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便听說南家的各個角落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死耗子死蟑螂,池子里喂養的金魚也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吃面上白花花的都是漂浮的魚肚子。
晚上一回去,丫鬟就急匆匆上門,說是南懷風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這會兒正難受著。
慕言希忙過去給他看了,又將廚房的人叫來細細問了一遍,最後確定是食物中毒。
夜半時分。
南懷風的房內還亮著燈。
「殿下,宮中出事了,大皇子暗中結黨營私,謀劃造反一事,現今被皇上發現,廢除了親王的身份,打入天牢。因為這件事情,皇上被氣的一病不起,娘娘讓殿下速速回去。」
容楚將密函上的內容看完,神色凝重道,「本王是得必須回去了,再留下去,會有性命之憂。」
雲蕪驚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容楚冷冷一笑,將信函遞給她。
雲蕪接過速速看完,臉色大變道,「沒想到楚國太子竟跟大皇子**暗中有往來,如果他知道你就住在這里,殿下可就危險了。」
「只怕他已經知道了。」
容楚忽然想到雪生說過的那些話。
原本以為不過是裝神弄鬼哄騙人的,沒想到竟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若是他再繼續留在楚國,一定會遭到楚國太子暗中的刺殺,這可不就是血光之災嗎?
「即刻啟程。」
容楚猶豫了片刻,看著雲蕪道,「你留下,重新找個地方安置起來,替我留意著她的動靜,有你在這里,本王也好放心。」
盡管容楚放下不下慕言希母子,卻也不得不回雲溪國。
宮中出了這樣的大事,他不能置身事外。
「那個白緋月你也一並盯著,本王總覺得那對主僕十分的古怪。」
「殿下請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去做。」
容楚搬來的時候是三更半夜來的。
離開的時候也是三更半夜走的。
臨走前,偷偷潛入了慕言希的院中。
此時,慕言希已經睡熟了。
容楚徑直進了屋,走至床邊,借著明亮的月光低頭看著床上的人兒。
她臉上白中透粉,被他喂養了一段時日,氣色好了很多。
孩子不過三個多月,肚子還沒怎麼顯出來。
一想到她月復中孕有自己的孩子,容楚眼神便越發的溫柔起來。
他輕輕在床邊坐下,打量著月光下這張清麗月兌俗的小臉。
初見她時,她還是墨夜城的妃子。
那個用了障眼法的小魔術哄的洛國皇帝十分的高興。
她將障眼法的表演稱之為魔術。
魔術……在普通人看來,能夠無中生有不就是魔術嗎?
從那時起,他便對她多了兩分的關注。
又到她主動提出要跟隨他去雲溪國,心里對這個女子便又多了幾分的好奇和興趣。
大多數的女人雖然傾慕他,可更怕他。
她也是怕他的。
卻又要跟著他。
在暗室中那一次,實際上他是不可能讓她死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血蠱寄主,怎麼能讓她死呢。
他早就已經告訴了師姐,一定要保得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