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乾一路疾掠,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之中按落身形,疾目掃視,卻不見半個人影。他眼色沉了沉,「既然把我引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
「你覺得有見的必要嗎?」蒼老干澀,正是之前唱歌之人的聲音,空洞洞的,沒有什麼感情,听不出具體的方位。
她的反問,讓昊乾心生疑竇,「你到底是誰?跟月兒是什麼關系?那首曲子是我為月兒所寫,除了我和她,沒有人會唱……」
半晌的沉默之後,「我只是一個替人跑腿傳話的人!」
昊乾神色一動,「你替何人傳話?」
那邊陰惻側的笑了一聲,「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是……是月兒嗎?」昊乾已經難掩激動之色,「她真的還活著?」
「活著說不上,只能說還沒死透
昊乾不太明白這話意思,急急地問道︰「月兒她怎麼了?什麼叫還沒死透?還有,她現在在何處?」
那邊似乎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再開口語氣便冷漠很多,「你不要問了,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不該見的時候強求也沒用。我說過了,我只是來傳話的,你若不想听,我也懶得浪費口舌……」
「我听昊乾生怕她一甩手走掉,趕忙表態,「我不問了,你請說吧,月兒她讓你傳什麼話給我?」
「她讓我告訴你,你們的兒子並不在光明族!」
昊乾愣了一愣,隨即愕然變色,「不在光明族中,那……那青兒他……」
「他不是你兒子!」
「什麼?!」昊乾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青兒不是我的兒子?不可能,他分明就是我和月兒的孩子……」
那邊冷冷地哼了一聲,「孩子出生的時候你親眼見到了嗎?」
「我當時出了遠門,的確沒有親眼所見,可是父親他……」
「你父親說的話就是可信的嗎?」
「可是……父親為何要騙我?他沒有理由那麼做啊!」
「真的沒有理由嗎?」
「當然……」昊乾張了幾次嘴,「沒有」二字終究沒有說出口。當初他和月兒相戀的時候,反對最為激烈的就是父親。雖然後來做出了讓步,卻始終不肯讓她進入光明族的領地。得知他偷偷帶她回過家族,更是大發雷霆,差點殺了她。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父親欺騙了他,還偷梁換柱,將他和月兒的孩子掉包了嗎?這怎麼可能呢?
「你說青兒不是我們的兒子,有什麼證據?」他嘶聲地問道。
那邊冷笑起來,「想要證據為何來問我?何不回去問問你那機關算盡的父親?」
昊乾死死地握著拳頭,「既然青兒不是我們的兒子,那我們的兒子在哪里?」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听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昊乾震驚之下,頭腦已經迷亂了,「什麼意思?」
「你們光明族的直系血脈,都會繼承天雷屬性。不在光明族中,又能馭使天雷的,難道你想不出是誰嗎?」
這話猶如一道天雷直直地落進了腦海,讓昊乾的雙眼倏忽張大了,「不在光明族,馭使天雷,難道是……是他?!」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便不可抑止了,「玄月,玄囂,都姓玄,都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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