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知不知道香楊城怎麼走啊?」
「什麼?」
「香楊城怎麼走?」拔高音量。
「什麼?」
「……」
「這位姑娘,請問你知道香楊城怎麼走嗎?」
「香楊城?沒听說過這個城啊!」
「……」
「這位小哥,請問這里是古夜郎國嗎?」
「是啊是啊,你是哪國的?」
「我也是古夜郎國的
「……」
怪事,走了這麼久竟然還是沒找對來時的路,南風煩躁的捋了把頭發,站在人來人往的青石路上,毫無頭緒。
他餓是餓不死,可是身無分文,總不能讓他睡在大街上吧!
不信邪的又重新從琿春城門處開始重新走了一遍,明明記得是這個方向,可是繼續往前走,就越走越陌生了,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感覺,城外有城,可並非香楊城。
搞什麼,他不過在琿春城呆了幾天的功夫,難道地殼就變動了,改變了這里的地理格局?
「還是找不到人……奇了怪了,這小子的隱身術不可能厲害到這種地步吧魔王閑閑的靠在一只花魔懷里,枕在她細女敕雪白的大腿上,懶懶的自言自語著。
他自己制造出的幻境,他自己最有數,里面無論發生什麼變動,最先知道的人也一定是他,當初明明親眼看著南風進入幻境,本想好好整整這個臭小子,最好整到他整個人從里到外全都崩潰,沒想到那小子一去不回,連點氣息都沒留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他識破了自己的幻境自己走了出去?這不是不可能,可那小子悲痛欲絕的模樣難道是演戲演出來的?若真是這樣,那……他恐怕要對妖族刮目相看了。
這邊廂魔王疑惑自己的實力是不是有所降低,那邊廂南風疑惑自己到底是自己穿越了還是香楊城穿越了,正滿世界的找出路。
但是找了整整一天的結果就是,,他迷路了……
幽深黑暗的小巷中,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撥拉著腳下的小石子,玩膩之後,靠在牆上望天,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
「唔……嗯……啊……」
少年白皙縴長的手臂力不從心的環著身上人的肩背,手指痙攣般抓撓著線條優美肌理結實的脊背,紅唇微張,秀眉緊皺,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半闔的水眸里,盡是迷蒙的水氣,翹直的睫毛上亦沾染著細碎晶瑩的水珠,惹人憐愛,盡管朱唇緊閉,還是不時被逼從喉間溢出低回婉轉的,刺激的身上人動作愈發孟浪。
「風……」身上的人動情的呢喃著,汗濕的黑發彼此糾纏,幾縷貼在俊逸的臉頰鬢角,不時有汗珠順著泛紅的面龐滑落。
那極致的快樂,那極致的爽快,似乎像暴風雨來臨前夕的烏雲般,在很短的時間內,積聚的愈來愈多愈來愈多……直到烏雲無法承受的了那麼重的水汽,沉沉墜著,要落不落。
「啊~!」
噗通一聲,重物落地,楚橋飛喘著粗氣從地上坐起來,臉上濕漉漉的全是熱乎乎的汗水,他胡亂抹了一把,還未從方才的美夢中回過神來。
那人竟會那麼清媚,那麼妖嬈……
該死!為什麼要掉下來!
顧不得被摔痛的,楚橋飛三下五除二爬上床,拉過被子倒頭接著睡,努力想著方才的夢想要繼續做下去。
可過了半個時辰,腦袋里光怪陸離,就是無法再回到那**蝕骨的夢境之中。
他睜開眼,怔怔看著上方的青紗床帳,有個地方,濕濡一片。
他知道,自己這下,真的沒救了。
找人的找不到,找師傅的也找不到,但找人的堅持不懈,找師傅的卻有些氣餒,這個世界這麼大,所有線索都宣告無效,他要怎麼辦才好?
「真傷腦筋……」還好這里的水沒有被污染,洗漱什麼的不用愁,南風叼著一根草根在街上亂晃,走的累了,就在路邊隨意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撥開亂糟糟的頭發,迎風凌亂了一會兒,午時的陽光最好,暖暖的灑在身上,愜意無比,他靠著身後的樹干,閉著眼楮養神。
叮……
叮……
偶爾有奇怪的聲音響起,他也沒在意,坐著不舒服,干脆躺著睡。
睡到太陽西墜時,他才懶洋洋的起身,繼續漫無目的的找下去。
只是……咦?
這些是……
只見剛才他睡覺的地方,扔滿了銅板,滿地的銅板啊!!!
臥槽!誰他喵的敢把哥當乞丐?!!
南風挽起袖子蹲下來,開始認真的撿銅板,不知道這些湊起來能不能在客棧找個房間住一晚啊,睡外面太硬了……
有人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踩住了最後一枚銅板。
「哎?這位哥們讓一讓啊,你踩住我的錢了……」
這人彎下腰,泛涼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抬起,,
「是你?」
「跟我走吧,我養你
「嘎?等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哎喲我的錢!你丫給我放手!」用力甩掉拉起自己就走的手,南風轉身把最後一個銅板撿起,放進自己兜起的前襟上,晃了晃,嘩啦啦的,銅板相互撞擊的聲音真是太美妙啦!
楚橋飛回眸看他,衣衫不整,發絲凌亂,風吹起,單薄的衣角一揚,就露出白花花的肉,在這大冷天里看著格外淒涼,還為一個一文錢的銅板甩掉他的手返身去撿,怎一個慘字了得?
「這哪兒的鄉巴佬啊……」
「就是,土包子,擋住路啦,好狗不擋道啊,趕緊給本姑娘讓開!」
好男不跟女斗,南風懶得跟她們這些‘城里人’計較,身子一偏讓了路,可這些看在楚橋飛眼里,就又是另一番意義了。
「你怎麼在這兒?」南風邊數著銅板邊隨口問著。
「我沒想到……你竟是乞丐
「誰是乞丐?!」
「不過沒關系,我是絕對不會嫌棄你的
「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南風丈二模不著頭腦。
「你知道嗎,我整整找了你五天……」
「找我干嘛?」
「跟我走吧
「去哪?」
「走就對了!」
楚橋飛硬拉著他,雇了馬車回到琿春,回到了那座財神廟里。
祭拜的時間一般是清早和上午,所以現在廟里一個香客也沒有,只有艾葉豬躺在稻草上打呼嚕,茵丫頭和阿巷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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