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有小太妹堵著正門,目的是找初二(3)班的同學報仇,班長看了看空蕩蕩的教室,本班同學只剩下四個人,她不由得用質詢的眼光看著我。
「別看我!這事跟我無關!我平時沒有調戲小太妹的愛好!」
在班長懷疑我之前,我搶著撇清關系。
其實我這麼說不是很有信心,根據刑部五虎的情報,玫瑰組的首領三人娘,最討厭姓葉的人,不知道她們和我的本家有什麼仇怨,萬一我曾經打傷的某個小混混是她們的男朋友,那麼她們此次來二十八中,可算是找對正主兒了。
女排球手經常見到熊瑤月跟我打鬧,也變得不那麼害怕我,她對班長說︰
「不關葉麟的事,那個領頭的說,是初二(3)班某個留下來值日的女生,搶了她的男朋友……」
好險好險!幸虧熊瑤月不在,不然她說不定大為興奮,拍著我的肩膀說︰「真能干啊!女人都搶不過你!祝你在新戀情里能找到幸福哈!」
班長恍然大悟地,把目光落到了宮彩彩身上。
因為宮彩彩身材嬌小,胸部又大,性格軟弱,家境又好,被許多男生認為是女朋友的第一人選,就算是外校生,也有慕名前來,想和宮彩彩成為男女朋友的。
當然,宮彩彩雖然軟弱,但也沒到對方求她什麼事情都會答應的程度,否則她早就有100個男朋友了。對于來求交往的那些人,宮彩彩一般都是搬出家長的禁令來婉拒,實在難纏的,自有班長或者熊瑤月出面——貌似熊瑤月出面比班長出面效果好,熊瑤月的女漢子氣質很能嚇退一幫喜歡軟妹子的追求者,而班長出面的時候,雖然滿臉嚴肅,滿口大道理,卻有相當大的幾率成為對方新的追求目標。
宮彩彩這麼一個眾人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女孩,被人嫉妒,被認為自己追不到的男生是被她搶去的,也不是第一次。初二上學期的時候,某個混混的女朋友就因為這個來找宮彩彩的麻煩,還是班長要來那個混混的電話,找他來當面對質,他才承認是自己暗戀宮彩彩,跟女朋友鬧分手,和宮彩彩一點關系也沒有。
「彩彩,你不用怕,」班長安慰渾身發抖的宮彩彩說,「絕對還是上次的那種誤會,咱們還是從前門出去,門口有保安,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的——不能躲著她們,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在今天解決!」
提到「門口有保安」的時候,班長不經意地向我望了一眼,似乎希望我這個班委會成員,以保鏢護院的身份一塊出去,我點了點頭,班長的嘴角因此蒙上一層笑意,算是和我達成了無言的約定。
「舒莎……」女排球手從後面拉扯班長的衣服,「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有件事我想私下里跟你說……」
班長不解︰「有什麼不能當著大家說的事情嗎?涉及到個人**?」
「那倒沒有,我就是怕你面子掛不住……」
班長笑了,「我看重的是整個班級的臉面,我自己的話,如果有錯誤和不足,盡管提出來就好了可能是為了呆會和小太妹們據理力爭,班長仰脖喝了一口礦泉水,用以濕潤喉嚨。
女排球手無法,只得猶猶豫豫地說︰「舒莎,其實小太妹的首領說得挺明白,搶了她男朋友的人不是宮彩彩,好像……好像是你……」
「噗」的一聲,班長把喝到嘴里的礦泉水都噴出來了啊!站在她旁邊的我首當其中,被她噴了一臉叭我家的淋浴花灑還強勁梆說是臉,頭發、襯衫都濕掉了一大片啊!
