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都沒有,估計就是本爛法陣,真是浪費心思!
白小憐很生氣,隨手將玉簡扔進儲物鐲,又踹了被她拆爛的椅子一腳,轉身出去了。
尋尋覓覓差不多將整個宅院都翻爛,一件出眾點的寶物都沒有,果然是個小家族,窮死了!白小憐踏著地板原路返回,踏著踏著,她停住了腳,忍不住黑線!
不會又是一次有驚無喜吧,雖然心里這麼想,她還是抱點希望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地板撬開,跳入了地下,一進入,頓時撲鼻一股血腥氣。
嘔!好惡心。
地下灰蒙蒙的,還有一堆蟲子蛆之類的東西,各種怪味,難聞死了,感覺像是個刑室。
她放了把火燒地上密密麻麻的蟲子,清出一條道,慢慢走過去。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盡頭,然後白小憐就驚呆了,還差一點結巴!
這……這是什麼什麼情況!
只見牆上綁著兩個遍體鱗傷的男子,全果,沒穿衣服,身上的傷口已經腐爛,還有蛆在爬!比較詭異的是,他們前面下月復巨物居然直挺挺立著,身後菊竅還插著一根成年男子拳頭般粗細的木樁,布滿鱗刺!
看著都疼啊!
白小憐直咧嘴,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探了探,這兩人居然還活著,不過可惜丹田盡毀,筋脈碎裂,估計就是活死人。
這樣還不如死了呢,活著有什麼用!
白小憐施展了一個簡單的療傷術給二人,左邊的男子先醒過來,眯著眼楮看了白小憐半晌,有些驚訝,「你……是誰?」他說話的聲音像是摩擦過石頭,听得人汗毛倒豎,「宿娟呢?」
「她死了!你們又是誰?」她瞥了眼旁邊的男修,試探道,「你們是她的夫君和義兄嗎?」
「死了!呵呵,死了好,死了好啊!」男子很平靜,平靜中帶著一絲瘋狂,「是你殺了她嗎?」
「她本來就是個游魂!」白小憐皺眉。
「呵呵。」男子笑了笑,「她跟你說我們的事了。」
白小憐倒是不排斥龍陽,只是覺得有些怪,「嗯,她說你們倆聯合秦家滅了宿家。」
「呵!」男子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滿臉血跡傷痕,根本看不清表情,但白小憐卻仿佛看到了他臉上的糾結,有恨,有怨,似乎還有後悔!
過了好半晌,他才再次開口︰「求你殺了我們吧!」
對于他們倆,死確實是個解月兌。
不過白小憐好奇心實在太盛,從男子的態度中不難看出是宿娟說了謊,她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遂道︰「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就幫你們解月兌!」
男子咧了咧嘴角,似乎在笑白小憐那過于茂盛的好奇心。
從男子口中,白小憐得知了一個瘋狂的真相。
不同于女子所說是男子毀了宿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女子。一個發現夫君隱秘情感而瘋狂的女子,她恨,她怨,她要把這一切公之于眾,讓所有人鄙視那兩人,要將兩人逐出宿家,要他們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可惜,父親亡故,她早已不是那個呼風喚雨,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了,她只是宿家一個可有可無的將死之人,而她的夫君卻是宿家的掌舵人。
不是夫君離不開宿家,而是宿家不能失去他二人。
甚至宿家的長老還怒斥她沒規矩,居然污蔑自己的夫君和義兄,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守婦道,掩下此事。
還有她的兒女們,也不信她,呵斥她!
她的一生變成了一場笑話!
千萬不要小看一個瘋狂的女子,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她安分下來之時,她用父親傳給她的秘法請來魔氣,聯合秦家滅了宿家一千多口,殺了包括秦家以及其他無辜百姓上萬人,她已陷入瘋狂,她已成魔,每天除了殺人就是折磨兩名男子。
她不讓他們死,她要讓生不如死!
太瘋狂了吧!
白小憐听得寒毛倒豎,哆嗦了好半天,然後不知怎的突然就聯想到了白衣師傅,若是師傅發現她緊巴著阮修宜會怎樣?
也會瘋狂嗎?像女子一樣。
不,不會,以白衣師傅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像女子那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只需伸伸手指頭,她就會被碾死!
當然了,師傅肯定舍不得碾死她,這點自信,白小憐還是有的,但是懲罰什麼的肯定必不可少!
