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哲打開防盜門,把匆忙趕來的我讓到他家里的時候,班長仍然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昏睡不醒。
倒在自己臥室的單人床上,明明是暑假卻還是穿著校服裙的班長,呼吸不太均勻,即使陷入睡眠仍然眉間微蹙,顯出憂心忡忡的模樣。
雖然黑長直美少女癱軟在床上的姿勢,很容易引人犯罪吧,但是類似的誘惑我已經抵御過一次(或者說是小芹的電話幫我抵御了一次),這次有人家的弟弟在旁邊圍觀,我更沒理由做出什麼鬼畜行為了。
「你安眠藥的劑量沒放過頭吧?」我冷著臉問舒哲,「不然咱們現在就得把你姐姐送醫院去了!」
「沒事沒事,」舒哲擺著手說,「我早就想過有可能用上安眠藥,所以事先查閱了不少資料,絕對是可以讓姐姐睡上兩、三個小時,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那種劑量!」
有一個天天計劃著對你用安眠藥的弟弟,班長你真是中了頭彩了啊!不如當了刑警以後,第一個罪犯就抓舒哲好了!大義滅親嘛!
「那個,葉麟哥,這些東西給你……」舒哲很沒良心地遞過來數碼相機,以及一個裝著絲襪、短裙,甚至貓耳頭飾的紙袋。
我掃了一眼紙袋里的東西,發現恥度都挺大,最過分的是,還有一件節省布料直逼比基尼的「女警套裝」。
「我擦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我不記得我給過你這麼多東西啊?」
舒哲紅著臉把目光移開了,「葉麟哥你別問了,只是為了敷衍香菜餡包子,使用的一些營業道具罷了……」
看到香菜餡包子人傻錢多,于是為了討好他,無所不用其極了嗎!
最初我用你當繩模的時候,就極力避免讓你穿女警那一套情趣游戲服,怕的就是從你身上,聯想到班長放送福利的樣子。
結果你終于自己買了一套女警套裝嗎!八成還穿給香菜餡包子看了吧!寡廉鮮恥啊!
你把女警套裝交給我做什麼?你以為我會忍受不了誘惑,喪心病狂地對昏睡的班長進行布女圭女圭換裝,讓她提前當上衣不遮體的「女警」給我看嗎!
別瞧不起人啊!雖然天氣炎熱導致我的鼻血時斷時續,但我是一個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不會和你這個卑鄙小人同流合污的!
「混蛋!」我訓斥舒哲道,「你為了能在父母面前保住面子,就連引狼入室,給姐姐拍果`照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你還有沒有下限啊!」
「葉麟哥又不是外人……」舒哲絲毫也沒有檢討的意思,「而且咱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姐姐醒了以後,會找咱們兩人算賬的!」
「那也不能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我斬釘截鐵地說,「即使是普通朋友,這麼做也屬于喪失人性了,何況是一直照顧你的親姐姐!?」
見我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舒哲十分著急,他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模出了自己的錢包。
誒?想用錢收買我不成?艾淑喬那種等級的美國親媽我都不認,會屈服于你的那些小錢嗎?你太幼稚了吧!
沒想到舒哲從錢包的夾層里翻出來的,是一只杜蕾斯單片裝安全套。
「這是網購女警套裝的時候,店家贈送的東西……」舒哲在姐姐的床前,當著昏睡的姐姐的面,把安全套遞到我手里,「葉麟哥你想做什麼,趁著現在趕緊做吧,總之能堵住姐姐的嘴,不讓姐姐向父母告狀就行……我到外面去給你把風……」
把你妹的風啊!這是私人住宅,只要沒有說過什麼政府或者春哥的壞話,就不會有城管大隊來查水表,或者春哥出現把你的臉往鍵盤上按啊!
你特麼給我安全套做什麼!你姐姐的貞操這麼便宜就被你賣掉了嗎?如果我不是性取向正常的話,我絕對要使用這只安全套,來爆舒哲的菊花作為懲罰啊!
于是我一腳把舒哲踢出了班長的房間,然後從里面鎖上了門。
回頭看了看床鋪上,班長毫無防備、隨時可以攻佔的**,我的大腦開始了高速運算。
話說,班長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呢?只要把裙子掀起來,就可以看到呦!
不不不,這個想法是從哪跑出來的?當前的要務,是想出化解班長的怒氣,在不給班長拍果`照的前提下,也能讓她放棄向父母告狀的方法。
其實假使我真的拍了果`照,或者女警套裝的羞人照片,並且拿這個來威脅的話,我才覺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呢。
「一定要戴套喔!」這時,舒哲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哈,還真是多謝你對姐姐的關心啊!體貼入微實在是姐弟情的楷模啊!
