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這幾年在國外,經過專業的心理輔導,這癥狀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兒時造成這種心理陰影的創傷,實在太深。即便改善很多,可每每走進醫院,她還是會很不自在。
說白了,就是恐懼。
而她的這種恐懼癥,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所以,今兒一進醫院,被**領著到處做檢查,她就懵了。
但很快她也就明白過來,這事兒絕對是陸琰安排的!
因為……知道她這缺陷的人里,也就只有這廝兒,下得了手這麼罰她。
而他這安排,應該是讓季越澤听電話時交代的吧?
難怪他今兒那麼好說話,這大招都給留後頭了——
愣是讓她吃了個啞巴虧。
賊狠,賊黑,賊陰!
想起這檔子事兒,薄景菡心里郁結的直磨牙,面色未變,但眼底藏匿的神情卻變了又變……
瞧在眼里,季越澤不禁莞爾。
原本挺正經的思想,讓突然想起的死黨的一句話,給佔了——別看這兩人床單滾過,孩子生了,但對戀愛這種事兒,那就是倆「雛兒」,正用自個兒?*??姆絞劍?宰漚暇 И夏兀狘br />
「哧——」
極輕的,細弱未聞的笑聲,從耳畔飄過。
薄景菡驟然回神,剛一抬眼,就听季越澤說︰「我承認,陸琰今兒做的是過分了點,但他這麼做是別有用心的。」
「當然別有用心!」
而且,是黑心的!
薄景菡在心里補了句,無意識的又抬起手,用食指壓按著酸痛的太陽穴。
「薄小姐經常頭疼吧?」
眯起精明的眸子,季越澤學著她的動作,指了指額角︰「其實這事兒,琰子一直看在眼里,但又不能直接綁你去醫院,所以才乘著這次機會,讓我給你安排了個全面的檢查。要知道,這頭疼雖然是個小毛病,但不注意的話,會引起大問題。至于檢查報告,最晚明天出來,我會讓人給你送一份過去。」
聞言,薄景菡壓著額角按摩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眼神怔忪的看著他,心里漾起一種說不出的觸動。
好像有無數只小觸手,吸附在她的心髒里,輕輕的拉扯著那顆不知什麼時候萌發的小綠芽兒。
見狀,季越澤半眯著的眸子里,閃過絲絲的了然。
有苗頭!
瞅準機會,在薄景菡陷入沉思時,他又給她下了劑猛藥。
聲音平緩儒雅,但語氣卻相當嚴肅︰「薄小姐,我第一次見陸琰這麼關心一個女人。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
怦怦——!
薄景菡也不知道自個兒是著了什麼魔。
平日里的伶牙利嘴,竟然在這時候,卡住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接什麼,該說什麼,只是臉上有點熱,引以為傲的清晰的頭腦,也有點兒混沌了。
可在這尷尬的沉默中,她不知想到了什麼。
只見她小嘴兒一瞥,輕哼了聲。
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季越澤無聲無息的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兄弟,我能幫的就這些了,剩下的靠你自個兒努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