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在我去學校之前跟我說了一句話,月夜是主人這是亙古不變的,而我是她的朋友這一點是堅定不移的。
我釋然一笑,在幼稚的身體里呆久了,思想也會變幼稚嗎。
因為昨天的事,早上直接就逃了早訓,不想見不二,不敢見小愛。
教室門推進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外面兩個女生走了進來。
我看向走廊上的她們,「你們知道班里人去哪了嗎?」
「惡心。」淺草邊上的那個女生直接無視我繞過去。
我頓如遭電擊,這個女孩平時對我都是很好的,今天怎麼了。
「今天是運動會。」淺草看著我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淺草你理她干嘛,這種人趁早死了就好。」
剛剛,她說什麼,她,她們都知道了。
「月子別說了。」
「我就要說,虧得我們這麼相信你,居然欺騙我們這麼久。」
「我,對不起。」因為太過緊張,聲音沒注意控制。
淺草一听壓抑許久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原來是真的,你真的是女生。」
又有一群人走了過來。
松井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如過你不是女生,我真想現在就揍你一頓。」
松井直接繞過我走進去,跟在她後面的男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肩膀撞了我一下。
身高差關系,可到了我的頭。
回過頭他幸災樂禍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啊,門太窄了。」
我低聲說了抱歉,走了進去。
走到位置上坐下,取下挎包,放進抽屜。
突然一軟體動物纏上了我的胳膊。
我面色一白,倒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若是這是一條毒蛇,在教室里必然會傷害到別人。
我抬頭看去,松井冷眼看著我,那個撞了我一下的山下正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冷靜地看向他們,「你們不去參賽。」
「回來看一場戲再去比賽也不遲。」
外面一個紅發的男生跑了進來。
「小歌,你跟小愛怎麼了,她早上都沒來晨訓。」
英二質問的聲音讓我頓感委屈。
「我沒有。」
結果手一動,蛇咬了我一口。
倒抽了一口氣。
蛇沿著我的胳膊爬了出來,我用左手迅速抓住它的頭部。
我看了齒痕,松了一口氣不是兩個孔,而是一排齒痕。
還好不是毒蛇。
在場的那兩個女生頓時尖叫。
「啊——,蛇。」
「是蛇。」
蛇吐出信子,說不出的恐怖。
「是蛇,小歌你不怕嗎?」
除了狗和打雷我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二也急匆匆地趕來,他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
欣喜之情頓時涌了上來。
只是來救我的不是他,是另一個不二。
銀發的女孩抓起蛇的七寸就是狠狠一掐,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蛇,這一刻就斷了氣。
不二娜雅緊張地看著我,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弦歌,你沒事吧。」
我揮開她的手,起身走向淺草,「淺草。」
淺草邊上的女孩立馬想著刺蝟一樣防著我,「你要做什麼。」
「我只是問個問題,淺草昨天下午你有來網球社嗎?」
前從沒有回答,倒是她的好朋友替她回答了,「除了昨天,我每天都陪著唔唔。」
淺草轉過身捂住了後桌水澤的嘴。
我看著淺草和水澤的嘴便明白了。
「我知道了。」
然後看向門口的不二。
他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個昨天給我送壽司的「淺草」是誰。
在這里知道我喜歡吃里脊壽司而且又會幻化之術的就只有不二娜雅。
我不明白為何你要這般維護他甚至不惜傷害他人。
「哼,呆在這里只會呼吸到骯髒的空氣,我們出去隼人。」
「請注意你的措辭,松井君。」不二娜雅冷冷地說道。
對你來說我不是只是獵物而已嗎?你又何必如此。
山下隼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不二娜雅,「娜雅桑,你不是也看到了公告欄上的照片嗎?」
「什麼照片。」
英二這時回答道,「是酒吧的照片,可是那個人跟你不像啊。」
「菊丸,這世上還有叫整容這種東西。」山下隼人冷冷地說道。
迅速奪門而出。
扒開圍在那里的人。
看著公告欄上的照片,瞳孔驟縮。
那張在冰帝正選面前摘掉假發後的照片,那個角度的拍攝,只有小愛和手冢。
還有幾張我在美國出入酒吧的照片。
面孔有些模糊,但是那多聖月火蓮清晰可見。
「你是誰啊,擠什麼擠。」
我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個朝我喊的女生,「我是陳弦歌。」
「啊,陳弦歌,你就是那個女扮男裝混進男子網球社接近我們王子的人。」
「真是惡心。」
「長這麼丑還要接近王子。」
不二娜雅雙手抱胸穿過人群走了過來,「你說她長得丑,公告欄上除了那張帶著老土的眼鏡外的照片哪張顯得她丑了。」
我冷笑道,「你高興了吧。」
看到站在遠處一腳的小愛,她只是冷眼看著眼前的場景。
松井拉住了欲上來的淺草。
菊丸站在小愛的邊上根本不可能顧得上我。
不二,不二,我已經絕望了。
這就是孤立無援的感覺麼。
「滾出去。」
「滾出青學。」
「我們青學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給我們青學抹黑。」
「住口,夠了,網球社的人……」
「不二夠了。」為什麼現在才出口阻止。
這時一名金發的女孩走了過來,「吶,各位,听我一句可好,就這樣讓她離開,恐怕不公吧。」
「啊,是越前老師。」
不二娜雅淡淡地說道,「她的名字是越前娜娜,現在是一年二組的英語教師。」
尼古拉洛芙娜,這樣鼓動學生不知會不會被開除,應該不會吧,就像當初我在冰帝用權力壓校長一樣用奧古斯汀家族的權利壓石川博之。
洛芙娜走向我湊近我的耳邊說道,「我會讓你在你引以為傲的地方喪失尊嚴。」
來自地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