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身體繃得很緊,忽然間緊緊抱著陸慕錦,「七叔,是他,就是那個男人,方才,在餐廳里面,假扮侍者,給了我一杯果汁!」
旋轉餐廳里竟然能混進人來?陸慕錦面色鐵青。若這飲料里面,加了點什麼配料……陸慕錦忽然後悔的要死。為什麼非要留下流年一個人?若是流年有任何的閃失,那他還要怎麼活?
清淡的薄荷氣息,叫流年漸漸平復下來。有七叔在,自己怕什麼?不由拉拉陸慕錦的手,嫣然一笑,「我沒事,七叔。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做什麼的
想必,滿身的酒味,也是故意再後來撒上去的,借了醉酒調戲自己。那麼,那個人是故意為了自己而去的?這人說話,分明是一口京片子,難道是陸雲峰說的馮家三公子?
流年臉色又變了。
陸慕錦卻是面色沉郁。這時候,電梯里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兩人也不能那樣隨意的擁抱,也不再有眼神交流,只是,握著流年的手,卻暗自用力。他的丫頭,不會跟他報憂。剛才,那丫頭究竟受到怎樣的驚嚇?
那個人影,分明就是陳!那個混蛋,明明是為了訂婚而來的,竟然還敢對流年有什麼非分之想?是為了馮以寧,還是這人的劣根性發作了?不管哪一樣,陸慕錦堅決不允許發生。
流年輕哼一聲,陸慕錦這才驚覺,自己竟死命的攥著流年的小手。急忙松開大手,細細檢查。
雪白玲瓏的手上,幾道紅色痕跡觸目驚心。
自己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兒啊。陸慕錦真是又痛又悔。
流年甩甩手,「沒事,不疼。我皮膚女敕,容易發青發紅,到明天消退了就好了
安城早已經在車子里等候。看見陸慕錦下來,沉聲道,「七少,剛才看見陳少的人在這里晃悠,不知道是不是為了……」
安城看一眼流年,眼中滿是擔憂。
「是為了我麼?」流年巧笑嫣然,「京里來的,是馮家的人?和我打過照面了,想必是要來驗驗貨的吧。但願我沒有叫他們失望
陸慕錦又驚又怒,流年是怎樣知道這些的?那個混蛋竟然真的和流年照了面?既然知道了,還笑得出來?想問的話太多,一時間,竟不能出口,只是狠狠的盯著流年。這麼多事情,竟然不跟自己說?
流年吐吐舌頭,把下午和陸雲峰的較量說了一遍。
陸慕錦听得心驚肉跳,緊緊抱著流年不肯松手。還好,他的丫頭足夠聰明,能夠舉一反三,從自己說的片言只語,竟然推測出事情的大概。還好,陸雲峰還對自己有所忌憚,不敢現在對流年動手。
「那陳呢?」陸慕錦恨不得擰下流年的腦袋,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不是說了,現在危機四伏,誰也不要輕易相信的麼?一貫的冰雪聰明,怎麼會突然著了那個人的道?
見到流年驚訝的眼神,陸慕錦道,「不是馮家公子,是馮公子的……朋友。這次來臨城是為了訂婚。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下午剛剛和他在一起
朋友?馮公子不是斷背麼?流年如何猜不出兩人的關系?只是,七叔怕污了自己耳朵不肯說,自己也不好捅開,只好簡單把在走廊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陸慕錦面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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