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還是那麼安靜.並沒有因為護士小蘭的死.而引起什麼特別的動靜.進出醫院的人們.還是絡繹不絕.醫生護士還是照常上下班.護士長王琳還是每天帶著護士們進出病房.輕聲細語的關心.給醫院創造效益的病人們.
漢斯頓的覺得自從那一晚之後就不對勁.各種心神不寧.面頰的疼痛在加劇.在用了無數的消炎藥不見效後.他也去找了什麼黑驢的蹄子來敷.還是不見效.這下他著急了.
漢斯頓租住的房屋是在一大片的低矮建築區.從房東的樓梯進入.最上面那間不大的閣樓.就是他的世界.下班回家.用碘酒繼續消毒.敷藥.吃飯、洗漱完畢.躺床上想心事.
輾轉難眠.腦海不斷浮現小蘭死亡時的慘狀.
半夜里.噩夢中醒來.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模索牆壁.希望能找到電燈的開關.
可是平日里非常熟悉的按鈕不在了.該死.他咒罵著.小心的掀開被子一角.往外瞅.月光還算明亮.正對著月亮的是閣樓窗戶.所以只能看見一霎月光傾斜進屋里來.
屋里一切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床頭櫃上那張和麗人的合影還在.相框里的美女.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在笑……
忽然他神經質的盯著.相框里的美女愣住了.起身.再次把相框拿起.用手指摳出里面的相片來.他記得在小蘭死後.這張相片是扔了的.
就是剛才在睡覺之前.他也有仔細檢查了這里.沒有擺放小蘭的相片.這相框里的相片是什麼時候擺在這里的.絕對不可能是自己.不是自己那會是誰.
沒有結果的答案.是最讓人恐怖.漢斯頓忽然感覺很累.很恐懼.
閣樓入口處是他的簡易廚房.一罐液化氣.一個水池和一個爐具.‘咚~咚’一兩聲若有若無的水滴聲.很清晰的滲進耳膜.他緊了緊睡衣帶子.赤腳站在地上.一股股冷幽的感覺從腳掌心.沁進身心.冷.打了一個冷戰.顫悠悠的往傳來水滴聲音的門口走去.
手指擰住水閥門.覺得緊得不能再緊.水閥門好像沒有滴水.這水滴聲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站在門口.冷風鑽進睡衣領子.一個冷戰接踵而來.縮縮脖子趕緊的一步跨進屋里.在跨進屋里時.一滴什麼東西.冷冰冰的滴在額頭上.
本能的伸手一模.暗自想的是這滴下來的東西.可能是房東的屋頂漏雨什麼的.由于困乏.沒有多余的時間去仔細想剛才的水滴聲.也沒有仔細的看手指在額頭模的是什麼玩意.反正進屋就四仰八叉的躺下繼續睡覺.
噩夢繼續.夢境里有王琳護士長.有小蘭.還有小芳……
他在夢境里拼命的解釋.越是解釋.三個女人越是對他窮追不舍.特別是小蘭.哭哭啼啼的.流出來的眼淚卻是血.
夢境里他意識是清醒的.知道小蘭是死人.所以他就瘋狂的跑……
鐘奎果真把徐倩安然無恙的送到徐老板家里.
他從徐老板的神態里看出.對方是很感激自己的.
在臨走時.鐘奎給徐老板留下一句話;這旅館不適合人住.不如把這里改成陵園.
徐倩極力贊同他的話.
徐老板無語.為了女兒.他不得不答應了鐘奎的建議.決定立馬就動工.把旅館改建成為祭奠幽魂們的陵園.
徐倩是一刻也不願意留在徐老板的身邊.她執意要給鐘奎一起.
這樣一來.志慶就得安排他們倆的住處.
所幸的是.家里倒也也兩間空置的房間.正好是鐘奎一間.徐倩一間.
在回志慶的家時.鐘奎提出要順道去看看文根.
文根的氣色果然大好.比來門鈴村時還稍胖一些.人也精神許多.
來了文根家.在鐘奎的暗示下.志慶才明白這廝來這里是有目的的.
先前徐倩不是提到兩名護士談論說醫院有病人走失的事件嗎.鐘奎隱隱覺得文根應該知道一點關于病人走失的原因.
鐘奎喊住文根去到最里面那間小屋里.也就是小天井靠里面那間房間.他讓文根講述如何給朱霞在一起的事情經過.以便于他好掌握那些病人走失的真相.
開始文根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講.最後見這位黑臉漢子動怒了.才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醫院幾天里.文根一直都是由一名叫小芳的護士看護.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換了另一名護士來.這名護士很眼熟.她自我介紹說叫朱霞.曾經還給他有一面之緣來的.只是他貴人多忘事.把她給忘記了.
其實吧.也不是文根記性不好.實在是他的心里已經裝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香草.他曾經那麼努力的才博得香草的認可.心里是不會在裝下別的什麼人的.
他不知道此刻的朱霞已經不是人類.並且早就把他的心思看透徹了.所以在得知香草要來時.故意上演了一出.伸手進被褥做不雅舉動的畫面來.
文根是在液體藥物的作用下.昏昏欲睡中感觸到小伙伴有動靜的.當他睜開眼楮時.看見香草佇立在病床前含情脈脈的盯著他.
就在那一晚.他和幻想中的香草.其實是朱霞發生了那層關系.自打那一次之後.他就迷戀起朱霞的身體來.屢屢到了晚上.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病房里.
接連幾天後.文根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身體越來越弱的感覺.父母見狀.就找醫生問.
醫生幾番檢查無果.最後不耐煩的告訴他們.說文根應該出院了.回家調息一段時間就會痊愈.然後就給他們開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藥.帶回家去服用完事.
听完文根的講述.「那你知道醫院病人是怎麼一回事.」鐘奎終于轉入正題道.
「我.有一次看見一個病人.神秘兮兮.一個人走出醫院.我就尾隨在他身後.結果去了一處十分荒涼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一棟木樓.可是在醒來之後.發現是在夢境里看見的情景.也就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不知道了.反正我沒有告訴香草.只是……覺得很對不起她.鐘奎.香草還會原諒我嗎.」文根一臉愧疚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來答復你.她是大人了.什麼事心里有數的.你努力吧.」說著話.鐘奎忽然覺得.文根這是故意想岔開話題.就面色一沉.眼一瞪正言道︰「你丫的.必須把實情告訴我.如有隱瞞.以後出什麼事.我可不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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