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虛幻 第六章九霄龍吟驚天變

作者 ︰ 閻王判官筆

梯雲峰,乃是長白山脈諸峰之首,更兼山頭終年雲霧繚繞,即使是晴天也看不清峰頂的輪廓。民間傳說此峰直通天宮,是天庭和人間相連的天梯,而天下會總壇便是建在這里,分明是有自比天庭之意。

各大壇舍依山而建,鱗次櫛比雄偉壯觀,雲霧繚繞之中竟然好似仙宮一般,讓人嘆為觀止,也怪不得為何雄踞武林的梟雄素來喜好將總壇建在這里,如此看來這般的雄霸天下般的宏偉壯麗自然是主因了。

此時在天下第一樓所的高峰之下的三分教場上,此時已是人頭涌動,武林各派掌門、長老、翹楚雲集,只是因為這一場盛世。

三分教場,位于梯雲峰山腰之處,雖然位置比天下第一樓為低,四周卻也已是雲海繚繞,此地雲氣稀薄更兼寒冷異常,常人居住自然不可能,但若是練武之人日夜修煉打熬身體,修煉內功心法,卻是一處絕妙之所。

若是尋常,在這半山腰之上開闢這廣闊無比的練武場自然是百分困難,但是卻也不過是天下會弟子日夜修煉,更兼裂山破石開闊場地壘砌而成,可以說是天下會歷年心血所成,更是天下會根基所在。

今日正是劍聖與雄霸的決戰之期,此事雙方都沒有想過保密。劍聖正是要堂堂正正地天下人之前擊殺雄霸,以此重振無雙城昔日榮光。而雄霸也正要以此戰確立自己天下第一人的地位,清繳無雙城殘存勢力。

而如今的天下會可謂如日中天,號令武林,莫敢不從。如今整個中原武林,各門各派,倒有十之**都派出代表參與,以壯雄霸聲勢,其中許多都是掌門人親自到來。當然,也有不少散人游俠只因對武道的滿腔熱情前來觀戰,或許其中還隱藏了某些不出世的絕代高手。

總之,這的確稱得上是一場幾十年來盛況空前的武林盛會,也是天下會的威勢到達一個巔峰的象征。

此時雄霸一人安坐正中高台的一張玉質雕金龍椅之上,一身紫鍛錦衣氣度非凡,龍袍之上更以金絲繡著九條金龍,蜿蜒盤曲在身猶如九龍護體,頭頂之上「天下」更是增添幾分霸氣,當真是霸氣十足。

此時雄霸的大弟子秦霜則負責接待各方掌門、來賓。一身檢肅黑衣,倒是顯出他那修長身材,一眼看上去,雖然並不俊朗,卻也自然帶著幾分忠誠質樸,待人接物可以說是禮數周到,不卑不亢,倒是頗有幾分儒生氣質。

而天下會的幫眾自然是個個神情彪悍凜然,目不斜視,排列齊整,除了負責迎賓之人之外,其余人都從未與外人有半句交流,甚至從未發出半點多余聲響,作出半點多余動作,顯示出極嚴明的紀律。

「雄霸此人果然乃一世梟雄,居然做出這般的花招。只可惜我們也不是廢物!」抬頭看著蔓延而上的石階,希卻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意。

「這倒也是。需要知道長途跋涉,攀登高峰最耗精力,這廝分明是存著耗費對方精力的意圖!」泰提斯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需要知道雄霸高居天下第一樓之中,正和蓄勢待發之意,更是以養精蓄銳之舉一舉擊敗疲憊之兵,若非劍聖臨死之前了悟劍二十三,只怕早已經在這漫長旅途之中,筋疲力竭而亡。

「若非有本姑娘配置的培元丹,只怕劍聖此時早已經是形銷骨立了!」蘇妙容儼然自得,嘴角微翹像是在贊美自己說道。

培元丹自然是蘇妙容在分析t病毒、異形基因、人參果、朱果以及各種妖魔細胞之類的可讓人長生的東西之後,所制作出來的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了,僅僅這一粒彈丸就可以讓人延壽二十年,更兼青春永駐,可以說是妙用無窮,乃是那些久居上位貪戀權勢的人所貪求的寶貝。而且對于武學之人來說,更是恢復身體,提高功力的良家勝品。

