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宋岳,汪鴻翔和邢萬年三人上在大智門火車站北行的的火車。也就是半個小時多一點,火車就到了橫店。他們在橫店下車後,順利的出了火車站。
他們三人分頭來到了橫店橫街上的軍統聯絡站。這是一間叫做「八方客店」的旅店。八方客店是一個三層樓的旅店,在橫店算是大旅店了。
「宋岳走到旅店的櫃台前,對櫃台里面的人說︰「我找蘇掌櫃。」
「我就是蘇掌櫃。」櫃台里面一個中年人回答。
「我堂弟發伢讓我來住宿,房錢他會付給你。」
「好說!飯錢呢?」
「飯錢由你付。」
「好說。請跟我來。」蘇掌櫃說著,從櫃台里出來,帶宋岳他們三個人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歡迎你們,宋老板。這里說話比較方便。你們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我給安排了你們一個向導帶你們去祁家,他熟悉路,知道哪條路沒有日軍的檢查站。這三支手槍借給你們防身。」說完,蘇掌櫃將一個包著三支手槍的包裹交給宋岳他們。
「謝謝!蘇掌櫃。我們不能耽擱了,必須馬上出發。」宋岳客氣的對蘇掌櫃說。
「好的,請跟我來」
蘇掌櫃帶著宋岳他們下樓,來到客店的後院。
「東**在兩個菜筐的下面。」蘇掌櫃指著一輛板車上的菜筐說。
宋岳看到那輛板車上有兩個菜筐,里面裝滿了蔬菜。李國盛已經通過電台通知了橫店聯絡站的蘇掌櫃,讓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
蘇掌櫃對站在板車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叫道︰「潤伢,你過來一下。」
名叫潤伢的年輕人見蘇掌櫃叫他,馬上走過來。
「宋老板,這是潤伢,我們的人。他負責送你們去祁家。」
「潤伢,謝謝你送我們。」宋岳和潤伢打了個招呼。
「不客氣,宋老板。」潤伢客氣的說。
「蘇掌櫃,我們走了,後會有期。」說完,宋岳對蘇掌櫃抱拳拱手,然後轉身對潤伢說︰「走吧。」
潤伢推著板車跟在宋岳後面出了客店後院。他們沿著街道向東走,然後從鎮子東頭穿過平漢鐵路,就出了鎮子。汪鴻翔和邢萬年跟在他們後面。
出了鎮子之之後,他們向北走,沿著離鐵路不遠的小路,往祁家方向趕路。汪鴻翔和邢萬年跟在宋岳和潤伢後面,距離不到一百米,負責擔任警戒。
一路上很順利。一個多小時以後,潤伢告訴宋岳,前面就是夏王村。過了夏王村,離祁家就只有3,4里地了。
宋岳和潤伢剛拐過一片小樹林,就看到前面有兩個日本兵,沿著這條小路,迎面向他們走來。這個情況讓宋岳和潤伢都有點感到意外。
這兩個日本士兵穿著大衣,戴著棉帽,背著步槍不緊不慢的朝宋岳和潤伢走過來。他們也看到了宋岳和潤伢。
不可能避開這兩個日本士兵了。宋岳對潤伢說︰「別緊張,裝著沒事的樣子,繼續走。」
「明白。」潤伢輕聲回答。
當這兩個日本士兵走近宋岳和潤伢的時候,其中一個日本兵沖著宋岳和潤伢招招手,用生硬的中國話喊道︰「過來。」
宋岳對潤伢使了個眼色,兩人就朝日本兵走過去。
「雞蛋,有沒有雞蛋?」當宋岳和潤伢推著板車走到兩個日本兵跟前時,另一個日本兵用日語問他們。
宋岳和潤伢听不懂這個日本兵說什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說︰「不懂,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雞蛋,雞蛋有沒有?」先前喊他們過來的那個日本兵也用日語問。
「我們不懂日本話,你說中國話行嗎?」
「雞蛋,你們明白嗎?」日本兵耐心的問,並且用手比劃著雞蛋的樣子。
「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對嗎?我是你爸爸!」潤伢心里對日本兵有氣,他學著日本兵的樣子,用手比劃著,嘴里卻在佔日本兵便宜。
「對,對!」日本兵以為潤伢听懂了,非常高興。
「老板,這日本兵承認我是他爸爸!」潤伢見日本兵直點頭,便轉過頭笑著對宋岳說。
「對!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日本兵以為潤伢真的弄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的笑著重復潤伢的話。沒等潤伢高興過來,日本兵又將便宜佔回去了。
宋岳听著潤伢和日本兵的對話,忍不住笑了。他搖搖頭,心里說,到底是個孩子,這種時候還忘不了佔口舌便宜。
「不是!不是!不是!」潤伢趕忙搖頭,他的意思是說日本兵不是他爸爸。
日本兵見潤伢又搖頭,以為他還是沒弄懂。的確,潤伢根本就沒弄懂日本兵的意思。
就這樣,一個要雞蛋,另一個听不懂。日本兵終于失去了耐心,一下子惱了。其中一個揮掌啪的一聲,打了潤伢一個耳光。「混蛋!雞蛋,雞蛋!」他沖著潤伢大聲的吼叫。另外一個日本兵氣得一腳踢翻板車上的一個菜筐。
菜筐從板車上跌落下來,在地上翻滾,菜撒了一地,電台也從菜筐里掉出來,立刻就暴露了。
本來,宋岳身負重任不想惹事,可現在事情變得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兩個日本士兵看到地上的電台,馬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他們反應還很快,立刻從肩上取下槍,但還是稍微晚了一點。
宋岳的右手此刻已經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只見他向一個日本兵猛撲過去,手中的匕首對著這個日本兵的脖子猛然一揮, 嚓一聲,便將這個日本兵的喉嚨割斷。鮮血頓時從這個日本兵被割斷的喉嚨里噴了出來。另一個日本兵此刻已經從肩取上下步槍,並開始拉動槍栓。再有一、二秒鐘,這個日本兵就可以開槍射擊了。但是這個日本兵今天很不幸遇到宋岳。宋岳在割斷第一個日本兵喉嚨的同時,順勢來了一個180度的轉身,便到了第二個日本兵的身後,而他手中的匕首此刻已經順勢游移到日本兵的脖子前面。宋岳用力將匕首往回一劃,鋒利的刀刃立刻將第二個日本兵的喉嚨割開。這日本兵像剛才的那個日本兵一樣,喉嚨里立刻就噴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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