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文根父母儼然拒絕香草要把文根送醫院的建議。他們不想讓鄰居在背地里議論自己的兒子是神經病來的,只期盼他在安靜中慢慢好起來。
冉琴和香草很無奈,只好放棄強送文根去醫院的想法。果斷采取第二措施,去陳志慶所在的勘測隊尋找線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徐靜在她們先一步已經去過了。並且了解到,勘測隊因為前些時候要進駐無人荒島計劃落空,就全班人馬撤回,在撤回中陳志慶和文根臨時有事,領隊暫由一名叫秦南的組長把隊伍帶回。
也就是說,陳志慶和文根兩人給隊伍失去聯系足有半月。勘測隊也不知道他們倆的近況,為了想多了解情況,香草和冉琴再次光臨勘測隊,不巧的是,那位叫秦南的小組長好像很忙,沒有時間來接待她們。當她們從側面打听到的事情和徐靜在電話告知的情況差不多時,只好莫奈的走出勘測隊,香草的心空落落的,迷惘無助感滿滿的塞在心頭。
冉琴同樣的心情,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剛剛走出去,許久,兩人相互沒有說一句話。身後傳來喊聲︰「等一等!」
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淺笑,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很有個性微微上翹的嘴唇,無一不在張揚著不凡的氣質和豁達。他就是秦南,陳志慶的助手。
香草和冉琴同時回頭,異口同聲道︰「什麼事?」
秦南對她們倆施以歉意的一笑道︰「對不起,剛才忙著處理其他事,回辦公室才知道你們來了
「沒什麼,不客氣冉琴微笑,上前一步,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冉琴。今天來主要想了解一下關于陳志慶他們和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還有就是他們會不會是單獨接受你們勘測隊的任務安排,才會和你們分開的?」
秦南靦腆一笑,同樣伸出手來,優雅的輕握了對方的手道︰「你好!我知道你,剛才他們告訴我了,你是局子里來的
「嗯。那個不足掛齒,今天沒有想要顯示我的工作單位,是你們當中有一個人曾經去局里辦事,看見我,所以你懂的冉琴露齒一笑道。
「花花!我知道的。出來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在我們和陳隊長分頭走時,他好像說過要去什麼死水河
香草和冉琴一听,眼楮一亮道︰「死水河在那?」
「好像距離無人荒島不遠,是去無人荒島的必經之路秦南頓了頓,繼而又強調道︰「死水河其實不是死水,據當地人說,那里曾經是一個天然湖泊,後來屢次遇到山洪爆發沖擊,淹沒了當地的農作物和民用房,損失慘重,才把湖泊改建為活水河。♀
「這個我好像听鐘奎說起,是不是河邊還有蘆葦什麼的?好像還有一艘什麼船!」冉琴極力思索,急忙補充道。
秦南模稜兩可道︰「我對那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那邊的確也很多奇怪的傳說說著話,他仰頭看向天空,抬頭看著那一朵白得刺眼的雲在天空中緩緩移動,然後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時間還早,要不你們到我辦公室去談談?」
呆久了,冉琴總是習慣去窺探別人的心理活動,這樣很不好,沒有道德心。她急忙剎住念頭,故意說道︰「算了,就這樣。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你忙!」
「那……好吧!」就在這時,有一個嬌小的身影一閃,脆生生的聲音對著他喊道︰「秦南,你的電話香草隨著喊聲扭頭看去,是一個女孩子,一閃進了辦公室。
告辭秦南,兩人決定去醫院看看鐘奎。
冉琴說徐靜很有可能在醫院。
香草這才驀然想起答應她說要把徐倩送到家的,卻因為別的事情把這件事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待會如是真的在醫院看見,不知道她會不會怪自己。
兩人各懷心事,來到醫院時,徐靜果然在。
徐靜早就得到冉琴的囑咐,說不要把文根的事情告訴鐘奎。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把文根回來那一晚發生的情況,簡要明了的告知一部分。
鐘奎預繼續追問文根的情況時,她就東支西吾,沒有把詳細情況說出來。
鐘奎表示也不是吃白干飯的,他從徐靜憂郁的神色中,隱隱覺察到陳志慶和文根一定出什麼事了。
香草和冉琴來醫院,臉上帶著偽裝的苦笑,用各種方式敷衍鐘奎。
鐘奎覺得自己就是一傻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獨就他一個人不知道。他陰沉著臉,默不作聲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陰霾的目光在她們臉上掃視。
香草感觸到他的目光帶著質問責怪。
冉琴感觸到他的目光,帶著審視不信任。
徐倩感觸到他的目光,就像利齒撕咬著她的內心。
小明和孩子玩耍,不小心惹哭了孩子。孩子哇哇大哭,哭著要爸爸!這才是關鍵性的爆發,鐘奎眸光犀利盯著徐靜。
「孩子要爸爸,他的爸爸在那?」徐靜被對方沉悶的聲音驚得微微一怔,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硬咽的聲音「他……他爸爸……」一顆晶瑩的淚珠,無聲滑落在徐靜光潔的面龐上。突然沒來由的哭出聲來,輕輕的泣立聲攪動著每一個人心里那維系著的敏感。
「誰告訴我發生的情況?」鐘奎大怒道。
鐘奎發怒,香草害怕,冉琴害怕,徐倩更是不敢靠近。
徐靜抹一把眼淚,苦笑道︰「沒有什麼,你好好的養好了再說
「養好?你們這樣對我,我能安心養好?你們如是不告訴我真實情況,就坐等收我尸體吧!」說著氣話,他就勢仰頭一倒,拉過被褥把頭整個蒙住。
見鐘奎這樣,幾個女人都面面相覷,聚焦的目光看向冉琴。都希望她盡快拿出一個主意來。
看著鐘奎這麼倔強,冉琴心頭一酸,眼圈兒一熱。仰起了臉,強忍著不讓眼淚再流出來,但是喉頭一硬話堵住一時不知道怎麼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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