有什麼辦法呢?怎麼發揮我「嘴炮」的功力,讓班長放棄自己的打算呢?
屋里還真熱,班長這個節約用電的模範,大概是永遠把空調開到27度吧?怪不得她要穿裙子,並且赤著腳呢,別說這雙腳還真白,腳踝的弧度,還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啊……
不對,重點錯了,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在找不到空調遙控器的房間里,隨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使得氣溫繼續升高。
誒?我怎麼下意識地在解自己的褲腰帶啊!這不是降溫的正確方法好不好!
老爸在飯桌上跟我討論佛教的時候,曾經談到︰人人皆有心魔,能降伏心魔,就能得到內心的安寧,而高僧大徹大悟之後,可以徹底化解心魔,但是那樣的境界,就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廢話啊!老爸你連婚姻失敗的心魔都降服不了,虧你研究各種哲學都那麼透徹呢!
此時此刻,和昏睡的班長共處一室,誠實點說,我胸中心魔大熾。
雖然知道如果趁人之危向班長伸手,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我也缺少那種定力(更何況柳下惠是為了送女人給上司,博得升官發財罷了,我又沒有那種上司)。
低頭看了看紙袋里面,非常顯眼的女警套裝,我拼命壓抑住玩「真人布女圭女圭換裝」游戲的沖動。
但是為了給心魔找一個出口,我把紙袋里的貓耳頭飾拿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啊!居然能想出這麼天才的主意!
與其做給班長拍果`照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如給班長拍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害羞的照片吧!
把貓耳端端正正地戴在班長頭頂,我十分滿意地站在旁邊,欣賞了一會。
這種惡意賣萌的頭飾,班長平日里無論如何也不會戴的吧?
使用數碼相機啪啪啪拍了好幾張紀念照之後,我突發奇想,又牽起班長的一只手,讓她在睡夢中做出招財貓的貓爪手勢……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這張照片我一定要珍藏起來啊!
身不由己地被打扮成喵星人的班長,臉上稍稍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但是並沒有醒過來。
「葉麟哥,你笑得好鬼畜……」舒哲的聲音再次隔門而入,「也不要對姐姐太過分了……」
誒?我剛才不小心笑出聲來了嗎?舒哲你給我住口啊!對姐姐過分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吧!而且你一直趴著門外偷听是什麼意思!假如我真的yin`魔附體,月兌衣就上,那發出的一系列聲音不是全被你听了去嗎!
我一句「滾蛋」,把試圖听床的舒哲給趕走了。
惡作劇地拍下了「招財貓班長」的照片之後,我壓力大減,靈機一動,腦內頓時有了對策。
把相機的內存卡摘下來,放到我的錢包里,然後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開始搖晃班長的肩膀。
「班長!班長你醒醒!我有話跟你說!」
畢竟舒哲下給班長的是安眠藥不是蒙汗藥,而且她已經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劇烈的搖晃之下,班長的眼楮微微張開了。
「誰……?誰在我的房間里?」
她仿佛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般,目光朦朧,沉沉的睡意仍然籠罩在她的臉上。
「是我!」我在班長的眼楮前面晃著五根手指,「你趕快醒過來,不然我掀你裙子了!」
猛然間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身邊坐著一個並非自己弟弟的男人,班長「啊」的一聲,快速從床上坐起來,幾乎使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葉麟!?你在這兒干什麼?」班長忽閃著睫毛,捂著因為安眠藥,而出現頭疼癥狀的太陽穴,急速思考著自己的處境。
我此時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尼瑪我忘了摘掉班長的貓耳頭飾了啊!
剛才惡作劇玩得太過開心,結果只把相機和紙袋藏到了床下,忘記了班長頭上的貓耳朵了!
都怪貓耳朵跟班長的頭發一樣都是黑色的,造成我一時疏忽,鑄成大錯啊!
按摩太陽穴的班長暫時沒有發現貓耳頭飾的存在,但這只是時間問題,等一會班長發現自己被人戴上了貓耳朵,我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沉吟半晌之後,班長略微安定了精神,她穿上床腳的拖鞋,和我並排坐在床邊,一臉嚴肅地問我︰
「葉麟,是小哲把你找來的?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睡著了……不過你讓小哲穿女裝做模特的事,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啊,雖然口氣凌厲表情認真,但是頭上頂著貓耳說這些話,好沒有說服力啊!我憋不住地想笑啊!
「你笑什麼!」貓耳班長被我反應激怒了,「別以為嬉皮笑臉就能把事情蒙混過去!」
猛然轉動脖頸,用逼問的目光瞪視我的班長,頭上毛茸茸的貓耳,因為慣性的關系,一前一後地輕輕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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