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鑰匙不在我身上。它被我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把它搞丟的。我現在在做的事兒,我回一件不落的,認真完成。會給您一張,讓您放心你滿意的答卷。至于鑰匙的事兒,我暫時不會做任何調查。我也相信,您是疼我愛我的。也正因此,我怕它會威脅到您,所以這一把由我保管,直到您能將這鑰匙背後的故事告訴我的那天,我自然會把它交給您!」
話音落,薄景菡無聲的用唇形比了句「抱歉」,就從薄老身邊繞過去,快步朝門口走。
留下一個緊繃挺直的背影。
透著自信。
但在薄老看來,她是在靠自己的能力,頂著外在的壓力!
「菡菡,你不听我的話,早晚會後悔的……」
薄景菡的回答,是輕輕的關門聲。
鎖扣扭轉。
薄老看著書房厚重的木門,開了又關。
他的視線凝注在門扉,望著銀色的門把手,隨著關門落鎖而輕旋。
怔忪許久。
他從沉思中回歸神來,收回視線。
轉身,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桌面,定格在一尊掌心大的沉香木盒上。
略顯松弛的眼簾,微微垂著。
凝視間,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好似感嘆的呢喃︰「難道……這真的是薄家人的命嗎?」
*
從書房出來,薄景菡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 地就斷了。
背後沒有外公的視線,她終于松了口氣兒。
可這心里卻依舊七上八下的,有些忐忑。
其實,那把鑰匙對她來說,就像一個謎題,不去踫它,也沒什麼關系,頂多有些好奇而已。
可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想起外公的眼神,還有商知榮和權冷交給她時所說的話,她心里除了好奇之外,就多出了一份不安的念頭。
也就是那個念頭再指引著她,一再的告訴她,不能將這鑰匙交出去。
好似只要將這要是交出去,就會發什麼危險的事兒一樣。
鑰匙,鑰匙……
薄景菡站在樓梯口,一手扶著扶梯,一手微握成拳的倚著扶桿。
她微微閉著眼楮,腦海中映出兩把截然不同的鑰匙。
一把寫著編號,另一把卻猶如一件精美的飾品。
這兩個東西沒有任何相同之處,讓人無法將它們聯系在一起,可無論是外公,還是母親分別給那兩人的囑托,在她看來,都是將它們聯系在一起的枷鎖。
而,這枷鎖的鎖眼兒又在哪兒呢?
越想頭越疼。
薄景菡使勁兒的搖了搖頭,甩開頭腦中昏漲漲的思緒,抬步往樓上走。
她本想回書房去處理事情。
正要進門時,卻想起了女佣之前的話。
就立刻掉轉步子,又往上去了一層,來到了陸琰所住的那間客房。
猶豫了一下,她開門進去——
「啪!」
打開燈。
一室明亮。
整潔的客房,和其他的幾間客房格局一樣。
站在門口,這房里的一切就足以了然。
走進,她尋覓著陸琰留下的痕跡,比如床頭擺著的一支筆,一個水杯,還有……擱在床中央的一條領帶,以及領帶下壓著的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