她咬了咬手指頭,看來阮修宜之事必須盡快解決。
白小憐一把火幫兩人解月兌,然後憂心忡忡地回到原地。
看到白小憐,四人組全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忍不住夸贊︰「老大真厲害,若不是你有先見之明,救了我們,我們肯定就尸骨無存了。」想到吸靈玉那冰涼的觸感,以及身體生氣急速流失的恐懼,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白小憐有些羞赧,她那算什麼先見之明啊,不過就是瞎貓踫死耗子,人家阮修宜才是真正的厲害,「咱們之間說這些干什麼,阮道友才更要謝謝呢,要不是他當機立斷,吹滅關鍵的**燈,估計咱們都得完。」
沈曉二听不明白,疑惑,「**燈是什麼?」
「好東西。」白小憐說了一句,接著轉身走到阮修宜身邊,笑得賊嘻嘻的,「阮道友你說,所謂寶物是不是先到先得,那**燈既然在我手里,是不是就是我的啦。你知道的,你之前昏迷,我完全可以殺人奪寶,但是我沒這麼做,也算是救你一命,加上之前的春風化雨就是兩條命了。救命之恩,肯定比**燈重要對不對?」
阮修宜凝神閉目,不動不出聲。
白小憐指著他,「我知道你听見了,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好了。」說完起身離開。
這時,阮修宜猛地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白小憐的背影,心里突然堵得慌。
哼,果然貪婪之心不會變,在寶物面前,什麼都是浮雲!
阮修宜心里恨極,面上卻一絲也不敢表露出來,死撐著一張面癱臉,都快把掌心撓爛了。
而白小憐呢,明明覺察出背後的兩道強烈視線,仍舊裝作毫無所察。然後在他目光最強烈之時,猛回頭——
被抓到了!
阮修宜心頭一顫,下意識嗖地移開視線,移開後就覺得太心虛,太明顯,趕緊又移回來,盯著白小憐黑白分明漂亮至極的眼楮,盯著盯著,心頭暗恨生!
哼!陰險的丫頭,居然又拿這雙漂亮的眼楮誘惑他,他絕不會二次上當!
阮修宜的目光真是太強烈了,就像是狗盯骨頭,拼命想上前舌忝一口,又怕骨頭有毒,內心激烈掙扎。
四人組和付達等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不明白向來風度絕佳的阮修宜為何如此失態。
白小憐笑笑,走到阮修宜身旁,跪坐在地,目光與他直直對視,「我知道阮道友不甘心,畢竟那**燈是你先發現的。」
阮修宜扭頭不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什麼風範啊大度啊,都去見鬼吧!
「這樣好了。」白小憐自說自話,根本不介意他的小脾氣,「我送你一樣東西,當是補償,好不好?」
鬼才要你的臭東西!阮修宜氣呼呼的,依舊扭頭不理她,直到一只縴縴玉手拿著盞黑漆漆的東西在他眼前晃,他才震驚的回頭,雙眼瞪著**燈,不明所以,「這……這是?」
「送你啊!」白小憐把**燈往他手里一塞,還沖他眨了眨眼楮。
想不到她居然會把**燈送還給他,不僅是驚呆了阮修宜,連書靈大人都跳腳了,然後就是憤怒︰「啊!你豬腦子啊,**燈這麼寶貴的東西,你也能送出去!」說到這,它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突然平靜下來,「沒事沒事,反正他以後也會是你的人,他連人都是你的,東西當然也是你的。」
白小憐黑線。
書靈大人覺得還要再多囑咐一下,「這回你可得記住了,妻主的尊嚴不容侵犯,日後將他收了房,記住要拿回**燈。」
靠,這家伙不僅腦弦搭錯了,還是個財迷!
白小憐不理她,繼續看著阮修宜,他還是震驚中,回不了神。
「嘻嘻,你要是覺得太貴重了,也可以送我樣東西啊!」白小憐笑眯眯提議,實則心里抓心撓肺,哼,我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哪好意思拿個普通貨敷衍,快快快,將所有寶貝都擺出來吧,讓她看看魂片到底藏在哪!
阮修宜抬頭看她一眼,心中若有所思,真是個壞丫頭,想要交換信物直說就好了!
臉頰有紅霞氤氳,臉頰發燙的阮某人低頭借著研究**燈掩飾,聲音甕聲甕氣,「你想要什麼?」
「你有什麼?」
「我有……」阮修宜將身上的寶貝全都擺出來,一一展示。白小憐低頭一瞧,這好東西真還不少,可惜都不是她想要了。
面上有些失落,她問了句︰「還有沒有?」
阮修宜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聲音低不可聞,「沒有,其他都是不貴重的。」
「給我看看!」白小憐都快沒臉沒皮了,差點親自動手去翻。
阮修宜動作慢騰騰,半天才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就是他!白小憐雙目晶亮,嗖地搶到手,沖著阮修宜傻笑,「就是它,我就要它了!」
阮修宜眸色愈加復雜,語氣鄭重,「你確定?這是母親留給我的,是家傳玉佩。」是傳給兒媳的。
「我就要它!」白小憐目光清亮,語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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