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采血,他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今天……憋了好幾日,他不免就多采了一些。
她那一句怪物讓他失去了理智,等到氣消了一些,才發現自己過頭了。
好在,她只是昏迷了。
他隨手取過架子上的衣服,略略沉默了一瞬,伸手摘下了她的衣帶,將她月兌得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肚兜。
容楚臉色緋紅如血,盯著粉色肚兜上繡的荷花怔怔看著。
他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手緩緩伸到她綁著肚兜帶子後背上,指尖一動,最後一件肚兜也從她身上月兌落。
她渾身上下光溜溜的,白皙晶瑩的肌膚如寶石般的剔透瑩潤。
容楚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忙移開目光,拿了白色的稠衣裹在她身上,抱著濕漉漉的人兒到了床上,輕輕放下後,又走到一旁的櫃子里拿出一瓶藥,倒出兩顆,扳開她的唇齒櫻塞了進去,逼著她將要吃下。
服下藥沒多久,慕言希的臉色看起略微好了一些。
但她還是昏迷著沒有醒過來。
滿頭被水打濕的青絲披散在枕邊,身上的水跡並沒有擦干淨,白色綢衣大部分地方都被打濕了。
尤其是胸前,裹著衣服和沒裹著區別並不大。
他的里衣穿在她身上自然是大了很多,胸口敞開了一大塊地方,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容楚眼里浮動著復雜的神色,若有所思了片刻,揭開錦被替她蓋上。
手腕上的傷口抹了膏藥,早就沒有再流血了,用極其昂貴的藥材做的消痕膏,只需要再涂抹幾日,便會什麼痕跡都看不到了。
他坐在床邊。
夜明珠的光芒在夜間顯得特別的柔和,宛若月光流淌。
她脖子上帶著的狐形玉佩怎麼都拿不下來,像是在她脖子上生了根。
容楚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剛才他有試圖著想要摘下項鏈,只是手剛剛觸踫到狐形玉佩,玉佩便散發著幽幽的藍光,之間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被什麼電著了一般。
他不相信什麼亂七八糟的鬼神之說。
所以,在去洛國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和尚給他說過的話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是無稽之談。
那一次,他是陪著他的母妃瑤姬去泰安寺進香。
瑤姬為人心狠,手段毒辣,卻一直都信佛,這不可不說是一種諷刺。
瑤姬在進香的時候,幫著他求了一簽姻緣簽。
卦象並不好。
是下下簽。
瑤姬讓人拿了卦簽去求解。
求解的是一個穿著邋里邋遢的和尚,下巴上蓄滿了亂糟糟的胡子,一身的袈裟被他穿的皺巴巴的,看起來十分不修邊幅。
大胡子和尚拿著簽看了一會兒,沉默許久,才慢悠悠的問了一句,娘娘這支姻緣簽是給誰求的?
本宮的皇兒。
大胡子和尚將簽隨意往一旁的罐子里扔去,捋著胡子搖頭晃腦道,實不相瞞,娘娘這一簽並不好,若是求姻緣,只怕是曲折坎坷,險象叢生,最後會落個不大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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