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在他下方的男人對他的抗拒置若罔聞,反而變本加厲的用盡所有技巧取悅他,不多會兒,他便再也承受不住,在男人口中宣泄解放.
原本輕輕抓扯著男人長發的雙手也猛然收緊,男人悶哼一聲,毫不在意的咽下口中的東西,抬頭戲謔的看向他。
南風腦中空白一片,花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對上對方閃爍著精光的桃花水眸,頓覺萬分可恥,忙撇過臉去,徒勞的拉扯著身旁的薄被想遮蓋住被滾燙視線燒灼的地方。
楚橋飛輕笑一聲,猛虎一般欺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道︰「還遮什麼,都看光了
往常好听的聲音此時愈發魅惑,他一把將薄被扔下床去,再次吻上那甘甜的唇,順帶輕舌忝他耳邊的敏感地帶,一只沾滿液體的大掌不老實的往他身後探去……
苦短,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時。
戰火燃到後半夜時,才稍稍偃旗息鼓,積攢十年的情愫終于得到承載之處,就算他自己也疲憊的很,依然在結束後有著濃濃意猶未盡的感覺。
怕對方睡得難受,強打起精神簡單給他清理了身子,順便換掉狼藉不堪的床單,翻出一床新的薄被,便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緊緊摟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入睡。
兩人一直沉睡到次日夕陽西下,彩霞漫天時才相繼醒來。
南風是被游移臉上的溫熱給騷擾醒的。
他奮力睜開眼楮,待視野清晰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楚橋飛正用蘸了溫水的軟帕給他擦臉擦手。
他目光溫柔,定定的注視著他,見他醒來,立刻展開一抹柔情萬千的笑,瞬間讓平穩的心漏跳幾拍,親昵問道︰「餓不餓,我讓廚房做了些甜粥,好消化,而且,你昨晚喊到嗓子都有些沙啞呢
南風老臉一紅,別扭的梗著脖子道︰「是誰害的?!」
「是我,」罪魁禍首恬不知恥笑吟吟的頷首認罪,「不過,我是不會後悔的,哪怕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把你操哭為止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家伙的臉皮厚度與年劇增,如今竟然已經到了寡鮮廉恥的程度了。
「好了,乖,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說,不要忍著,身子快點好起來,我們才能盡快再做快樂的事情啊,你說對不對?」
捏捏對方氣鼓鼓的包子臉,為啥以前沒發現這家伙生氣起來這麼好玩?
「對你個大頭!休想……哎喲……」剛想起身的南風,立刻又齜牙咧嘴的倒了回去,腰酸疼酸疼簡直要不是自己的了,某處使用過度的地方更是火燒火燎刺痛的厲害,他重重摔回床鋪,這下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過,雖然一醒來就是吵架,也總比尷尬無比相顧無言的好,他苦中作樂的想著,經過一夜的親密接觸,他發現,和楚橋飛之間的隔閡,無形中消弭了不少。
楚大老板化身貼身小廝,伺候著對方洗手擦臉吃過晚飯,並洗過澡之後,見天色又黑,便再次喜滋滋的竄上床,不顧某人強烈的反抗,硬是仗著身強體壯的優勢,在心上人的床上佔據了半壁江山。
「喂,我警告你啊,我現在還不舒服著呢,你少動手動腳的
洗澡時候就被人上下其手吃了不少女敕豆腐,就差最後一步就全城失守了,南風這只十年未曾開過葷的菜鳥哪經得起如此撩撥,見某人一對兒迷人的桃花眸又開始閃著不懷好意的精光,心下頓覺不妙。
「放心,」攬在勁瘦窄腰上的大手貼心的按揉摩挲,尖銳的痛楚立時消減大半,他露出一個純良的表情道︰「我不會再亂來的,在你恢復之前
「楚老板最好說話算話啦……」打了個呵欠,盡管白天睡很飽,可身體依舊感到疲累,他蜷縮了下,在對方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便窩著不動了。
「南風?南風?」他輕聲呼喚,只有規律噴灑在他肩窩的溫熱氣息無聲回應著他,嘆了口氣,他轉過身面對著他,擱置腰上的大手轉移到另一邊,繼續按揉的工作。
見對方在重新懸掛上的夜明珠白芒下雙眸緊閉,睡顏安靜,眉宇間還透著幾分稚氣,活像個真正十四五歲無憂無慮的少年,攢聚眼底的那抹深沉暫時隱蔽不現,他的心就頓時軟的像一大堆棉花,無論誰踏進都會一腳踏空,全部陷下去。
直到這時,他才敢把尚未熄滅的暗沉**浮于眼中,畢竟餓了十年,只吃一頓是決計不管飽的。
所以,冷靜……既然獵物已然到手,那麼來日方長,美味大可一口一口來細細品嘗,直到吃不動為止。
貪,人之本性也,他曾以為自己真正看得開,看得透,直到此時才發覺,自己對于南風,實在小心眼的可以。
南風無法釋懷的過去,他也跟著無法釋懷,得到之後,更恐失去,甚至神經質的想著以後要不要找跟繩子把人綁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最好還蒙著面,誰都不給看,順便還慶幸了一下情敵的英年早逝。
之前之所以看得開,也許是,不曾體味過愛的滋味吧。
雖然其中不只有甜,還有酸苦和辣,但這漫無目的的人生,似乎因為這樣,而變得有意義起來了呢。
自個兒胡思亂想了大半夜,一直動作的手也變得又酸又麻時,他才停下動作,低頭在微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便閉上眼楮準備睡覺。
只是,須臾,懷里的人便躁動不安起來,許是做了什麼噩夢,猛地攢起眉,眼角不斷、不斷的溢出淚珠,晶瑩剔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著刺目的亮光。
「南風?」他一驚,忙用手肘撐起半邊身子,輕輕搖晃著他,試圖把人叫醒。
「嗚……我……」顫抖的唇斷斷續續的含糊的說著什麼,楚橋飛湊近听了半晌,方勉強听清楚他在講什麼……我沒有背叛你,我不是有意的。
知他夢見了誰,楚橋飛面罩寒霜,頭頂飄來一頂小烏雲把他罩的嚴嚴實實。
邊夢囈邊掉淚了一會兒,南風漸漸平靜下來,夢境的內容好像改變了。
為他拭去眼角濕潤,楚橋飛耐心等待夢態發展。
只見南風呼吸急促,露出一副難以抉擇的表情來。
這人雖然在困難來臨時可以臨危不懼,條理清晰的逐一克服困難,可那是在他想出對策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