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兩人的話,雲影沉吟不語。玄囂則表情疏淡,看不出半點波瀾。
好術說完等了片刻,沒有听到回應,只當他們不信任自己,心下有幾分不悅,卻也不好表現出來,耐心地勸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僅僅關系到余姚是否能恢復身份,更關系到整個聖靈之地的利益,我們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先說說你們的安排吧雲影將目光投向余姚。
她只是無心客套,好術卻感覺被她輕視了,心中的不悅又放大了一圈,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我若是想對兩位不利,大可直接帶人來抓,何必大費周章……」
「你說夠了嗎?」雲影不客氣地截斷了他的話茬,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冷銳,「如果你的廢話說完了,就來談點正事。如果沒說完,那就出去找個地方說完了再回來
好術大概沒料到她說話如此嗆人,一愣之下,面色陡然繃緊。坐在那里,發作不是,不發作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憋得面紅耳赤。
余姚見狀趕忙開口打圓場,「好術只是想打消兩位的疑慮,並沒有別的意思,雲影姑娘,你千萬不要介意
雲影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我看打消疑慮只是個借口,他對我們心存不滿才是真的吧?」
余姚眼神滯了一滯,趕忙解釋道︰「雲影姑娘恐怕是誤會了……」
「有不滿決來吧雲影目光直指好術,「我們既然坐在這里,就是相信你們,打算跟你們合作的。說句不好听的,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談不上朋友,可也是即將並肩戰斗的伙伴。
與其帶著不滿和隔閡上戰場,還不如在去之前就把話說明白了。有什麼疑問和誤會,掰開了揉碎了整理清楚,也免得到關鍵時刻相互猜忌,被別人鑽了空子
余姚目光閃了閃了,垂下眸子不作聲。
好術臉色變換了半晌,又添了幾分被看穿和點醒的窘迫。好在他是個有擔當的人,並沒有因此惱羞成怒,而是坦蕩地對上雲影的目光,「不錯,我對兩位的確有些不滿,我不同意你們去聖神殿接受傳承……」
「好術余姚不悅地打斷他,「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怎麼又提了起來?」
「我並沒有同意好術看著她,神情甚是嚴肅,「你難道忘了之前的教訓了嗎?若不是你瞞著神使將玉珂帶進了聖神殿,她豈會得到那部分傳承?若沒有得到傳承,她便不會生出做聖女的野心,更不會栽贓于你,將你趕出聖壇,佔了你的位子
「這怎麼能一樣呢?雲影姑娘並非玉珂,怎會覬覦聖女的位子?」
「我知道雲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其實你做不做聖女我都無所謂。我只是怕你破了規矩,觸犯了聖神,再次承受那天罰之苦。萬一你挺不過去,那我……」
他說著已是動情,聲音微哽,說不下去了。
余姚已經紅了眼圈,卻柔聲地安慰他,「你不用太擔心,我能挺過一次,便能挺過兩次,即便是為了你,我也會活著出來的!」
雲影並不想打擾兩人互表情意,只是有件事情非問不可,「余姑娘,天罰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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