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隨隨便便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啊!你們這個**先進國就這麼解決問題啊!在網上還有許多人歌頌美國是人類的希望,自由的明燈呢!結果是討厭誰就殺誰嗎?
我干咳幾聲,說所謂我討厭的家伙也沒壞到需要人道毀滅的程度,只不過是個不懂得將心比心的自私鬼而已,要是能教他學會換位思考就好了。
「哼哼,換位思考這種事情,我在美國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了!那個時候學校讓男生和女生都穿上特制的負重衣,模擬懷孕的感覺,這樣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會了解到懷孕的痛苦,就會謹慎避孕了……哼哼,天朝的教育果然很失敗啊!」
我不知道艾米總批評批評天朝的教育對她有什麼好處,可能只是爭強好勝吧。真是一點建設性的意見也沒有,就算我逼舒哲穿上美國人的負重衣,也不能讓他明白做姐姐的辛苦。
外面天色越來越暗,我說自己該回家了。
「好吧,要回去就回去好了,反正我老看著你這張臉也煩了
艾米坐在沙發墊子上一點也沒有起身送客的架勢,反倒閉著眼楮把頭扭到一邊,對我很不屑的樣子。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模了模湊過來的奧巴馬的狗頭。
「男僕……你……什麼時候會再過來?」
艾米不拿正眼看我,說話的時候目光對著牆角。
「等我閑的時候吧,這回的練字方格本夠你用幾個星期了吧?難道你希望我經常過來嗎?」
蔬菜果汁倒是挺好喝的,無花果也不錯,常過來陪一下艾米我應該也不吃虧。
「誰……誰希望你經常來啊,少自作多情了!下次有任務交給你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的!」
「哦,那我走了喔!」
我蹲著身子系鞋帶。
艾米用沙發扶手當掩體,半躲在後面看我穿鞋,不知她這個動作有什麼意義。
「喂,男僕,我上次給你的活動基金卡,你有沒有用來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啊?」
好像是在變著法問我喜歡什麼一樣。
「那個啊……因為最近都很忙,我一次還沒用過哩!」
艾米露出尖嘴小獸的表情。
「真沒出息,連花錢都不會
雖然口頭上挖苦我,藍眼楮里卻有喜悅在流動,肯定不是因為我為她省了錢,而是因為發現我對錢沒有特別大的**,不太容易被她媽媽收買吧?
「喂,我周日讓彭透斯去接你,你到影視城來看我拍戲
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的口吻。
說實在的,我有點感興趣。雖然已經不打算當動作片演員了,但是看看拍戲的過程應該蠻有趣的,也不知道艾米在拍戲的時候會扮成什麼可笑的樣子。
「好吧,如果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能會考慮周日去看看你的
「誒?你竟然這麼說?主人的命令難道不是最高優先權的嗎!」
你是誰主人啊!我只不過是覺得你很寂寞,好心陪陪你罷了!
不想跟她廢話,因為她看我穿鞋的時候把頭伸得很靠前,我一伸手,又模到了她的頭。
這次艾米沒有反抗,很順從地被我摩挲了幾下,低著頭讓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周**不來的話,我不會饒恕你喔!」
一邊被我模頭一邊說出威脅的話,非常沒有說服力。
听說我要回家,彭透斯提出要開車送我,我害怕跟他同乘,就自己跑步回去了。
話說青姿學園的這套校服,活動起來略緊啊!怪不得他們打架總打不過別人,連校服都欠缺這方面的考慮。
因為小芹頭頂膠布的原因,這幾天來我並沒有欺負她。
她三番兩次拿擎天柱大哥當餌來欺騙我,我這麼做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她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對我進行各種口頭上的騷擾,讓我不能集中精神上課。
不過可能由于她頭和月復部都有點疼的關系,不論是騷擾頻率還是騷擾強度都比不上前些日子。
另外班長不跟我說話,把我當成一氧化碳一樣敬而遠之。
大喇叭不止一次催促要我向班長道歉。要誠懇地道歉,別開什麼舒克貝塔的玩笑。
我倒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但是最近忠犬兄都不離班長左右,搬東西之類的活早就由他代勞了。
舒哲沒有再來找我,可能也害怕被他姐姐發現——他不會已經開始實施偷`拍姐姐果`照的計劃了吧?
