父,我明白,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姜峰表情痛苦地說道。
不得已的苦衷嗎?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大可以將我寄養在別人家,卻為何將還只是嬰兒的我隨意丟棄在山上,難道他們不知道就算我不會被野獸叼走,也會被活活餓死嗎?姜峰越想越是難過,眼角早已是濕潤。
「哎……你回去後好好休息,明ri為師便和你們一同前往逍遙門,到那以後要一切要听從為師的,切莫與其他門派弟子爭斗李元豐嘆了嘆氣,囑咐道。
李元豐看著姜峰痛苦的表情,心知此事不能cao之過急,也許時間會淡化一切,或許等到他也為人父時,便能釋懷,原諒他的父母。
「是,師父!」告別了李元豐,姜峰回到住處便繼續打坐修煉。
第二天,姜峰便與其他弟子跟隨李元豐一道前往逍遙門。聚魔宗此次一共有五十名弟子通過了檢測石這一關,除了李元豐門下姜峰、李婉、陳逸塵三人以外,王陽劉晉元等人也赫然在列。
聚魔宗眾人從傳送陣中走出便來到了逍遙門,只見氣宇軒昂的山門上掛著一塊五尺見方的長匾,上書「逍遙門」三個鍍金大字。門前兩個逍遙門的弟子見眾人上前,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號?」李元豐上前拱手道︰「在下聚魔宗宗主李元豐,攜眾弟子前來逍遙門參加昆侖大會「原來是聚魔宗的,你們稍等一會,我進去通報一聲一听到是聚魔宗眾人,看門的弟子聲音中也是夾著幾分不屑。「有勞!」李元豐恭聲道。片刻之後,看門的弟子也是回來了,對眾人說道︰「各位,隨我來!」眾人跟在看門弟子的後面,進入了逍遙門內,只見一條寬大的石道筆直向上,石道兩旁花草茂盛,每隔一丈便有一棵參天古木,遠處煙霧繚繞,顯然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後院之中,後院房屋錯落有秩,眾人被分配在逍遙門後院西側的廂房。一路上姜峰暗自打量了下周圍,不愧是昆侖山第一門派,僅僅是後院便有數千座住所,而後院也籠罩在大陣之中,眼楮只能看見二十丈以內的事物。
「進了我逍遙門,便要遵守我逍遙門的規矩,給各位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在後院中亂跑,若是一不小心踫到了什麼禁制,便是神仙也難救引路的逍遙門弟子臨走前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洋洋自得,語氣也是豪不客氣。
那名弟子走後不久,又有一群人來到後院,數量有百人之多,奇怪的是人群中男女各半,女弟子個個身著紅衣,臉上一個比一個嬌媚,眉眼中chun情波動,攝人心魂,便是昆侖山脈鴛鴦峰上合歡派的弟子。
合歡派,顧名思義,弟子們皆是依靠男女yin陽調和修煉,雖然此法向來為修真界其他同道所不齒,不過合歡派眾人卻樂此不疲。
「李宗主,怎麼你們聚魔宗這次只來了五十名弟子,比起上屆門會又少了不少啊,依我看過不了幾屆,你們干脆可以不來了,倒也省事不少,呵呵呵……」說話的便是合歡派為首的一名長老安備縉,此人為人yin險狡詐,人緣素來極差,又因為在合歡派眾長老中排名老三,人送外號犬養三郎。(chao人真的沒有影she,沒有影she,各位看官請不要聯想,不要聯想!)
同為逍遙門附屬門派,合歡派實力卻比聚魔宗要強上許多,安備縉向來看不起聚魔宗,此時見到聚魔宗眾人,當即出言諷刺。
聚魔宗眾人聞言一個個怒不可遏,李元豐也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上前道︰「安長老,幾年不見,身子骨倒是硬朗了不少,嘴上功夫更是見長,想必藥也吃了不少吧,卻不知是否外強中干?」
李元豐一語戳中安備縉的痛處,話說安備縉在門派內經常借修煉之機,對門內女弟子上下其手,女弟子們可謂有苦難言。雙修的前提本是修為相當,但女弟子們修為比起他來要低上許多,采yin補陽的效果自然是沒有,常年的荒yin倒是使他的身體早已是外強中干,一直依靠藥物維系才不至于看起來體弱身虛。
安備縉聞言惱羞成怒,只是一時又想不起如何應答,倒是把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一時之間,場上氣氛劍拔弩張,戰斗一觸即發。
「後院之內,禁止爭斗!你們要是想打架,請到我逍遙門的演武場去,若是有所損傷,逍遙門概不負責!不過門會在即,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留在門會上見高低給合歡派引路的弟子見狀,立即出言jing告。
安備縉生生吃了個悶虧,此時也只能作罷,而逍遙門會是弟子之間的較量,這面子也只能由弟子幫他找回了。
「我們走!」安備縉向身後的眾弟子喊道。
見合歡派眾人散去,李元豐對聚魔宗眾人囑咐道︰「合歡派與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此次大會你們要格外當心合歡派弟子暗中使壞。你們先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不要在外隨意走動,以免他們伺機報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