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扭阿扭扭阿扭扭阿扭阿牛阿扭阿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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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枕的脖子好點了
大家晚上睡覺注意安全哦加德納夫婦帶著愛麗西亞,在聖誕節前一周到了姐姐姐夫的府上。這是他們第一次多帶著個孩子來歡度團聚之日。也因為這個馬上就要來臨的節日通常只有家人聚在一起快活的渡過,浪博恩收到的邀請才慢慢減少了。簡終于可以喘一口氣,好好陪著家里人在客廳坐上一個鐘頭。
加德納夫人率先恭喜她終于成年。
「恭喜你不無真情實意的說,「你媽媽總算盼出了頭。比起上次見面,你變得更漂亮了。你出落得這麼動人,可要好好感謝父母的栽培
這句話不止讓簡滿心感謝,讓貝內特夫人听得也很滿意。
「妹妹,你說得對。我在簡身上花的心思,誰能知道,誰會感激。也只有你得了愛麗西亞之後才能體會我的情緒,才能了解我的苦衷。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什麼為了誰,我那麼辛辛苦苦整日趕來趕去,把自己累的動都不想多動,卻听不到一聲感激,收不到一句好話。我一想到家里人這麼不體諒,心里真是難受極了
貝內特夫人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原來貝內特先生對她帶著女兒到處招搖的事情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限制她們出門的次數,舉凡貝內特夫人嚷著要套馬去鎮上菲利普斯家,他就能找個合理的接口讓農場的馬都派上別的用場。他也不再邀請客人到家里做客,連這樣的客套話都不講一句。甚至他也看著貝內特夫人,留神不讓她對鄰居們信口開河。
貝內特夫人對于丈夫的不配合不諒解大為不滿。但是這里的事務都是貝內特先生做主,她除了口頭的抱怨也別無他法。
眼下終于有人挑起了話題,她不乘機倒倒苦水,神經怎麼能架得住。
加德納夫人只好又想了好些她自己也不明深意的听起來很體己的話,去安慰這位大姑子。加德納先生帶著一點尷尬默不作聲的陪著姐夫坐在旁邊,听兩位夫人的對話。
大人們需要坐在客廳聊一些私人的話題。孩子們就乖乖移到更溫暖的房間里去坐著。加德納夫人的女兒愛麗西亞由簡表姐抱著,和自己的眾位表姐們一起在起居室玩耍。她的眼珠已經能夠很靈活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轉動了。她對什麼感興趣,就往哪里撲過去,根本不管抱的人會覺得怎樣的驚險。簡只好抱著好動的小表妹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一會讓她去拉拉窗簾,一會兒又去模畫框的紋路。伊麗莎白和兩個小妹妹輪流逗愛麗西亞,哄她,想讓她安靜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可愛麗西亞幾乎不去理睬她們,精力充沛的指使簡到處走,好滿足的她各種好奇探索的願望。
蘇瞥了這一屋子的混亂一眼,站起身不慌不忙打開斜對面琴室的門。她把手指輕輕放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扭過頭觀察小搗蛋鬼的反應。
愛麗西亞馬上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指手畫腳的表示要到鋼琴那里去。簡只好抱著她做到鋼琴前面,在她在懷里蹦蹦跳跳的往琴鍵上拍出一堆噪音。
「要我彈琴給她听嗎?」瑪麗問蘇,她對鋼琴被這樣使用有點看不過去。
「我認為,比起听別人彈,她應該更喜歡自己來。沒關系,她這樣蹦持續不了多久的,等她累了就送她上床睡覺去
「可是她這樣亂彈一氣,我真覺得受不了
「哎?你不覺得小嬰兒的舉動很可愛很好笑嗎?」
「哪里可愛好笑?」愛麗西亞現在發動攻擊的對象是她的鋼琴,雖然這也是伊麗莎白在用的琴。但是依照某種誰用得多就是誰的所屬物的理論,瑪麗下意識的就對鋼琴保有了主權意識。
「你看簡和伊萊扎都在笑呢
瑪麗定神去看,果然發現簡和伊麗莎白對愛麗西亞的演奏都樂不可支,她們帶著的鼓勵情緒那麼明顯,連愛麗西亞也能明確的感受到,于是她蹦得更來勁,彈得更加全身心投入。
「你也覺得有趣嗎?」雖然愛麗西亞的確很可愛,但是她這樣亂七八糟的發出噪音,她才不會覺得可愛呢。
「我?」蘇想了想,「我現在湊一腳會不會太遲?」
「什麼?」
「就是……哈…哈…哈…這樣和簡她們保持一致反應
