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姚茵茵斟酌著語氣,「那個白小憐那麼不識抬舉,又不要臉,還……」
「夠了!」喬淵斷然出聲打斷,十分不悅地看著姚茵茵,「你哪學來這些混賬話,居然還在背後妄議他人,你的修養呢!」
姚茵茵被羞得面紅耳赤,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喬淵。這是她的必殺技,以往每當她做錯事惹怒了師兄,只要露出這番情態,師兄定然投降。
可是這次,她發現這招似乎有些不管用了,師兄眼中全是可見的煩躁,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委屈!姚茵茵難以置信地揉揉眼楮,待要仔細看去,喬淵已經收斂情緒,恢復面無表情冰山臉,連聲音都比從前低了好幾度,「回去好好修煉,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他語氣暗含警告,姚茵茵听得心里難受,長這麼大,所有的委屈加起來都不如此刻,她敬愛的一向最疼她的師兄居然這樣對她!
姚茵茵倔強地擰脖子看他,卻發現師兄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影子,她的所有情緒之于他全都無關緊要!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敏感也最容易偏激,姚茵茵心里頓時仿佛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又疼又氣,一扭頭,一跺腳,跑了!
我們回頭再看白小憐,這家伙還真就是個事兒精體質,在門派里晃蕩了一圈,還沒出大門,就惹事了,她把人家命根蛋蛋給捏爆了!
一群人集聚在訓導堂,三堂會審,審白小憐這個凶手。
喬淵這才與她分開一會的功夫,白小憐就出事了,頓時心急如焚,急急忙忙地就趕了過去!
白小憐是中壽峰的客人,守中真人閉關,敬宇和姚蝶外出,只能通知喬淵這唯一一個能主事的人。
等喬淵心急火燎地趕到,只見訓導堂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的人,里面還隱隱傳來熟悉的哭聲,喬淵心上那個痛啊,他的小憐兒莫不是受了欺負,趕緊大喝一聲。
人們見是他,趕緊讓出一條道,然後等他進去時卻發現白小憐正在那百無聊賴地玩頭發呢!她的頭發真是好,又黑又亮,柔順無比,特別是在床上時,鋪開滿床,偶爾動作激烈了,發絲漂浮,貼在他臉上,連同皮膚一直癢到心坎,讓他恨不得弄死她!
哎呀!跑題了,純潔的喬淵童鞋也開始滿腦子yin、穢思想了。
「你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執法真人淡淡看了喬淵一眼,開始問話,他指指捂著褲襠嗷嗷叫的男修,「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還用說嗎?分明是這個小賤人欺負玉堂!」嗷嗷叫男修身後一個母夜叉似的女修大吼大叫,惡狠狠地盯著白小憐恨不得吃了她。
見狀執法真人頭痛,這靈敏真人在落仙門是出了名的護短,靈敏真人資質平常,如今500多歲元壽將近,修為止步在金丹中期。她自己沒了指望,就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膝下獨子陳玉堂身上。
陳玉棠沒有爹,又是罕見的變異雷靈根,還是靈敏真人的老來子,那真個是捧在手里怕凍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將陳玉堂寵得無法無天。
今天這事不用說,肯定是陳玉堂這小子覬覦白姑娘美貌,行凶不成反遭被打。
不過,不管錯在誰身上,陳玉堂被毀了子孫根卻是事實。對修士而言,斷臂重生不是難事,但是……怎麼說呢,再長出來的總不如原裝的好,更何況陳玉堂不過是築基期,修為不到家,要想再長出來,肯定要花一番氣力。
老來獨生子被毀了命根,你要靈敏真人怎麼放得過罪魁禍首!
執法真人開啟訓導堂,公開審理此事,一是為了公正,白小憐身份特殊,不好全全遵照落仙門門規;二也有保護白小憐的意思,如今的靈敏真人就是只瘋狗,不將白小憐帶到訓導堂,她能當場吃了她!
「但凡事情必有因由,還請靈敏真人不要擾亂訓導堂秩序執法真人提高聲調,「陳玉堂,你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玉堂疼得扭曲的臉閃出一抹怨恨,咬牙道︰「小輩在中壽峰附近遇見她,因為從未見到她,心中好奇,就想過去打個招呼,誰料此女心狠手辣,直接出手傷人,小輩修為不如人,被她打傷!」
執法真人皺眉,將視線轉過白小憐,「你可同意他的言語?」
「不同意!」白小憐聲音清脆,如鈴聲悅耳,回蕩在執法堂,生生將嚴肅冷凝的執法燙燻染出幾分活潑。
見眾人被自己的聲音迷住,白小憐開始講述︰「我確實是在中壽峰附近遇見陳道友,他也確實是因著好奇靠近,但是我沒有打傷他!」
她話一出口,眾人皆是一呆,然後議論紛紛。在所有人眼中,白小憐打傷陳玉堂已是既定的事實,大家都以為她會在到底是誰的錯上辯駁,或者指控陳玉堂對她欲行不軌,卻沒想到她居然一口否定傷人事實。
「哦?」執法真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你說是誰打傷他的?」
白小憐回道︰「真人可能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重點是‘打傷’,我不承認打傷,因為我當時只是在驗證!」
這……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連喬淵都皺了眉頭。
白小憐不以為意,繼續道︰「陳道友說他是金剛不壞之身,能力持久,且堅硬非常堪比鐵杵!」話說到這,很多人的臉色都開始不好了,這分明就是用言語調戲。
連靈敏真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白小憐卻仿佛不覺,慢慢講述︰「我就說我不信,陳道友說,你不信可以跟我去房中驗證一下,這時候他還嘿嘿笑了,對我表示友好
眾人的臉色已是難以形容,暗道,這白小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明顯的調戲都听不出來?
白小憐還在說︰「我說不用這麼麻煩,在這驗證就行,然後我就出手了,誰料陳道友說謊,根本沒有像鐵杵一樣硬!」
她話說完了,訓導堂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偶爾有縷陰風拂過,穿過眾人,讓人頓覺脊背發涼,某處重點部位更是發疼!
這心情委實難以形容。
過了好半天,執法真人才表情糾結,結結巴巴地開口︰「你當時真的認為自己是在驗證?」
「是啊!」白小憐一臉的理所當然,還道,「當時陳道友也同意了,他似乎還非常高興我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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