雖然一個人一生只能夠吃一粒而已,但是也已經足夠了。

「已經來了嗎?無名!」站在身後,決不讓其他人攙扶著的劍聖,此時卻是面色紅潤更兼精氣十足,本來松弛的肌膚卻是泛著幾分玉質般的光彩,一股蓄勢待發的劍氣自體內洶涌澎湃而出,若是說是壽元將盡卻也讓人不敢相信,雖然是六十多歲的老者,但是卻更像是四十多歲時候的中年狀態。

而這就是培元丹的效用,此時此刻的劍聖早已經是不復之前的疲態,恢復的身體早已經將身體提升到了巔峰狀態,便是和當年與無名戰斗時候更甚一籌,體內更是煥發出的無窮劍氣,直欲想要將這一身的力量盡數釋放出來。

「師伯,我們不去了好嗎?」獨孤夢卻是立在一邊,苦苦哀求道。

劍聖卻沒有理會獨孤夢,或者應該說根本就沒有听進去,只是堅定的踏出一步,竟然是要自己一個人走上去,畢竟身體早已經是不復之前那般腐朽不堪,區區階梯也不過如此。

「劍聖,你終于來了嗎?今日我便要以這柄無雙劍,讓你們獨孤一家敗的心服口服!」高坐在堂皇富麗的龍椅之上,看到了此時走了上來的劍聖,隨後將身邊的無雙劍拔了出來,一縷青光宏亮在場,雄霸自然是得意萬分,恣意張狂的對著劍聖說道。

但是劍聖卻沒有理會他,只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位身穿黑衣,看起來落寞平凡的中年人,輕嘆一聲之後轉過身來看著劍聖。

只見這位中年男子面容異常消瘦,略顯憔悴的面容布滿滄桑,斑白雙鬢早已經是久歷風雪,雜亂胡子拉渣看來並不起眼,雖然扎眼看來並不起眼,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人深邃的眼神似乎孕有一股莫名滄桑,就像是久歷風塵之後,飄然游蕩在這漫天邊際之中的蕭索。

什麼事是最讓暴君惱火?

又有什麼事會讓梟雄憤怒?

是當面頂撞此人,甚至是拔刀相向嗎?

還是傲骨嶙峋,只求一腔熱血報家國?

都不是!

因為這些都表示了你其實對那唯一的權力,存在著恐懼以及貪婪!

而最讓這些權力者恐懼的是,你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高高在上如何?一言定生死又如何?

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因為我不需要!

劍聖、無名,這世間唯一的劍客。

眼中早已經是沒有了別人,只是因為他們都只有對方而已,唯一的終生的對手!

「劍聖,老夫在此久候多時了,今日一戰不如現在就開始吧!」一句怒喝卻是當空響起,不堪被忽視的雄霸驟然間當空怒吼一聲,這一句話分明是被忽視的氣急敗壞,更顯示雄霸此人那陰險卑鄙的伎倆。

若是劍聖因為氣息衰竭死在路上,江湖之上自然會說劍聖不自量力,企圖擊敗雄霸卻因壽元耗盡而死。如果是到來這里,便是留有余力,也不過風中殘燭,對于雄霸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端的是好伎倆,只可惜沒有人會參與其中,只有雄霸一人在這里兀自做著小丑而已。

「無名,既然你已經在這里了,那麼開始吧!」劍聖也不廢話,只是因為心頭上的那一縷心火早已經在見到了無名時候驟然點起,現在唯一考慮的事情就是擊敗無名。

「無名?莫不是三十年前曾經以一人對抗朝廷十萬大軍的無名?」

「十萬大軍?世間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人?」

「听說曾經逼迫劍聖退隱江湖的就是無名了,莫非就是他了?」

「三十年前,听說更是曾經以一人之力力挫江湖十大門派,也是此人所為!」

驟然間看到了站了出來的無名,眾位江湖豪客頓時神色凝滯,仿佛見到了鬼一般。無名此時一人在長城之外阻擋絕無神踏入中原一事尚未傳開,而且更曾經因為鳳舞原因和諸大門派結怨,可以說是毀譽參半。

