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三人觀察他的舉止神態、不難得出李書豪內心處在極度矛盾中他也許有為難之處不好說出來更或者是受人之托在利與弊面前難以抉擇
等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抬起頭神態不似剛才那般慌亂鎮定自若道︰「我就是一個踏踏實實靠工資吃飯的人對于你們說的話我不明白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什麼」
李書豪這一變故讓鐘奎始料未及他迷惘的看向志慶和文根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黯然無語的搖搖頭
看來想從李這里找到突破口還是行不通得首先找到他的污點把他掌控在手中才行
看他們三人臉上都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態李書豪眼眸閃爍一絲悻然的神色站起身來假意瞥看了一眼小鬧鐘扭頭看向他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
主人已經不耐煩在下逐客令鐘奎三人只好起身告辭
李書豪有些迫不及待的起身拉開房門站在門邊看著他們三人魚貫而出時客客氣氣道︰「現在時間已經很晚我就不送你們各位慢慢走」
志慶、文根淡然一笑沒有做聲
鐘奎走在最後他目光盯著李書豪半邊腫起老高的臉走了兩步動動嘴眉毛一擰看著對方搖動門扇慢慢關上時扔給他一句話道︰「我的bb機號碼435267如需要就叩我」
435267……後者眉毛一揚滿臉狐疑神態口里念叨一遍遲疑著慢吞吞的把房門關上
三人走出房東的家門口融入進暗黑的街道時近11點的街道早已經是靜寂一片除了從四面八方攪擾來的冷風就是他們三人凌亂沒有節奏的腳步聲暗淡昏黃的路燈下三人的臉顯得很蒼白甚至于還有那麼點病態模樣三人默不作聲的走了好幾條街「干嘛給他留號讓他死了得了」文根忽然悶聲悶氣的出口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鐘奎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別多話」
師父出口呵斥他哪敢再說什麼縮縮脖子抄起手尋路走去
鐘奎好像沒有听見他們倆的話一個勁的往前走他覺得城市這個角落從入夜開始就透著一種不祥的味道bb機忽然震動同時傳出‘滴滴滴滴’的聲音
「這廝一定是後悔了不理睬他」文根永遠都是那麼突出他語氣里有一股挑釁的味道
志慶瞪眼也是枉然在暗黑里誰也看不見誰所以文根不知道師父瞪自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早就看他不爽一個醫生玩兩美女護士看他的臉……」
「咳咳」志慶出聲打斷了文根的嘮叨
鐘奎一直沉默他手里拿著bb機在就近的路燈下看號碼
「這附近有電話嗎」他問志慶
「前面前面應該有」
放眼看向前面黑漆漆的角落處一縷特別醒目的光亮呈扇形傾射狀態閃動著志慶說那里是一處自行車修理店修理店的店主是一個老頭因為方便夜間修車所以那盞掛在門口的燈晚上一直亮著
自行車修理店的街對面是一新開的便民商店商店里有公用電話
三人都在猜測是誰叩機文根猜測是李書豪志慶猜測是徐倩鐘奎猜測是香草
懷著猜測的心態接通電話……
「喂……對我鐘奎你……」
「我是誰你听不出來」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下午現在在家里你猜還有誰在」
「誰」
「香草妹子和你的徒弟」
「好好我明天來找你們」
「那再見」
掛了電話鐘奎的臉上閃現一抹喜色眼中閃爍著異彩他顯然有些興奮過了頭
「噗」志慶笑了這下好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鐘奎有得麻煩來了
文根追根問底看著鐘奎問道︰「誰啊」
「是誰不重要你就等著瑟吧」鐘奎大步流星的離開原地想早點回到文根的家再做打算
文根第一次覺得腦袋愚笨他撓撓頭瞥了一眼鐘奎緊走幾步滿臉堆笑看著師父道︰「鐘奎好像挺高興的是誰找他」
「香草來了你高興不」
「天香草來了真的假的」
由于時間太晚三人在街上轉悠了好一會才找到一輛三輪車車夫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他這是要回家的在看見他們三人後急忙跟來問他們要不要坐車
這個時候當然要坐車如果靠腳力走到文根的家慈惠堂那可能要走一個多小時吧
坐車還是得坐車鐘奎提出一個建議他讓車夫和志慶還有文根坐在後面車子由他蹬
車夫不干他說;「這哪能行我掙錢你們給錢照理應該是他蹬車」
「你就坐吧我力氣大到目的地咱不會少你一分錢再說了;我們可不是壞人來的也不會打劫你的車」
志慶對于鐘奎的做法表示贊同
文根卻覺得這個傻帽真的是傻帽到極點
車夫感激涕零一個勁的點頭眼眶潮濕了緊挨著志慶他們坐下實話他蹬一輩子的三輪車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坐車
先不說這位車夫一路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感激不盡的話咱來看看冉琴的情況她怎麼就來了a市
如今的冉琴在縣城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就連那位曾經把她貶下去到派出所上班的領導都親自上門來迎接她回局里不是有一句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所以她就倔強的留在派出所拒絕了這位領導的好意
她究竟做了什麼讓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才會引起這麼大的關注
說起來這還跟鐘奎月兌不了干系之前他在搭救了徐倩徐老板不是送他一筆錢嗎
在來a市之前鐘奎就把這筆錢交給冉琴去辦讓她把錢捐獻給那些貧困戶還有那些家庭十分困難家里人口多沒有辦法讀書的孩子們
冉琴在縣城里得到表彰又驚動了市里的領導這不她一接到通知就喊上香草和羅小明來找鐘奎
她的家在a市住在低矮的貧民區一條條青石板鋪墊的街道一撮撮從石板下面鑽出來的野草都讓她十分留戀和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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