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國蕩殺 第一章 杜月笙的謀劃

作者 ︰ 新張單

我國近代的警察制度發軔于19世紀末葉。я.773buy.?я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以後,中國陷入被帝國主義列強肢解和瓜分的深重災難之中。亡國之痛,促使資產階級的維新運動興起,議論「新政」,鼓吹「變法」,成為潮流。仿效外國,建立警察制度,作為「新政」的一項重要內容被提了出來。清政府面對內外壓力,于1901年9月12日頒布上諭︰「著各省將軍、督撫將原有各營嚴行裁汰,精選若干營,分為常備、續備、巡警等軍,一律操習槍炮,認真訓練,以成勁旅正式提出建立警察制度。

奉天是清政府創辦警察機構較早的地區之一,于光緒二十八年首先在省城設立警察總局。總局置總幫辦一人,管理全局事務。下設十科,分別為︰警務、書記、裁判、衛生、工程、調查、偵探、消防、出納、庶務。到了光緒三十一年警察總局改為奉天全省巡警總局,兼管工程衛生事宜,幫辦改為提調總巡。

不過,有一點是公認的是,不管是中國古代的捕快也好,還是現在的警察,其實,從本質上都是沒有任何不同的,逼良為娼、假公濟私、濫用職權、以權謀私、貪贓枉法……這些都是中國古代的捕快和現在警察的惡習,沒錢、沒人、沒權、沒勢力之人仍然不敢找執法者,受了委屈不敢報警,「牙齒被他人打碎了只能往肚子里面咽」,敢怒不敢言,最多只能在沒人的時候痛罵警察幾句,或者說是私底下偷偷反映「狗改不了吃屎」的警察惡性!

1927年的奉天警察也絕對屬于這一類的執法者,最好的證據就是此時中國黑道第一幫主杜月笙正坐在警察局里面是手中握著一支已經被點燃正在冒煙的上等古巴雪茄,慢悠悠的抽了起來,懂的享受生活的杜月笙是明白抽煙的時候絕對不能同時喝酒或者喝咖啡之類的飲料,所以,他就坐在奉天警察總局默默的抽著煙,是等待著自己要見的人到來!

杜月笙是黑社會是賊,警察是官是兵,兵抓賊原本乃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更加正常的是警察抓住黑社會要送到警察局更加是更平常不過的了,只是,只要不是低智商或者傻子就能統統想得到,以杜月笙的強大勢力之可怕絕對不可能被那些「正義」的警察給抓緊警察局里面「喝茶」的,更加不可能是被嚴刑逼供,毒打暴揍一頓,有腦子的人只怕已經想到杜月笙這是來警察局做客的!

當然了,杜月笙也不是一個愛耍威風,要讓世人是明白他杜月笙到底有多本事,實力到底有多強之人,樹大招風的這個道理杜月笙也是懂得,他杜月笙可不會去做這樣子的傻事,杜月笙來奉天警察總局可是來做正經事情等人的,絕對不是來這里解悶抽煙的!

各位看官亦不要盲目的猜測,其實杜月笙等的人也不是別的其他什麼人,正是剛才在奉天城外亭子里面出現過的日本皇軍南川原重和蘇聯紅軍捷林夫二人了,和剛才在奉天城外幾方人員聚集在一起的原因是一樣的,杜月笙主動約日本人和蘇聯人來此地的目的也是和這些外國人談判的!

杜月笙是有信心,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事情,他曉得以自己在中國和國外的實力絕對能夠和外國人掀起一場正式有意義的談判,而且,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不去戲耍外國人的話,那麼,外國人也不會為難他,開「空頭支票」的可能性亦是很低!

杜月笙門徒眾多,就算他來到中國沒有自己人的地方他也不怕,像奉天這種大城市,以杜月笙的人脈關系,即使,這座城市不是杜月笙的勢力控制範圍之內,他杜月笙仍然能夠找到許多人幫助他,幫助他完成他杜月笙想要完成的目的!

這樣,不難想象出來,杜月笙可以在奉天城內是隨隨便便叫幾個「狗腿爪牙」幫助他傳話給蘇聯人和日本人,簡單一點就是直接通知到南川原重和捷林夫本人,復雜一點就是先找到可以聯系到杜月笙要見的兩個人物,然後,托他們兩個人的同胞再傳話給他們二人,總之,不管怎麼樣,杜月笙絕對有實力做到這些,克服常人無法完成的困難的!

