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有個賤性。
柳夢茹是如此,葉騰達也是如此。
以前兩人是一丘之貉的時候,柳夢茹掐的準他的脈門,事事恭順,低眉順眼的當個溫柔體貼的小金絲雀,偶爾投兩個崇拜的眼神給他,就能讓葉騰達為此神魂顛倒。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離開他就不能活的小女人,瞬間膨脹他大男人的心態。令他覺得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瞬間高大起來,從而也有了種大男人的自鳴得意。
不像是在薄卿卿跟前時,他總會覺得自卑。
雖然這嬌妻,人美,心善,又高雅又有涵養,學識也好,心思還格外單純,乍見就和天仙似的,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縴塵不染的美好。那柳夢茹,別說和她比了,就是給她提鞋,都讓人覺得會髒了她的腳。
可就是這份美好,美的太炫目,太不真實,更讓當時身份低微,處處不如人,且處處要靠著美嬌妻的嫁妝過活的葉騰達,心生怨懟。
他討厭這份美好,討厭她的淡泊,討厭她的**……
在她面前,她越是溫柔似水,他就越覺得她高不可攀,覺得自己很渺小,覺得自己窩囊無能,覺得——
當年,若他不被柳夢茹那賤人挑唆,或許現在薄家也不會把他逼到這份上。不……或許薄家已經接納了他們,而他也能因此而一步登天!
至今不思悔改的葉騰達,還在做著美夢。
可這美夢,在賈赫開口提到柳夢茹時,再度……碎了!
「老葉,你這麼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事兒,先坐下來,喝口水靜靜心。別胡思亂想,夢茹和你同床共枕那麼些年,你還能不了解她嗎?她不會害你的!而且,我相信她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這要真咬,她要咬的也是姜振富那狗東西!」
不提姜振富還好,一提他,葉騰達剛剛壓下去的那點兒火苗,噌地一下,就有竄了起來——
「咬他?哼……那賤人舍得嗎?!」
轉臉,葉騰達陰測測的笑著,朝賈赫看去。
眼神中充斥著煞氣,好像要殺人似的撇了撇嘴,背在伸手的雙手則狠狠地糾纏在一起,暗暗較勁。
神色有些猙獰,有些扭曲,「她要是舍得,我葉家也就不會倒!你別忘了,那姜如建設,就是她挪動我葉家的錢,給姜振富建立的!」
「老葉啊!」
「賈老弟,我心里怨吶!表哥表哥……這都睡在一起了還什麼表哥?她一個人丟人也就完了,居然還縱容嬌嬌,和她一塊胡來!母女共侍一男,我葉家因為這件事兒,都快成笑柄了!現在我只要一出這門口,外頭就會涌上來一票媒體記者,長槍短炮的對著我,閃光燈 至亮,嘴里問來問去都是嘲諷。昨兒晚上,我從外頭悄沒聲息的回來,還是被人給撞見了。拿錄音筆更刀子似的,只朝我脖子底下送。那記者居然問我……問我和嬌嬌是不是國版的洛麗塔!那是我親生閨女,就因為柳夢茹,也要遭受如此的羞辱——」
他的臉面何在?
葉家的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