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被割斷喉嚨的日本兵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前面,似乎想弄明白發生的事情,然後才慢慢的倒下。
宋岳殺這兩個日本兵前後也就是2、3秒鐘的功夫,看得潤伢眼花繚亂。
跟在後面的汪鴻翔和邢萬年二人,看到二個日本兵攔住了宋岳和潤伢,感覺要出事,便加快腳步趕過來,準備應付突發狀況。當他們看到日本兵踢翻菜筐,發現電台的後,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朝這邊沖過來。可是,還沒等他們沖出幾步遠,就看到兩個日本兵倒在地上。
「好快,老板!」汪鴻翔由衷的贊嘆道。
「太快了,我都有點沒看清你是怎麼殺的他們。」邢萬年心里不由得生出對宋岳的敬佩。
潤伢還傻站在哪里,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日本兵,又看看宋岳。
「快,你們兩個趕快將尸體弄到小樹林里埋了,並鏟掉地上的血跡,不然會連累附近村子里的百姓。」宋岳對汪鴻翔和邢萬年命令道。
「是。」邢萬年和汪鴻翔回答。
「別愣著了!你趕快將發報機和地上的菜裝回菜筐,我們兩個必須先離開這里。」宋岳對愣在那里,還沒回過神來到潤伢說。
見潤伢收拾好之後,宋岳對汪鴻翔和邢萬年說︰「我和潤伢必須帶電台先走,你們收拾好現場之後,到祁家和我們匯合。如果出現意外,就不要去祁家了,直接回漢口,明白嗎?」
說完,他就要帶著潤伢離開。
「站住!」小樹林里突然有人大聲喝道。
宋岳轉過身來,看到有兩個人從小樹林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舊軍大衣,戴著一頂舊棉軍帽,濃眉大眼,滿臉絡腮胡子。他的手里握著一把德國造毛瑟駁殼槍,槍口正著宋岳。另一個人穿著一件黑棉襖,腰間系著皮帶,頭上戴著一頂本地俗稱狗鑽洞的帽子。他的整個頭都套在帽子里面,只從帽子前面開的一個洞里露出一雙眼楮。他的手里提著一把砍刀。
「你要干什麼?」潤伢問「不干什麼。我們在這里埋伏這兩個日本人有一、二個小時了,你們倒好,一來就撿了個便宜。」手握駁殼槍的人說。
「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出手的,你們都看到了。況且我們不曉得你們在埋伏這倆鬼子。」宋岳解釋道。
「我只想問一問你們是哪部分的。」手握駁殼槍的人語調平和的說。
「打日本鬼子的。」宋岳含糊的回答。
「**還是四老板?」那人繼續問道。
「**。」宋岳回答。
「我看你們遇到麻煩了,對嗎?」那人說著,把手中的駁殼槍放回大衣口袋里。
「是遇到點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宋岳神情輕松的說。
「這尸體還沒有解決呢。」那人指著地上的兩具日本兵尸體說。
「正要解決這事呢,這不,讓你給耽誤了。」宋岳笑眯眯的說。
「好吧,大家都一家人。我看你們急著趕路,還帶著重要的東西。這樣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你們先走。」那人建議道。顯然,他說的重要東西指的就是電台。
「既然這樣,宋某謝過了。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姓夏。」
「他是我們抗日自衛軍司令,我是副司令,我姓祁。」拿砍刀的這位搶著說。
「夏司令,祁副司令,久仰!恕在下不便透露身份。」宋岳說。
「能夠理解。此地不宜久留,你們趕快走吧,這里交給我們收拾。」夏司令提醒宋岳。
「那好,後會有期,夏司令,祁副司令。」
說完,宋岳帶著他的三個人,拉著板車走了。
中午,宋岳他們來到祁家鎮外。
祁家灣鎮不大,大約有幾百戶人家。鎮上大部分人從事手工業和商業,另外一部分人是鐵路員工。鎮上最主要的一條街叫祁發街。
正像潤伢說的,進祁家灣鎮的路有好幾條,不過日本人沒有在路口設哨卡。
潤伢指著離他們幾百米遠的三棟紅磚瓦房子說︰「宋老板,你看,那三棟房子就是日軍的軍火庫。」
宋岳順著潤伢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日軍軍火庫緊挨著祁家灣鐵路貨場,離祁家灣火車站大約有500米左右。三棟紅磚瓦房四周全是貨場、鐵路和田野,因此看起來很顯眼。
宋岳他們進了鎮子。他們必須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帶著電台在街上轉悠太危險。
潤伢帶著大家來到一家旅店,宋岳示意大家進去。
他們要了一個房間,將菜筐卸下來,搬進房間里。
「我們現在出去吃飯。吃完飯後,你們回來休息。我去和周結巴聯絡。我回來之前,你們不要出去,免得生出事來。」宋岳對其他三個人說。
「是!」三人回答。
為了安全,宋岳他們四人也不走遠,就在客店旁邊的小餐館匆匆吃了中飯。吃完飯後,宋岳讓汪鴻翔,邢萬年和潤伢回客店,自己就去和周結巴聯絡。
按照李國盛的指示,宋岳來到祁發街周結巴住的地方。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隔壁出來一個女人,大約30多數。她看到宋岳,便問︰「你找誰?」
「我找周結巴。」
「周結巴上班去了,下班才回來。」
「他幾點下班?」
「5,6點鐘下班吧.你是他的親戚?」
「不是親戚,我是他表哥的朋友。」
「喔,要不然你去車站找他。」
「去火車站找他不方便吧。況且還有日本人在那里呢,我可不想惹麻煩。我先在鎮上轉轉,他下班後我再來找他。」
「好吧。」
「謝謝你,嫂子。」
「不客氣。」
宋岳只好回到客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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