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倡鄉約重農桑訓士理學教民勤儉催征務思善法邢獄盡仁心革子風查奸吏水旱早勘速報災荒設法賑濟鰥寡孤獨責養有人圩岸溝渠勸修有效嚴禁溺女、掠賣、賭博、**、宰牛等惡事育嬰義學義冢夏藥局冬粥廠刊書局棲流所……
最最重要的是成立了只屬皇帝一人管轄的‘青衣衛’著重打擊貪官污吏官居三品卻連一品的大臣都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當即將其斬殺
百姓津津樂道擁護新君之意昭然可見朝中人心惶惶惟恐被神出鬼沒的青衣衛抓到看不見明日的太陽縱使新皇再帶著溫和的笑意和他們說話也不敢有人陰奉陽違更遑論充耳不聞了
有心的人恐怕已看得出這些政策絕非一朝一夕能想的出來且如此周到曾經的七王爺恐怕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此時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的男人只是全身放松的趴在床上有力的兩只小手力道適中的推壓按揉著他精壯強健的腰背和豐潤結實的雙肩忙碌一整天的疲憊身體逐漸伸展開來舒爽的令他只想嘆息
可有件事一直讓他如鯁在喉不解決就不停的煩亂著他的心隨著一天天飛快的過去就越無法沉得住氣
能讓他都沉不住氣的事看來絕非小事
「今晚的菜還喜歡麼」徐緩沉穩的聲調透著幾分忐忑跪坐在身旁的人答得十分干脆︰「嗯很喜歡啊」皇家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不喜歡的每一道菜都好吃的讓他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掉所以說這問題……是在故意找御膳房的茬麼
「覺得呆在宮里會很無趣嗎」自從得知南風只有在遠離歷代皇帝曾住過的地方才能變成人形後他便不再住在自己的寢宮反而尋了個較偏遠的地方暫住白天做事會隨身攜帶著只能保持鼠身的南風晚上則兩人獨處門口只有倆侍衛、皇上的貼身小太監和幾個宮女這怪異的舉動讓朝中大臣不禁猜測皇上是不是在金屋藏嬌
不過就是藏又如何有人敢跳出來阻止嗎別鬧了
「呃還好吧蠻有趣的」
男人默然低笑這半認真半敷衍的回答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小東西只把皇宮當客棧住只會住一陣子不會住一輩子
「好了睡吧」他翻過身不由分說的把人拉進被子里卻沒做更進一步的舉動這種刻意保持的距離哪怕兩人睡同一個被窩也讓南風沒對他生出一丁點的防範之心毫不反抗的順著他拉扯的力道躺下再自然不過的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听話的閉上了眼楮
待他沉沉睡去男人慢悠悠的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便開門走了出去
三個黑衣人已在門外恭候多時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仰頭看天輕聲問著夜風將他的不大的聲音吹散飄遠跪在最前的黑衣人卻能在他話音剛落時便應聲答道︰「回皇上地玄道人已請來此時正候在靜心閣」
「帶朕去」
「是」
靜心閣離著這里有些距離男人不疾不徐的漫步走著黑眸冷凝思緒翻涌
還未走近就听到一陣震天響的打呼嚕聲男人略一皺眉沒有停頓的大步走了進去
一身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歪七扭八的靠在做工精細、裝飾華麗的太師椅里呼呼大睡還不時的抬手抓抓這里撓撓那里跟身上招了虱子似的沒一點正形
「就是他」
「回皇上就是他」
試探著走近沒等走到太師椅前一道凌光就從腳下閃過生生阻止了他的腳步一塵不染的衣角被割成片片碎片
他眼中的懷疑迅速淡去
「呵」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中年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那眼神沒有一點大夢初醒的迷茫懵懂反而神采奕奕透著精光
未語先笑中年男人落落大方的站起不卑不亢的向他行了個禮︰「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清朗疏漫的語調里有著看透世事的淡然無波單單這麼听著就覺得萬物都跟著沉澱下來天地一片清靜
「道長不必多禮」示意對方請坐旁邊立刻有宮女上前斟茶男人自己也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朕請道長來是想請道長幫朕做一件事要什麼報酬隨便道長開口」
「不敢不敢」謙遜的一拱手中年男人也沒跟他嗦直奔主題道︰「不知皇上有什麼需要草民效勞的」
「道長收妖降魔無數朕十分欽佩眼下朕身邊也有一只妖還請道長……」
「好說好說」徒弟硬塞給他的靈氣羅盤在懷里蠢蠢欲動疑惑的神色自硬朗的眉宇間一閃而過面上不著痕跡道︰「交給草民就好草民一定將它抓到還皇上一個完全無憂的環境~」
「不不能捉他」
「嘎那……直接殺掉也是可以的不過這要看它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捋了捋胡須他有長得這麼凶神惡煞嗎就算是捉妖也要看好妖壞妖的雖然他時常教徒弟見妖就捉但也不是見妖就‘殺’啊那小子見識不多很容易被妖迷惑教他這麼做也無非是不想讓他吃虧罷了
「你敢」沉聲威脅了一句男人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讓你對他不利而是……讓你想個辦法把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矮油這他還真是專業的
「這是他自願的麼」
「非也」把他變成一個普通人自己才有足夠的本事把他困在身邊一輩子
他的確自私他的確不擇手段可一想到再過幾天後就滿一個月那個小東西就會毫不留戀的離開自己的身邊永不再見叫他怎麼能正人君子的起來
「若非自願那就有點難辦了讓一只妖變成一個人很簡單把他的內丹拿掉就好他自己吐出來不會受多大苦若強行拿出或多或少都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會有性命之憂麼」
「這倒不至于」
「那好就這麼辦有勞道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