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楚離再次被涂滿了藥膏,綁成了木乃伊,由于這次狂化的反噬過于強烈,岳冷山還專門用針灸幫他治療了一下經脈。不過,可能是覺得自己的佷女剛才受了委屈,岳冷山在下針的時候,手底下的力道可重了不知道多少,有好幾次,都疼的楚離差點跳起來。
「師父,你這是治療,還是在是上刑啊。」楚離痛苦道。
「哼,這都算是輕的。我好心好意教你小子劍法,你倒好,先拆了我的院子,又欺負我家凱麗。要不是看在你小子重傷的份上,我恨不得把你直接扔出去。像你這樣練個崩山擊都能練岔的家伙,給你上藥我都覺得是浪費資源。」岳冷山說罷,將最後一針扎在了楚離左肩的雲門上,楚離疼地打了一個激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了,這小子應該是死不了了。凱麗,一個小時後,你幫他把身上的金針拔了就行。對了,他這次訓練過度,腿部的肌肉也出現了撕裂,一會你把他褲子月兌了,同樣涂上藥膏,纏上綁帶,知道了沒?」房門再次關上,房間內,只剩下了楚離和凱麗兩人。
「凱麗。」
「嗯?」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還有……對不起。」楚離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岳冷山給他扎針時的數落中,楚離已經大致知道了自己狂化後發生的事情,面對凱麗,他總有一種特別歉疚感。
「沒事,誰讓你是我叔叔的徒弟呢,就跟……,就跟你的那些師兄一樣。」凱麗臉色微微發紅,有些言不由衷。
「凱麗,我想等戰士考核結束後,就離開這里,自己搬出去住。」
「為什麼?」凱麗吃驚道。
「因為,我覺得,我這種狂化,說不定攆就會傷害到你,再住下去,我怕真有一天,我會舍不得走。」楚離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神色有些黯然。
「說什麼呢,我們是同伴啊,你怎麼會傷害我呢?你這次只是練功練岔了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所以嘛,你就安心住在這里,別老胡思亂想的。」
「凱麗,我是認真的。在這個世界上,你,帕米爾還有師傅,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在狂化後不小心傷害到你們,我是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我還是現在就離開吧。」楚離盯著凱麗的眼楮,認真地說道。
「討厭。」
「啊,凱麗,你說什麼?」
「我說……討厭!楚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大傻瓜、大白痴。虧你還是個男人,怎麼想起事來,比女人還愛鑽牛角尖。你以為,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是狂戰士?你以為,自己發狂一次就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了?我告訴你,當年戰事激烈的時候,我跟著叔叔在勇士醫院幫忙照顧傷員,戰神級的狂戰士都見過。許多狂戰士叔叔,都是在狂化狀態下被外星生命的軍隊打倒的,他們醒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喊疼,而是像你一樣,高喊著,殺!」
「那你不是很危險,戰神級的狂戰士,要是發起狂來,你個小女孩怎麼受得了?」楚離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勇士醫院待了快一年,只發生過一次,有位戰王級的狂戰士叔叔,因為右手被對方的劇毒腐蝕,剛到醫院時,實在疼得受不了,在狂化狀態下,推倒了照顧他的護士,拔劍斬掉了自己右手。除此之外,沒有一名醫護人員是被狂戰士傷害的,你可知道為什麼?」
「……」楚離搖了搖頭。
「有位和叔叔是好朋友的戰宗級狂戰士告訴我,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狂!他們的狂,不是為了金錢,不是為了私欲,而是為了守護身邊的人、守護整個人類而狂。因此,就算是他們作戰時再瘋狂,也不會對自己的同伴出手。你知道嗎?有一次,一個戰宗級的狂戰士叔叔因為中了對方的迷幻性毒藥,在醫院狂性大起,幾乎了暴走的狀態。那時的我,就是像早上那樣的,抱著他,安慰他,後來,那位叔叔雖然因為中毒太深,器官衰竭,最後還是走了,可他到臨死前,都一直頑強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就這樣在我懷中,一動不動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想到那時的情景,凱麗的眼里突然充滿了淚花。
「為什麼而狂?是啊,正因為心中有方向,所以才能在狂化後,才能保持本心不至墮落。凱麗,我明白了,謝謝你。」楚離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謝什麼啊,我們不是同伴嘛,要真想謝謝我,明天的戰士考核,你好好發揮就是了,畢竟為治你這傷,我和叔叔也忙了好長時間呢。」凱麗嫣然一笑,如同盛開的玫瑰。
「沒問題,我到時候一定拿出剛才拆院子的氣勢。」
「少貧嘴,快把褲子月兌了,我還要給你腿上上藥呢。」
「這不大好吧,要不我自己來?」
「就你?你見過木乃伊給自己綁繃帶嗎?少廢話,快月兌了。我這是給你治療呢,才不會多想……呢。」說道這里,凱麗的小臉不由地一紅。
「嗯,好把,說好了哦,這是療傷,我保證不多想。」楚離月兌下了自己褲子,緊緊閉上眼楮,擺出了一副六大皆空的架勢。
「噗嗤!至于嘛,上個藥而已,非要裝得跟正人君子一樣,好像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秉性一樣。」看著楚離緊張的樣子,凱麗也被逗得笑了起來。再次拿出藥膏,干淨利索地上開始治療。
「嗯,我說,凱麗,這都纏到大腿根了,你就不能輕點?要是我要害被你不小心掄上一下,估計我下半生的幸福就沒指望了。」過了一會,楚離的某個部位在凱麗纏繃帶時頂了一下,凱麗手勁過人,疼得楚離立刻出聲抗議道。
「知道了,踫一下又不會掉,別這麼脆弱。」凱麗白了他一眼。
「大姐,別人踫一下不會掉,你就難說了。對了凱麗,你在安慰那位狂戰士大叔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像今天對我那樣呢,我是指,後來……」楚離怪笑著問道。
「楚離,根據我的經驗,一個人皮膚被繃帶纏的時間長了,容易發癢,你說,我要不要用拳頭幫你撓一撓呢?」凱麗纏完繃帶,順勢活動了活動手腕。
「呃……凱麗啊,我現在挺好的,天晚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楚離趕忙換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
「那怎麼行?我很負責的,這個癢,必須撓!」夜晚的小屋,再次傳出了一陣嬉笑打鬧的聲音。
第二天清晨,楚離剛拆完繃帶,便被岳冷山拽上了吉普車,朝著幽暗密林進發。作者沙包大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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