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薄景菡倒是給足了陸琰面子。
沒鬧別扭沒掙扎,反而很配合的靠進那有著讓她倍加貪婪的體溫的懷里。
對與這小妮兒的乖順,陸琰也挺稀罕的,不由自主的就轉頭看她。
而薄景菡則盯著坐在他們對面的喬疏狂,上下打量。
赤果果的,完全不加任何掩飾。
這動作對熟知禮儀的他們來說,絕對可以和無禮劃上等號了。但薄景菡卻做得肆無忌憚,好像擺明了想要讓喬疏狂看見她的唐突、冒犯!
「**子,我臉上有什麼好東西啊?您這都看了不短時間了,再看下去,我怕琰子會來個什麼沖冠一怒為紅顏,直接從一醋缸子里跳出來,然後把我給按進去了!」
面對薄景菡的視線,喬疏狂也毫無顧忌的任由她看著。
甚至,他還能露出幾乎完美的,足夠迷惑人心的假笑,並戲謔的調侃著對方。
他的輕松悠閑是個病毒,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所有警惕。
但薄景菡並沒有因此而迷失。
目光相對而視。
許久,她忽然笑了下,垂下眼簾︰「你們誰打翻了醋壇子,我不知道。大概鼻子不太好用吧,我問不到酸不溜丟的味道,倒是苦味有一大堆。至于你臉上呢……好東西沒有,愁雲慘霧倒是看到不少。你看你,面色紅潤,眸有星輝,這應該算是紅鸞星動的征兆吧!只是,你這印堂發黑,眉宇間略有愁色,怕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紅鸞剛遇,轉眼倒霉啊!」
「呵呵,小**子,你還會算命啊?那你來幫我算算,這一劫,我是躲得過,還是躲不過?若是躲得過,能抱得美人歸嗎?若躲不過……又該怎麼破解,才能抱得美人歸!」
順著薄景菡的話,喬疏狂陪她打太極。
薄景菡微挑了挑眉梢,眼尾也隨著她斜睨的動作,嫵媚的上翹,浸著從骨子里流露的風流。
「命我不會算,劫我也沒法幫你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這一切的關鍵,不在你身上,而在那位美人身上。若她一肩扛起所有的霉運,若她比你如同蛇蠍的躲得遠遠地,若她不想當你的沒人給你抱回去,你就算是迎頭而上,撞得頭破血流,一樣白搭——」
「哈,小**子,好歹我們琰子叫你一聲媳婦兒,你可不能胳膊肘朝外拐的欺負兄弟我啊!」
聞言,薄景菡的眸子微微閃了下,面上神色卻無不分毫,依舊認真。
「我說的是實話。」
「好,那我也不拐彎抹角!」
不在和薄景菡打太極的說那些拐彎抹角的比喻,喬疏狂忽然從沙發上坐起。
身子前傾,雙肘壓在腿上,雙手交叉的支撐著下巴,目光自信而有篤定的看著薄景菡,微帶著幾分邪性兒︰「我也說實話,我看上雲純熙了,我要娶她。以她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我能幫她掩蓋這一切。但她不願意,我希望你幫我勸服她。讓她給我個機會,走近她的生活,照顧她,還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