只是此時無名正如其名一般,早已經淡泊名利,寵辱不驚。自然不會將那些人的話放在耳邊,只是素手一輯道︰「劍聖既然來此,無名自然是開門迎客,只是可否就此罷休,莫要和雄霸賭斗?」

看這樣子,分明是想要勸解劍聖不再和雄霸一戰。只是因為他也知道,若是憑借此時已經接受治療,恢復巔峰時刻的劍聖實力,解決雄霸不過是輕而易舉而已。

「無名,你也知道老夫一生唯獨敗于你手中,今日如果你不迎戰,我便是將雄霸殺死又如何?」僅僅是因為他是劍聖,方才說出這般放肆的話語,也只有劍聖才敢將一代武林至尊不放在眼里。

但是雄霸卻不敢,只是因為他知道,此時的劍聖絕不是自己可能對抗的,即使是使出三元歸一也未必能夠在劍聖手上走上一招半式,所以他沒有動,只是沉穩的坐在龍椅上面,靜靜的看著兩人,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因為他們在懼怕,劍聖那一股充斥雲霄般的劍意,更是因為此時此刻,劍聖竟然絲毫沒有曾經的疲態,現在的他就像一柄蓄勢待發的神兵利器,凡是敢于擋在面前的,無論是誰,都會被斬碎,毫無疑問。但是唯有一個人毫不畏懼。

「執念成魔,劍聖。為何你不能放下執念,安度晚年?畢竟尚有佷兒佷女陪伴,總好過孤苦一生!」無名微微一嘆,看著立在了劍聖身邊的獨孤夢以及其他人,依舊是勸解道。

「哼,我便是退隱江湖,終究不過苟延殘喘十年,便是能夠護住十年又如何?不歷風雨,又如何成就一番傲骨!」劍聖一掃身旁肅立著的獨孤夢,隨手森然一笑,至于獨孤鳴卻根本不曾理會。

「今日一見,看樣子你也應該是自有把握,想必已經是更上一層樓了!」無名悲嘆一聲,本來以為可以阻止這一場武林浩劫,誰知道竟然成了今日局面,卻也讓人無奈至極。

「劍二十二固然比不過你的莫名劍法,但是現在所創出的更甚一籌的劍法卻未必輸于你,今日之內,我們勢必要分個高下!」劍聖漠然一笑,似是在嘲諷無名一樣。

「昔日一戰,我觀劍二十一變化末,必有劍二十二之創意。卻沒曾想到會被她人所破,看來劍聖也是知曉劍二十二之破綻。今日一見看來劍聖天賦果然了得,只是卻不知是不是劍二十三?」無名自然是從劍晨嘴中知道了自己的莫名劍法被破一事,說道這是更是看了一眼希,隨後卻是詫異的看著劍聖,卻不知道所創的劍術究竟是何等威力。

「劍二十三?」驟然听到了這話,劍聖卻是皺起眉頭,似有疑惑的嘀咕了一下。

「劍二十三乃天地間最可怕的劍法,一旦使出就會讓生靈涂炭,便是我也不曾想到其中變化竅門!」苦笑一聲,無名自然是知道眼前的劍聖並未悟出劍二十三,畢竟那一招即使是自己也未曾知道其中的變化,而看樣子劍聖此時也沒有悟出來。

「雖非劍二十三,但是也足以敗你!」雄心壯志仿佛盡數匯聚胸膛,劍聖放聲說道。

「看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在此打上一場了!」感受到劍聖體內那一股勃勃生機,蓄勢待發的劍意,無名苦澀一笑道,雖然有著萬般無奈,但是已經被逼迫到了這一地步,自然也沒有義務擱置一邊了。

「自然!」

「既然如此,不妨先喝杯水酒如何?」隨手一擲,身前的一杯酒水便是落在了劍聖面前。

「酒,乃穿腸毒藥,武者之大忌。既然是你無名的,那我便是喝了又何妨?」從不曾沾酒的劍聖看著落在眼前的水酒,猶豫了半分,隨後伸手拿住傾入了嘴中之後,因為他知道這可能使自己最後一次喝酒了。

「那麼開始吧!」白瓷酒杯落在了地面之後,整個三分校場頓時凝煉住了,因為她們兩個已經出手了,雖然手無寸鐵卻早已經是劍已出鞘,只是因為他們兩人都已經不需要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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