不光做了一回人形噴泉,還把自己嗆得咳嗽的班長,被女排球手撫著後背,輕拍了幾下。
小芹看著滿臉**的我,痛心疾首地遞過來一疊紙巾,「快擦掉!有毒!有毒的!」
我用紙巾擦臉的時候,听見班長用壓抑著憤怒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搶別人的男朋友!這一定是跟彩彩一樣的誤會!」
听說這次的焦點不是自己,宮彩彩感到松了一口氣,但是不合身的班服仍然把她勒得夠嗆。
用了5、6張紙巾把臉擦干以後,班長才想起來對我這個洪澇受害者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已經中毒了小芹精靈古怪地插嘴。
「沒事,」我大方地說,「班長,你到底是搶了誰的男朋友啊?」
「我說了我沒干那種事!」班長又羞又氣地紅了臉,長發隨著她激動的情緒抖動著。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她肯定會狠狠跺我一腳。
「舒莎,你還要跟她們去理論嗎?」女排球手謹慎地問。
「去!為什麼不去!」班長一往無前,「誤會放到我身上也是誤會,真偽虛實一辯就明,我身正不怕影斜……」
說到此處,班長有點心虛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問︰「你確實和那些小太妹沒關系吧?」
我跨前一步,一馬當先地走到教室門口,「班長,我跟你一塊出去,咱們班的班長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那樣初二(3)班多丟面子啊!」
心里有些感動的班長,眉宇間稍稍顯出欣慰的神色。
「但是,應該等到掃除結束……」班長看著打掃到一半的教室,強迫癥發作的她感到渾身都不舒服。
「現在還管什麼教室衛生啊!」女排球手說,「好不容易踫到葉麟給你護駕,你們趁現在出去,勸不走她們也能嚇走她們!」
「我……我就不出去了……」宮彩彩弱弱地說,「我留下來打掃衛生吧……」
「算了算了,我也學一回雷鋒,幫宮彩彩一塊干活吧!」女排球手做了一個露胳膊挽袖子的動作,「反正我只會打排球,不會打架,就不陪著你們去刀光劍影了!——誒?這把剪刀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想到宮彩彩還困在自己的緊身t恤里面,班長就把宮彩彩需要剪刀剪開衣服的事,簡單地跟女排球手說了。
「哈哈哈哈——竟然有這種事!」女排球手笑了起來,「行了行了,宮彩彩就由我來拯救吧!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對方看上去不太好對付!」
小芹湊過來對我說︰「都是女二號水性楊花,才會惹禍上身的,葉麟同學你要張大眼楮,辨清事實啊!」
我一把捉住她的手,「少廢話!你也跟著出來!」
被我握住的小芹,顯出渾身癱軟、欲拒還迎的姿態。
「葉麟同學,請不要在這里……還有很多人看著呢……」
「你以為我要找你干什麼啊?我要你幫我去打架!」
「誒?我體弱多病,幫不上什麼忙啊!」
「在我面前,你那套偽裝就趕快丟掉吧!對方也是女生,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希望你能替我打啊!」
就算是小太妹,又是恐龍級的丑女,我自問也不能放開手腳去對付她們,倒是同為女生的小芹,最適合當她們的對手。
「我為什麼要幫班長啊?」小芹雙手背在身後,無聊地勾著一只腳的腳尖。
「別說這種沒良心的話!」我嚴肅地看著她,「你剛轉學過來的時候,是班長幫你融入集體的吧?」
小芹撅著嘴,兩顆眼珠抬向左上角。
「你第一次痛經的時候,是班長代表大家去看望你的吧?還做飯給你吃?你都忘了嗎?」
小芹的兩顆眼珠又抬向右上角,好像是變成了一座貓頭鷹掛鐘。
「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班長總是第一個出來維護你,別的不說,中午你不想去食堂的時候,班長捎海鮮炒飯回來給你,有多少次了?」
別的事情沒有感動她,一提起海鮮炒飯,小芹的眼角卻有點小濕潤,原本高抬的頭也低下了。
「我也不想當壞蛋啊!」小芹委屈道,「如、如果班長不跟我搶葉麟同學,我和她應該能成為好朋友吧!」
「班長已經把你當好朋友了,」我難得地用說教的口氣說道,「你眼見朋友有難卻不幫忙,這樣對班長公平嗎?你說自己是貓,怎麼惡作劇都會被原諒……但是就像你說的,女一號的必要條件是有一顆善良的心,如果你從里到外沒有一點善良的地方,那麼身為男主角的我,恐怕就不會喜歡你了……」
如同鐵錨被拋入了海溝,小芹的心理遭到了沉重的一擊,她幾乎立即就要哭出來。
「別……別不喜歡我啊!我明明那麼努力的……當女孩子很難的……比打架難多了……」
我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所以,你今天只要打架就行了啊!萬一我們最後需要暴力解決,你就負責打退她們!你打退她們,就會提高我對你的好感度的!」
「真的?」小芹擦去沒能忍住的一點淚水,「可是被班長看見了以後,我就不能再裝作體弱多病了……」
「體弱多病這種屬性,根本就不適合你!是繼續裝林黛玉,還是被我討厭,你選一個吧!」
「就、就算是死也不想被葉麟同學討厭的!」小芹攥緊了自己兩只小拳頭,「哪怕是拋棄體弱多病的屬性,哪怕是使用丑陋的武術……」
誰也沒說你的武術丑陋啊!就算是你黑化暴走那次,我也覺得你身姿飄舞、拳腳如風的樣子很帥啊!武術才是你的萌點,別給我當什麼漫畫貓啊!
听說小芹也要跟著出去,班長有點疑問︰
「你和彩彩都留在教室里不好嗎?」
宮彩彩在女排球手的身後拼命搖頭,她算是怕了小芹了。
「不,讓我也跟著去吧!」小芹戰意漸濃,「為了讓葉麟同學喜歡我,我會用這雙拳頭和這雙腳,好好跟她們……跟她們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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