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給容楚畫的那副自畫像,容楚心里就不舒服了。
還好他將那幅畫給攔截了下來。
從此以後,她的自畫像只能給他看。
「這……」
這兩件東西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也花費不了幾個功夫,尤其是素描畫像……
但是後者的話……對她來說就有些難度了。
針線活什麼的,她可是一竅不通啊,更別說什麼還要在香囊上繡圖了。
就她那蹩腳的功夫,做出來的香囊能用嗎?
她低頭瞧了瞧容楚腰間掛著的香囊,銀色緞面的料子,上面繡著一株蘭草,只是看著,便覺得那一針一線極其的細致精美。
她看了一會兒,抬頭,老老實實道,「我不會刺繡,做出來的香囊只怕是不能看的。」
「不會可以學。」
容楚對香囊十分的執著,「雲蕪和雲暇都會針線活,可以讓她們教你做。」
說完,皺了皺眉,「你怎麼會連針線活也不會做?」
縱然是相府千金,從小也要學做女紅吧,復雜的圖案不會繡,簡單的什麼花草總會吧?
他眼中明顯有著幾分探究。
慕言希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干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自小就不喜歡做女紅什麼的,爹爹疼我,也就沒有逼著我去學。」
容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道,「看來,你爹爹還挺疼你的。」
「那是自然,我爹爹最疼我了。」對于這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鳳臨雪從前未出嫁前在家中是很受寵愛的。
「既然你爹那麼疼愛你,怎麼會舍得將你嫁給一個負心漢?」
慕言希愣了愣,不禁冷笑道,「他之前甜言蜜語,山盟海誓,表現的那般好,也是眾人口中的好男人,我爹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得知他以後會負我?」
「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世間的好男人又能有幾個!」
提及墨夜城,她不禁想到了重華。
鳳臨雪遇到了墨夜城這個負心漢。
自己穿越到她身上,也遇到了一個負心漢。
她自以為識人的本事不錯,自以為是找到了良人,可還是一樣被辜負了。
想到重華對她說過的那些承諾,想到兩人曾經的點點滴滴,她眸光不由得黯淡下來。
就連她也會認錯人,又何況這些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呢。
鳳臨雪並沒有錯。
鳳雲天也沒有錯。
怪只怪世事無常,感情易變。
「不要拿別的男人跟本王相提並論,本王可不是他們能比的。」
見她臉色忽變,容楚猜到了幾分緣由,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那句天下烏鴉一般黑听起來就更是不舒服。
重華是重華,他是他。
重華負了她,可他不會負她。
但他是不會去說這些肉麻的話的。
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也不知道是誰提起這個話題的。
慕言希冷哼一聲,忽然就沒了心情。
知道鳳瑤懷孕的事情後,她雖然對重華早已經死了心,還是不免難過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