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斜著眼看著胡星樂,用力的拽開她緊緊抱著自己腿的手,腳抬起狠狠的踩在了胡星樂受傷的右手背上。
他倒要看看他又多倔強,有多傲氣。
右手突然被吳宇踩在腳上,瞬間肉被撕裂及手指之間骨頭猶如被捏碎一般的痛,她真的忍不住了,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本能的扯著吳宇的褲角痛苦的叫出聲音來︰「啊!放開好痛,好痛」最後的兩個字她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再說出聲來。
眼淚那麼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絕美的臉上全是痛得無法形容的表情,緊緊的咬緊牙。
好痛,真的好痛。
十指連心,這種痛她無法承受。
吳宇低頭看著胡星樂痛苦的表情滿意的嘲笑道︰「看來你的本事也只不過如此嘛!」說著借用腳上的力再次蹲子,伸手抬起胡星樂的下巴得意的說︰「很痛嗎?我就是要讓你永遠記得得罪我,只一個下場就是生不如死
胡星樂被強硬的抬起頭,黝黑的雙眸放射出憤怒到極點的恨意,右手仍被吳宇狠狠的踩在腳上,手上帶來的痛一絲未減,額頭冒著虛汗,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盡量的強忍著那骨節被捏碎的痛。
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腳下慢慢的挪動,可是只是稍微動一下下,就感覺手指之間像斷裂了一樣,鑽心的痛在心底。
胡星樂倔強的昂起頭,絕美的女圭女圭臉上艱難的扯著一個傲慢的笑容,聲音猶如在宣示。
「我胡汐獄也警告你,只要今天我還活著,今天所受的恥辱和痛苦,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還在你身上「哈哈哈,好,我吳宇隨時都等著你來找我,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看不起你吳宇看到了胡星樂的眼神,竟然有一絲害怕,不過他鎮定的揚起一絲笑容站起身把踩在她手背上的腳移開了。
霎時間手背上的痛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不過手指之間卻不能動,輕輕的蠕動一下都好痛。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右手,低頭一看,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像受了一委屈的孩子,那麼無助。
雪白的手背竟然紅腫一片已經嚴重到破皮而冒出一絲鮮紅的血珠,而五個細長縴細的手指淤青紅腫得像火腿一樣,手心被撕裂開已經結疤愈合的傷口,緩緩的再溢出血,一滴滴的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吳宇起身後就轉身走向站在一旁觀看的阿杰面前,看了一眼已經把外套月兌了冷得發抖的季千桃命令道︰「把這女人放了,今天到此為止吧!」側過頭望了望了胡星樂的身影淡淡的說︰「他的手可能廢了
當听到吳宇說他的手可能廢了的時候,阿杰側過看了看坐在地上盯著自己手看的胡星樂,真的廢了嗎?
而一旁的男生也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胡星樂,看到她手上的傷的時候,也確定吳宇的說法。
再側過臉看了看吳宇,他卻冷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有說,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季千桃見他們都不再為難了,撿起地上的外套跑到了胡星樂的面前,當看到胡星樂受傷的手時,眼淚不听話的模糊了視線,泣不成聲的伸手抱住胡星樂已經呆怔的身體。
「嗚嗚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他們傷成這樣子,我送你去醫院
胡星樂全身無力,右手手指好痛,這種痛她無法用言語形容,只能由著季千桃抱著
「送我去醫院千桃她顫抖著很痛的右手無力的說著,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感覺頭有些昏。
真的如他所說那樣嗎?手會廢掉嗎?
如果不能再提筆寫字?那她不是生不如死嗎?想到這,她痛苦的閉上雙眼,一滴透明而晶瑩的淚水從她緊閉的雙眸里長長睫毛間慢慢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恩恩,我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一下。一會兒就不那麼痛了季千桃哭著抱起已經痛得昏了過去的胡星樂應道,緊緊拽住她要下滑的身體,用自己的背去背起胡星樂。
站在一邊的吳宇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斜著眸子看著昏了過去的胡星樂,總感覺他不會那麼簡單,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阿宇,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影哥和天浩呢?我怕到時候蘇軒信他們會過來找你算賬,你听說了嗎?昨天晚上蘇軒信和影哥打架了,影哥輸了阿杰側過身子看著季千桃背著胡星樂慢慢邁著步子離開的背影提醒道︰「那個女生好像季悅奇的妹妹,季悅奇他脾氣」
還沒有等他說完吳宇已經打斷了他。
「沒事,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來找我算這筆賬說完轉身往反向離去。
阿杰還想說什麼的,看到吳宇離開後也只能暗自嘆氣跟著一起離開了。
男生扯著狡黠的笑容,想著他們都離開了,不是可以回去給老媽要錢了嗎?想到這又向家里巷子跑了過去
季千桃賣力的背著已經失去意識的胡星樂向街市的方向一步步靠近,一邊走一邊哭著說︰「不會有事的,他們胡說的,手不會廢的。到醫院了就會好了,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而已
「我會好好守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你還要打籃球呢?下個月的比賽還得靠你頂替軒信,他真的打得很好,我不騙你」
「獄,我有個小秘密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嗚嗚
「你喜歡我嗎?嗚嗚。你能听得見我說話嗎?獄」
季千桃喘著粗氣怎麼叫,背上的人兒已經無力回答她了,因為她很累,很痛。
只有昏睡了,手上的痛才不會那麼折磨她。
醫院,寬敞而擁擠的大廳里,急救床上躺著已經痛昏過去的胡星樂,絕美的臉上蒼白得一像一張白紙,右手心已經血淋淋一片。醫院的急救醫生的護士推著急救床向手術室前進,而跟在身後的季千桃傷心抽泣著。
到手術門口的時候,她被醫生的阻止在門外等候消息。
她無助的看著那一扇急救室的雙開門緩緩的關上了,無助的靠著白色的牆壁著急的從褲兜里模出手機打電話通知蘇軒信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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