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人是我們這里最厲害的人說這話的時候，談窮那張稚氣未月兌的圓臉上滿是自豪。
雲影從他口中得知，這個虛空統稱為聖靈之地。並沒有多大，四面人跡罕至的石林山佔據了將近一半的面積，剩下那一半也就千余平方里的樣子。
這里沒有國家和官府的設置，幾乎所有人都把自己當做聖神的子女。而作為聖神代言人和最忠實的僕人的，便是聖女，也就是聖靈之地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住在聖靈城之中。
聖靈城，位于聖靈之地中心，是整個虛空唯一的城市。因為神女入住的關系，這里的人習慣稱呼它為聖壇。圍繞聖壇，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村落，按照八卦的方位分成了八壇。
壇下並沒有安置管理者，所有人都自覺自律，因為他們相信聖神是無時無刻不在看著他們的。如果有人做了壞事，會受到人們的譴責或者疏遠，從而良心不安，自行改正。只有罪行嚴重到不可原諒，聖女才會出面。
聖女請示聖神，得到神諭之後，宣布處罰決定，然後吩咐壇下的聖徒使去執行。聖徒使一共有九人，正是眼前這九個。
這九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沒有高下之分，年紀最小的是談窮，年紀最大的就是走在最後的那名男子。他的名字叫好術，也是九人之中資格最老的聖徒使。
這里的人崇尚眾生平等，對血緣和家族之類的東西看得並不是那麼重，對于姓氏更無依賴，起名字的時候都是信手拈來。比如談窮，從小話多擅動，他的父母希望他長大之後能變得穩重一些，就給他起了「談窮」這個名字。好術的名字，是因為他靈力高強，身手很好，從而得來。
總的說來，這里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沒有法制、寬松閑適、和平自律的世界。
雲影並不相信這種美好得如同桃花源的東西，因為不管在什麼年代，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沒有戰爭就沒有發展和進步。她深諳這一點，所以絕不會迷信談窮描述出來的和平。
她只關心她想知道的事情，「你們說的聖泉禁地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這對談窮來說，好像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撓頭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正那就是個禁地，不能隨便進去的。一旦聖泉被褻瀆，聖神是會發怒的，聖壇之中的水就會變渾濁
雲影雖然沒怎麼听明白，卻也能猜到個大概，「這麼說，是因為聖壇之中的水變渾濁了，你們聖女大人便斷定有人闖入了禁地，所以派你們來調查的嗎？」
「是啊談窮點了點頭，又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事情，皺起眉頭，沒頭沒腦地嘀咕，「聖女大人的佔卜從來沒出過錯，這一次是怎麼了？」
雲影心神一動，待要問個清楚，就听身後傳來好術的呵斥聲，「談窮，不許胡說！」
談窮飛快地吐了一下舌頭，趕忙將話題轉開去。
談話的工夫，他們已經越過幾道坡丘，再穿過一片叢林，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梯田。從高處望去，無數條蜿蜒曲折的線條，或平行，或交叉，劃分出寬窄不一的階面。田中種滿了不知名的作物，顏色不一，錯落點綴，參差有致，如同一副色彩絢麗的織錦，鋪在山水之間。
梯田之下的山坳之中，坐落著一個小小的村莊。只有十幾戶人家的樣子，草房柴門，炊煙裊裊，說不出的靜謐祥和。
雲影並沒有看到下山的路，正在心中暗忖要怎麼離開，就听頭頂傳來一陣破風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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