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為不可多得的朋友南懷風是他所扮,她藥鋪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他叫人去照顧,他為了她要將王府里的女人都打發走,更為了她設法解除和墨玲瓏的婚約……
她驚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直耿耿于懷他沒有再尋找她,想著他對她也不過就是轉眼就忘。
雖然她心中極力否認,裝著不以為然,覺得就此兩兩相忘再好不過……
可是……在最初到楚國的那段時間,午夜夢回,她心中總是像壓著什麼東西,沉沉的,悶悶的,壓得她難受。
後來,她漸漸的發現心口那份沉甸甸的壓抑原來是來自于他。
她告訴自己不在乎,卻在听到容楚要和洛國公主聯姻的那一天失眠了。
喜歡他,卻又不得不讓自己抗拒他,只因為她知道這份感情不會有結果。
她又怎麼會想到他能為她做到如此呢?
曾經,也有一個人說過這一生只會娶她一人,她相信了,結果又是怎樣?
她害怕了.
害怕被人再一次傷害。
她將心中那份不該有的感情小心翼翼的蒙蔽起來,隱藏在心底深處,隱藏在一個除了她自己誰也看不到的地方。
如今.
這份深藏的感情卻因為他的忽然出現又無法壓抑的冒出了頭,試圖沖破她心底的束縛,徹底的沖出來——
夜色漸深。
下了十來天的雪終于停了。
吃過飯,慕言希閑來無事就窩在床上做鞋子。
是一雙嬰孩的小鞋子,隔壁大娘教過她,雖然做的不是很好,但至少看起來還是有模有樣。
別的女子在孩子出生前都會做很多的衣服鞋子。
她女紅一竅不通,臨時抱佛腳學了幾天,也就做出了一雙鞋子,衣服什麼的做出來不是袖子不對稱就是衣領是歪的,總之就是沒辦法穿。
手上的這雙鞋子很快就要完工了。
這雙小小的鞋子花費了她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落下最後一針,剪斷了線,她將鞋子放在掌心托起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喜歡。
感覺到肚子里有動靜,遂低頭伸手在圓滾滾的肚子上輕撫了兩下,柔聲道,「寶寶,娘親給你做了一雙小鞋子,你喜不喜歡啊?」
肚子里的寶寶仿佛能听懂她在說什麼,輕輕的踢了她兩下作為回應。
「你的意思是喜歡對不對?嗯,如果娘親說的沒錯,你就再踢一下。」
肚子如她所願又顫動了一下。
她喜不自禁,咧開嘴笑了起來,「我的寶寶真聰明,能听懂娘親在說什麼。」
每天夜里,她都會獨自跟寶寶說上一會兒話,或是念幾首詩,或是唱幾首歌。
咚咚咚。
門外立著一抹修長的身影,輕敲房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
是他……
自從今天听了雲蕪和雲暇說的那些話,再見到容楚,她的心境就有些不一樣了。
她不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
她從未想過讓她的孩子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
她跟所有待孕的媽媽一樣,都希望能給自己的寶寶最幸福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