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剛穿越的時侯。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話說那天藍羽醒來,雪兒就和嘲風離開了,對于叫自己女鬼,雪兒雖說一萬個不願意可也沒有辦法。肯定要找一天討回公道,雪兒憤憤的想。
「走吧。」嘲風站起身,向遠處眺望著。
「去哪?」和他見好幾次面了,每次他都是坐在屋檐上,都沒見他站起來過。
「祝融要來了!」他皺了皺眉,在他臉上難得出現這麼在意的表情,又好像他很熟悉將要發生的事情。
祝融是上古的火神,黃帝賜給他的名字。他與嘲風的爭斗真的已經持續了太久太久。祝融雖說為神,但脾氣暴躁,經常對人類施以懲戒,用熊熊烈火吞沒人類的一切。而他,嘲風,被築在房檐上守衛百姓安寧,自然就和祝融成了一對命中注定的敵人。
雪兒知道祝融火神,卻不知道這兩個神邸間的亙古恩怨。
他牽起雪兒的手,感受他手上穿過來的溫暖,雪兒的心里無比的平靜,似乎只要牽著他的手,她就可以陪著他走到世界的盡頭。
他牽著她來到屋脊,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輕輕一縱,就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帶著她在空中起舞。被他帶著翩翩然然不知飛了多久,終于落了下來。雪兒只覺得眼前紅光一片,灼的人幾乎睜不開眼,她眯起眼楮,眼前似乎是一團火,灼熱而耀眼,火中漸漸走出了一個人,一身紅衫,一頭紅色長發在烈火中飛揚,紅色的眉毛高高揚起,顯示了他帝王的氣質,一雙紅色雙眸像兩汪深潭。他就是火神祝融。
「祝融,你也是上古的神邸,為什麼總是要給人帶來災難。」嘲風眯起眼楮。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因果相續的。我懲戒人類自有我的因由,只因人類總是執迷不悟,讓我總是枉做小人。」祝融火紅的雙目炯炯的登著嘲風,語氣中有明顯的怒意。「而你,嘲風,無數次和我做對,偏袒無知的人類,而人類對你卻心無感激。作為神,你覺得值得嗎?」
「守護一方百姓是我職責,做分內的事,我本不是為了換來感激。」嘲風淡淡的說。
「笑話,當人類對神不敬,就應得到應得的報應。」祝融身後的火焰頓時沖天晃耀,瘋狂的火舌像綻放在黑暗中彼岸花,在搖曳中撕扯著黑夜。
「哦?那你這次又是為誰而來?他又是怎樣觸怒你這位神邸的?」嘲風挑起眉毛。
「藍家!」
「藍家?」雪兒驚呼道。
雪兒的驚呼引起祝融的注意。
「呵呵,哪來的小精怪?竟敢在尊神面前大呼小叫。」嘲風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不見他又什麼朋友,更別提嘲風是上古的神,而她只是一個小妖。
嘲風吧雪兒拉到自己身後,偉岸的身軀擋住這個小精靈。
「這不關她的事。」他有點後悔把她帶到這種危險的情況中,但自己卻不想離開她。
「我們的守護神嘲風什麼時候開始守護精怪了,還真是難得一見呢!」祝融諷刺的說道。
「我們現在的話題應該是藍家吧。」嘲風打斷他。
說道藍家,雪兒感到祝融真的很生氣,因為剛才有點減弱的火勢在听到‘藍家’這兩個字時驟然旺了起來。
「藍家是一個藏污納垢之所,表面光鮮,其實丑陋不堪,」紅色的火苗似乎燃成了藍色。「一個月前,藍家的藍鄭保(藍大人)看上一個丫鬟,此女子名喚彩兒,因為長的有幾分姿色,藍鄭保就想納其為妾,企知這女子雖身為丫鬟,卻也是寧死不屈的脾氣,無論他怎樣威逼利誘,彩兒都厲色拒之,藍鄭保為此很為惱火,于是把事情和當家主母說了,江氏(水荷的娘)為鞏固自己的地位,討得丈夫歡心,命令下人把彩兒綁在一處宅院送與藍鄭保玩樂。事後又對其進行軟禁。彩兒為了逃出牢籠求宅里的一個下人報官,可惜這藍鄭保已是當地高官,此下人為保全自己竟出賣了彩兒,藍家主母得知此事怕其敗露就串通家人,一把火燒了關著丫鬟的宅院,只燒個房倒屋塌,彩兒也命喪黃泉。因為受極大冤屈,魂魄不散,直達陰曹告了藍家一狀,我近日聞得此事,所以前來,」他頓了一下,「我乃上古火神,司管天下之火,火乃為人造福的神器,企是他人作奸犯科,殺人害命的工具。如若不對其嚴懲,真是枉我火神英明。」
因為剛剛幫著藍羽穿越時空,讓‘藍水荷’又活了過來,如果真讓祝融火神去嚴懲藍家,企不是讓藍羽做了古代的冤魂。雪兒想到這里,一下跳出來,
「不行,火神,請听小妖一句話,藍家人固然又錯,可不是每一個都罪不可恕,您要是這樣大開殺戒,必會傷及無辜。再說您已經說過凡事自有因果,又何必勞您大駕呢,他們自會走上因果的審判台。」
火焰變的更藍了,「你是再對我說教嗎?」火神深潭一樣的眼楮危險的眯成一條縫。左手騰出一團火焰。
嘲風叫聲不好,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火焰從祝融手中沖出直奔雪兒,猛擊再雪兒胸口,雪兒被打的凌空飛起,嘲風看著雪兒被擊飛,心想她必被打的魂飛魄散,只覺得胸口一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隨後就追上雪兒,將她攬入懷里。本來以為雪兒必死無疑,可懷里的雪兒受傷的胸口忽然放出耀眼的白光,一塊透明的晶體浮出體外,繞著雪兒來回飛舞,嘲風覺得懷里的人越來越涼,過了一會,晶體又飛回雪兒胸前,慢慢融入她的體內。
「冰之魄?」祝融一挑眉,這個精怪與月宮是什麼關系?冰之魄是月宮之物,雖說他祝融不必怕什麼月神,但樹敵太多總歸不好,先且把藍家的事放放,反正來日方長——
想到這里,祝融一揮右臂,左右火焰就把他融入其中,火焰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夜色中,就象剛才什麼沒發生一樣。
嘲風此刻無暇估計祝融,一顆心全在雪兒身上,冰之魄溶進雪兒身體後,雪兒身體繼續被華光包圍,突然華光變得無比耀眼,嘲風一閉眼,只一瞬間,等他再睜開眼時,懷里的佳人已不在,只剩下一只渾身雪白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