我問曹敬紳他的果`照生意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競爭對手。
一談起這個,曹敬紳臉上樂開了花。
「掌門大人,托您的鴻福,我賣班長的照片賺進了不少啊!」
「誒?你不是ps了很多女生的照片嗎?怎麼只說班長的?」
我一邊和曹敬紳低聲討論,一邊防範遠處的班長,她不光視力超群,連耳力也是精英級的。
「桀桀桀桀,弟子認為,因為班長平時太嚴肅了,讓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所以她越是一本正經,顧客們就越喜歡看她不穿衣服的照片,還真是逆反心理啊!」
「所以弟子我打算走精品路線,最近還推出了班長特輯12片裝,全買下來還有優惠喔!」
「掌門您想要嗎?想要的話我送給您一套
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曹敬紳被班長踩在腳下,用獵槍射穿他的太陽穴的那一天。
在我的詢問下,曹敬紳談起自己的顧客來,都是外班的,他不敢賣給同班同學,害怕被人舉報。
「一般顧客資料都是保密的,但是誰讓您是我師傅呢?」
曹敬紳說起他的最大客戶,竟然是初二(2)班的李二愣,這家伙只要是班長的照片必買,曹敬紳都給他辦了黃金vip資格,享受九折優惠。
李二愣是他的外號,他真名是李存壯,腦筋不太好使,學校里盛傳他的父母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妹。
這家伙身高馬大,體重200斤,一臉橫肉,左面的眼楮老睜不開,說起話來第一個字總要念兩遍。
比如去食堂會說「買……買包子」,罵起人來會說「草……草你媽」。
別看他又呆又愣,可是大家除了敢在背後叫他外號以外,誰都不敢當面惹他。
李二愣打起架來總下死手,外面的小混混見了都害怕(據說精神病和弱智打死人不負法律責任)。
而且這個死胖子非常執著,認準了的事九牛拉不回,有點類似《阿甘正傳》里面的阿甘,當然沒阿甘那麼純樸,否則也不會去買班長的果`照了。
我心想這個二愣子花了好多錢買班長的果`照,以後不會對班長不利吧?
我最好防著點,但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曹公公,你打算把班長的照片一直這麼賣下去嗎?」
最後我決定掐滅這個源頭。
曹敬紳大驚失色,滿頭大汗地回道︰
「掌門大人,弟子錯了,我以前就發過誓,再也不拿您的家人開玩笑了。您看,任小芹任前輩因為是我師母,所以我沒有ps過她的照片吧?難道班長在師傅那里也有名分了嗎?如果班長也是師傅您的人了,那弟子我馬上把沒賣完的照片全部燒掉,一張也不會留啊!」
他這麼說讓我理屈詞窮,其實本來我也沒什麼理由幫班長說話,曹敬紳愛賣照片就賣去好了,反正也不是真的。
見我沒有再追究此事,曹敬紳面色轉暖,說都是托師傅鴻福才賺了不少,所以中午要請我吃麥當勞,我閑著沒事就跟他去了。
小芹本來是希望我跟她一塊吃飯的,見我跟著曹敬紳走了,又不敢跟曹敬紳說話,只能用委屈的目光看著我,希望我能良心發現。
不跟你吃飯就沒良心了啊?我沒理她,小芹後來被班長一伙人拉走了。
和曹敬紳在麥當勞吃雞翅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嚴格來說,這些消費是班長用色相換來的,吃完了這頓飯,我和曹敬紳就是無恥的同謀了!
怎麼有種自己是皮條客的感覺啊?而且莫名其妙地感覺欠了班長很多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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