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拿一些筆墨來,我寫上幾句話,你帶給他。」
這個要求並讓雲蕪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她點點頭,起身,「好,我這就去拿筆墨和紙,你千萬不要亂動,傷口才剛開始結痂,可不能再裂開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慕言希就覺得肩膀上癢癢的。
她忍著去撓幾下的沖動點了點頭。
雲蕪的動作很快,筆墨紙和小桌子都拿來了。
小桌子就放在床榻上,磨好了墨,鋪好了紙,然後退到一旁。
她想……慕言希寫給殿下的話一定都是些情意綿綿的話吧,她總是不好看到的。
要想說的話早就想好了。
執起筆,便在紙上寫下了幾段話。
將紙條折好後遞給了雲蕪。
想說的話都寫在這上面了。
既然容楚腿腳不方便,用書信傳話總是沒有問題的。
或許是她多心了吧。
盡管雲蕪再三保證容楚並無大礙,她心中卻還是覺得忐忑,始終是放不下的。
不親眼看到……她心里就是不安。
這一次容楚會受傷皆是因她而起。
若非是她事後要去月老廟求簽,容楚知道她不願讓太多人跟著,減少了暗衛和貼身侍衛,且讓他們都遠遠跟隨著,又怎麼會讓他們有被刺客包圍的機會呢。
若非是因為要替她擋劍,以武功的武功修為,更不可能會被刺客所傷。
造成今日的局面,皆是因為她。
沒想到那一卦這麼快就開始應驗了。
剛求完卦,她便給他帶來了血光之災。
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瑤姬要怎麼想了。
瑤姬本就對那個預言深信不疑,覺得她就是預言中那個會給容楚帶去厄運的女子。
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故,瑤姬一定會更加相信那個預言吧。
容楚可是她最疼愛的皇子,她真的能讓一個災星留在自己的兒子身邊嗎?
腦子里一時間考慮到的東西太多太多。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被那些煩心的事情塞滿了,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就快要負荷超重炸開了。
雲蕪帶著她的紙條離開了。
慕言希喝過藥後,因為藥汁中添了安眠的幾味藥,喝下不久便覺得困意襲來,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遞出去的紙條很快有了回應。
打開紙條便是一股熟悉的香氣襲來。
信箋上沾帶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
梅香混合著墨香,是她在容楚的書房中慣常聞到的味道。
展開信紙,上面只寫著簡簡單單四個字。
安好,勿念。
字跡是容楚的筆跡。
她低頭將這四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是放下心來。
他能回信,可見他的傷情真的是不重。
這邊放下了容楚的事情後,慕言希也積極養傷,想要早一些養好身子去容楚那里看看。
畢竟心中沒有看到他的具體情況,總還是有些不踏實。
她的傷好的很快。
本來也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每日各種補藥補品的喝著吃著,損去的元氣也很快就補上來了。
終于……在床上躺了五六天,她的身體恢復了七八成,也可以下床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