之所以,杜月笙要在奉天城的警察總局去見他們二人,這是因為杜月笙認為自己在這個地方去見蘇聯人和日本人乃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時,亦可以讓他們兩個人是「見識見識」傳聞中自己在中國的影響力絕非傳說,乃是真實的一切,當然了,老奸巨猾的杜月笙為的只是為了讓外國人更好相信自己的實力,從而產生為自己談判產生最佳效果,絕非為了炫耀!

其實,杜月笙有這個計劃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乃是有備而來,在他的腦海中早就有自己單獨和外國人談判一下的想法了,如今才付出行動,最大的原因乃是杜月笙是曉得日本人和蘇聯人聯手攻擊中國奉軍的情報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根本不是假的,自己此時跟外國人談判絕對只是第一次機會,亦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杜月笙是認為自己此時不談判,也許,他就會錯過最佳時機了!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是杜月笙沒有料到的是,他忽略了一個中國奉軍中人,此人就是戚九贏,自然的,這里指的「意外」絕對不是戚九贏破壞了杜月笙整盤的計劃,而是,杜月笙他的臉被戚九贏給扇了一巴掌,且戚九贏力氣用的很大,把他的臉都給扇紅了,恐怕,敢對他杜月笙做這件事情的就算是蔣介石亦要三思而後行,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做到的,而他戚九贏只不過是一個將要「亡國」的將軍,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這讓杜月笙十分的惱火,發誓一定要報仇,干掉戚九贏這個混蛋!

自然,從社會最底層一點一滴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杜月笙,他更加明白一句話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杜月笙是決定先把這筆賬給記住了,等到自己有空有時間有機會再對付戚九贏,要他杜月笙把這件事情給弄算了,他想都沒有想過!

黑社會到底是黑社會,杜月笙就算是中國最強的黑社會說到底他還是一個黑社會,在這個世界上最周密的計劃都是有破綻的,否則,福爾摩斯也不會受到他人如此強烈的歡迎,杜月笙這場談判最大的破綻就是早有預謀,精心準備而來的,絕非一時興起才展開的,由此,一下子,細心之人不能想出這場計劃的破綻在哪里!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強大擁有武力暴力的政府所掌握秘密都有被泄露的情況,何況,是杜月笙這個黑社會所安排的一場局呢!?

更何況,奉天根本就不是杜月笙此人的地盤,在奉天,不僅僅有黑社會的勢力,還有中國奉軍、土匪、蘇聯人、日本人、會道門等一系列的地方勢力,這些各方勢力各自都有各自的眼線,沒有一方式省油的燈,只是,勢力大小強弱有區別而已!

棋盤山的梁氏土匪當然在奉天也是有他的眼線的,且關鍵之處還在于他們的眼線是絕對不比其他勢力的眼線少,眼線弱,眼線簡單,不然,身為奉天第一土匪的梁氏父子在極為重要設置「眼線」這點輸給他人,對他們來說,面子往哪里擺是其次,還有,就是對他們的發展生存生活都有極為重要的影響!

待在奉天警察總局里面的杜月笙此時已經抽完了自己的第一根雪茄,由于,杜月笙也是一個十分有「禮貌」之人,他也知道如果見客自己的嘴巴里面滿是煙味的話,那麼,對客人也是極為不禮貌的,所以,杜月笙也就適可而止的抽完一根煙以後,就不抽煙了,再說了,等會兒跟日本人和蘇聯人談判,自己多多少少也要用一些茶水咖啡等來招待他們,抽煙抽的太多再喝這些,對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曉得養生之道讓自己活的更久的杜月笙自然不會去做這種蠢事了。

此時的中國當黑社會已然不是那種只會去暴力丑惡的面龐去恐嚇他人的那種,杜月笙為人機靈詭詐,善解人意,很快獲得時任法租界華探頭目、黑社會頭面人物黃金榮的賞識,成為其親信,由「佣差」升格為鴉片「提運」,並負責經營法租界三大賭場之一的「公興俱樂部」,因善糾合同伙,勾結軍閥,很快成為鴉片提運中最具勢力的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杜月笙和蘇聯人倒也罷了,可是,前者與日本人其實也有一些過節的,1925年5月15日,日本人開設于上海的內外棉紗廠由于虐待童工引發罷工事件,日本人竟用手槍射擊手無寸鐵的工人。事件發生後,日本方面怕此事引發中國人的抗議,利用各種手段將此事強壓下來。馬超俊(後來曾任職國民黨農工部部長)輾轉听到了這些消息後,與在上海的國民黨人商議決定,聯絡紳商學工各界做正義的聲援。他們初步決定5月30日在上海九畝地舉行民眾大會,向日本人提出抗議,但需要有一位「最有群眾力量之人」加入。民眾大會籌備當局認為杜月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希望他登高一呼,廣為發動。杜月笙當時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一定盡力事實證明,在以後的整個事件發展過程中,杜月笙恪守了這一承諾。