「當然太遲了。現在才加入進去會很不自然的
「那就算了蘇依然面不改色的倚著門看愛麗西亞演奏。
瑪麗覺得有點奇怪,她不喜歡這樣是因為音樂對她來說太神聖,平素練習之前最好洗手換衣服。所以她才會揪著一顆心看小表妹把沾著口水的拳頭往琴鍵上戳。可蘇對愛麗西亞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冷淡,一點也沒有普通人對小孩子的由衷的喜愛。
「蘇不喜歡小孩子?」
「沒有
「可是你好像不太熱衷和愛麗西亞玩,一般來說這麼可愛的小嬰兒不是最招人喜歡的嘛
「是嗎?我沒什麼相關的經驗。我來的地方有規定︰一對夫妻只能生一個孩子。所以我還沒有處理過家里有個小妹妹的場面……嗯,怎麼說呢,有點新奇。當然並不是沒有見過別人家的小孩子,可是那種感覺是不太一樣的吧,禮節性的稱贊和發自內心的疼愛。一旦被小孩子纏上了,就感覺很難利落的甩開。總是要防備她是不是會受到傷害。而可以傷害她的東西又多得不勝枚舉。總的說來,就是遠遠接觸會覺得可愛喜歡,但是靠得近些就會感到麻煩和不好對付
「……」原本由蘇操控的身體輕微的震動了一下,倚著門環手抱胸站著的姿勢,蘇感到手指抓了手臂一下。
「怎麼了?」
「突然頭有點暈。可能是因為這個聲音實在太吵了
「我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感。是不是感冒了?」蘇伸手探了下額頭,「好像沒有什麼。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下
「不麻煩的話……」
「如果你生病了對我們而言才是真的麻煩
蘇和簡打了個招呼,稱自己昨的太晚,現在精神不濟想回到房間里休息一會兒。晚飯前會準時下來。
簡關切的問了她幾句,就囑咐她先讓女佣在房里升個火爐,絕對不能直接躺倒冷冰冰的毯子里去。
「放心,我會關照自己的蘇面上笑著對大家這麼說,卻在裙擺的褶皺用指甲輕輕掐了自己一下。
糟了,一時之間忘記提高緊惕,對瑪麗說了眼下還不該說的話,還說得這麼起勁。果然那家伙馬上誠實坦率的反應過來,而且也有足夠的標志顯示她不僅知道還很在意。
雖然馬上裝傻混過去了。
怎麼會如此大意。
如果的確還有個計劃還在暗中執行的話,蘇最想執行的部分,就是用盡一切手段讓瑪麗忘記掉和自己正式相遇之前的事情。趁著對方年紀小而且後來情緒又主要轉為同情和憐憫,因此蒙混過去,讓對方對最開始糟糕的漏洞百出的動機和做法不去深究,這的確是一種卑劣的做法。如果一切能夠重來,蘇一定要抽醒最初的自己。放棄那個眼下看來又荒唐又可怕的計劃。如果能提早知道自己會如此的……
可是,那些事情她的確已經做了。而且一度她對瑪麗的想法就是如同剛才陳述那樣。
瑪麗只是年齡還小,只是有些時候願意視而不見听而不聞,但她不是傻瓜。
而且,瑪麗此刻的反應並不是憤怒,這就更讓蘇感受到挫敗。
我才是傻瓜——蘇倒在床上用力捶了下枕頭。
等吃晚飯的時候,蘇也沒有想到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她的煩躁全部表現在臉上了,就連父親宣布的好消息都沒能讓她平靜一些。她只是在桌子底下焦慮的撕著桌布垂下來的部分。
布雷恩先生不日要趕來正式拜訪——切,這算什麼好消息,盡是些不相關以後都不會路面的無關路人,蘇在心底深處對此充滿惡意的嗤之以鼻。
但是除她之外,別的人倒是的的確確體現了什麼叫做驚喜。
貝內特夫人表現出一貫的令人提心吊膽的驚喜的表情,連帶著坐在她邊上的簡都被搖晃的抓不住勺子。
伊麗莎白听著貝內特夫人露骨的假象和計劃,不由的對那位先生好奇起來,主要還是因為那些設想里關于簡的部分而替她好奇的。畢竟那位先生的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說了,可本人除了貝內特先生,妹妹瑪麗還有幾位佣人,誰也沒有見過。爸爸從不在妻子女兒們面前提那位朋友。瑪麗對布雷恩先生也毫無興趣,翻來覆去的問她也只得到同樣的回答。至于女佣則更別提了,希爾也只是在端點心的時候見了對方的正面一眼。
貝內特先生雖然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提醒妻子過幾天還要招待客人。最近天氣情況不太好,正餐的準備必須提前一些考慮好。但是貝內特夫人仔細一琢磨一追問,還真教她問出心滿意足的答案。
加德納夫婦對他們談論的那位先生一無所知。做姐姐的就忙不迭的向兩人轉述自己所知道的部分,講完意猶未盡還忍不住添了些想象的內容。于是在晚餐後,加德納夫人明白了這麼一件事︰大概到了明年春天,她就要準備參加簡的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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