不顧手下一部分人的反對,杜月笙當即取消了所有的應酬,說︰「我要辦正經事去!」他開始調兵遣將,分配給手下人任務︰一、盡可能派人出席九畝地的民眾大會。二、盡可能保護馬先生以及其他國民黨人的安全。三、盡可能維護會場秩序。四、贊成國民黨人所提的一切意見。

沒想到在民眾大會舉行以前,上海學生聯合會發動學生、工人與商人2000多人,組成了一支聲勢浩大的宣傳隊,到處演講日本工廠的暴行,並和公共租界的巡捕發生了沖突,上海南京路的老巡捕房一下子抓了300多人。緊接著便有1萬多名群眾圍集在捕房門口,要求釋放被捕者。雙方正在對峙時,英國巡捕愛霍遜等突然向群眾開槍,當場秩序大亂,群眾死13人,重傷20余名,又被巡捕房拘捕了50多人。

听到這一連串噩耗後,杜月笙心情沉重,他破口大罵︰「外國赤佬真不是人!」後來凡是通過租界趕赴九畝地開會的群眾,一概被荷槍實彈的巡捕攔阻。公共租界的巡捕那天不但全部出動,更向吳淞口外的英**艦求援,于是英國海軍陸戰隊全部武裝登陸,公共租界宣告戒嚴。但是,由于民情激昂、人人奮不顧身,九畝地的民眾大會仍如期舉行,出席大會的群眾多達10余萬人。大會議決吁請全國同胞,發揮團結力量,共同抗御強侮。就在這時候,杜月笙又接到通知,當晚8點在滬國民黨人馬超俊、葉楚傖、劉蘆隱等,假法租界環龍路44號舉行上海各界緊急會議,商討援救被捕人士的辦法。

張嘯林(上海青幫頭目之一)當時表示,英國巡捕打死了人,自會有官府去辦交涉,杜月笙和他都是住在租界里的子民,為了生意又必須盡量拉攏巡捕房的人和外國人,種種關系都是積多年的努力和無數的錢財所得來,何苦為了毫不相干的事情,得罪了外國朋友?杜月笙卻說︰「我們住租界,但是我們是中國人!」

在那次會議上,與會的人個個悲憤無比,一致議決,6月1日起,全上海的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同時通電海內外聲訴英日兩國的罪惡,請求世界公理,舉國上下一致支援聲討。

元年,英國巡捕蠻橫如故,因為南京路上有人阻止電車行駛,他們又開槍殺人,當場死4名、傷10余名。這麼一來,情勢越來越緊張了,外國艦隊的陸戰隊紛紛武裝開入公共租界,零星的沖突不斷發生。

杜月笙自始至終都熱心支持中國人的斗爭,並提出了六大主張︰釋放被捕學生;撫恤;道歉;取消印刷附律;取消碼頭捐;收回會審公廨(即收回司法權)。

六月四日,上海已經成為一座死市。長時間的罷工,使上海10余萬工人面臨嚴重的生活問題,有關方面發起捐款接濟,杜月笙又是最先響應,不僅自己捐出了大筆款項,還發動工商界的朋友踴躍捐款。據當時的統計,捐款數字約為100萬元。正是因為有了這筆捐款,才能維持愛國工人最低限度的生活,使帝國主義資本家無從施展壓力。

之後,北京政府同各領事團一再交涉。于八月十二日,由中日官方協商內外棉紗廠罷工案單獨和解,訂立條件六類,日廠賠償工人傷亡費1萬元,補助工人停工損失10萬元。上海市民為「五卅慘案」提出的主張,則由北京政府和外國領事交涉累月,幾經波折,終于獲得部分解決。

由于「五卅慘案」的發生引起了舉國一致的對英經濟抵制運動,當年,香港這個被譽為「英國皇冕上巨鑽」的城市由于貿易停頓,收支無法平衡,香港總督府破天荒地向英國政府緊急借貸300萬英鎊。英國商務大臣卜賴月兌曾在當年提交了一篇滿紙哀鳴的報告,其中有一段說︰「就上海方面與中國其他商業中心之情況而言,總罷工實已癱瘓對外貿易及大部分重要產業。抵制運動亦在實施,以其全面對付英國,部分對付日本,此外,過去中國在條約中畀予英國的商業特權,如今且已提出必須撤銷的要求。因此,本人對今日中國的經濟局勢與貿易前途,實難避免發出極悲觀之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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