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戀唐姍 6、相知遇始于文交

作者 ︰ 歸僑作家楊興偉

p>提起李姍無微不至地關心唐哲的事,還得從今年春節前後許多感人肺腑的事情說起!

李姍和唐哲這對知音情侶,最大的特點是,男的是個電腦迷,日夜對著電腦打字撰寫文章;女的是個讀書迷,日夜對著電腦閱絡電子文學,特別愛閱讀唐哲寫的作品.日積月累地時間長了,上了年紀的唐哲,每逢冬天很容易受寒患感冒;而李姍對著電腦閱絡電子書籍,卻患上了肩周炎和頸椎病的頑疾!除此外,由于他們倆從偶然邂逅知遇後,很快便發展成為心交的知心、知己的忘年知音戀人,思念對方的感情,竟猶如火山噴發似的不能自己!別的不說,單說他們倆通過電子郵件,來往的書信飛鴻竟多達二十多萬字,如果拿去印制成書籍,足足有一部長篇小說那樣厚。

李姍問唐哲︰「親愛的!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個心理上情感世界隱藏得相當豐富和精神生活異常敏感的女人?」

唐哲笑了,幽默地說︰「這是我從你來信的字里行間,模著石頭過河發現的。我認為只有能夠讀懂彼此的人,包括寫出來的文字,才會成為知音

李姍高興地回答說︰「你這大才子還真的艷福不淺呢!用我對你親昵的話說,應該是才子遇佳人,佳人遇才子哩!不過,我要把佳人二字添上引號,因為在常人的意識里,佳人是年輕貌美的女士,而我都年過半百了,把自己自詡佳人,讓你笑話呢!其實,我覺得在中國,雖然已不斷地在進步,但是男尊女卑的意識還是隱約可見的,例如上述例子,有才華的男士被譽為才子,就可不論其年齡,但是稱女士為佳人,就不能隨意,似乎要有年齡的限制了,尤其年近花甲的女士,還自詡為佳人,真要貽笑大方了呢!」

「從你在佳人二字添上引號,就證明了你自己也認同了這男尊女卑的意識了嘛!另外要說明的是,本人非才子,僅僅是個凡夫俗子,但你絕對是我心中無人可以替代的佳人、才女唐哲充滿著滿足感和無限愛意地繼續對李姍說︰「親愛的,你是與眾不同的世間少有的靚女,才貌雙全,氣質高雅,竟然在我這日薄西山的年齡,上帝把你送到我的面前,還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是我年青時在夢中才可以尋覓得到的啊!」

「你對我的評價是含有感彩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實實在在的才華橫溢的大才子。不要忘記我們的知遇,就是由此進入的,假若你沒有大作品出版,我就沒有閱讀你大作品的機會,那麼就不會寫出對你作品的讀後感。如此,你又如何能讀懂我呢?皆因是我讀懂了你的作品,你方才真正了解到我內在之所以而讀懂了我李姍接著又心疼地對他說︰「親愛的!天寒地凍的,你經常深夜獨自坐在那里對著電腦,寒氣會侵襲你的身體的。你啊!不是我好說你,你確實也太不珍愛自己了!」

唐哲卻毫不在乎地說︰「你放心好了,習慣了,我沒事!」停了一會,他反而拿話來問她︰「好妹妹!你只會關心我,你怎麼不關心一下自己的肩周炎和頸椎病的頑疾呢?我只知道市面上擺賣的、名目繁多的肩周炎和頸椎病的治療儀,都是騙人的。但你可否到醫院采取穴點針炙、吃中藥或打封閉針等緩解肩周炎的治療方法。還有你那頸椎病,听說有頸復康顆粒、骨刺寧膠囊等中成藥可服用,減輕痛苦呢!」

「謝謝你的關心,親愛的!你說的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東西。別費心了,以後再說吧!」

在談到閱讀言情小說的時候,李姍說︰「其實有不少言情小說的文學藝術性是比較強的,雖然它屬于創作類型,可是也離不開作者的首先發現,我以為︰美,首先靠的是發現,而後才是創作。關于言情小說的藝術,不禁讓我想起了唐詩和宋詩來了,以我的淺見,唐詩多是花間集類,但是藝術性很強。到了宋代,詩詞逐漸傾向于思想性,而在藝術上較之唐詩遜色了。雖然如此,卻各有所長和各有所短。從每一個時期的作品傾向來看,可透視出當時的社會環境,如宋詩表現出較強的思想性來說,就可把當時的社會環境讀出來了。另外,從側面也可覺察出,當時的士子們還是保留著他們的骨風,說明趙宋皇朝對文人的態度寬于嬴秦皇朝,而與唐李皇朝比較,只能用「遜于」一詞了,我是由唐宋詩人的作品中讀出這個結論的。唐兄,我在班門弄斧了,還兼離了題,就此打住吧!」

「什麼班門弄斧了?老實說,我常常被你所表達的文字語言,打動了我的心坎!長嘆為什麼這樣遲才在尋覓知音的道路上認識你?直等得我望穿秋水苦中愁,遺憾相逢恨太晚啊!我這一生都認為,人與人能夠成為真正的知音好朋友相處,關鍵在于是否彼此存在互相欣賞的條件基礎。像你這樣的才女,于我而言可是欣賞不已的了,謝謝你給老朽我這個面子!」唐哲說。

李姍不好意思地問︰「你能告訴我嗎?你到底欣賞我什麼來著?」

「我欣賞你心想文成,這是其一。從電子飛鴻的書信里可見,你想怎麼說文字就條理清晰地躍然紙上。其二是,欣賞你文風實在,文筆犀利,語言深刻,沒有空話,首尾餃接。說明你筆墨在手,胸有成竹,有相當的寫作造詣。其三是,

欣賞你對事物或現象觀察入微,分析嫻熟,結論分明。說明你對遣詞造句,文字功夫恰到好處。其四是,欣賞你不輕易在半言只語中凸顯自己的用意,就像白居易詩里所說的‘手抱琵琶半遮掩’。你說,我悟出欣賞你的以上四點,怎敢在你面前隨便說三道四呢?」唐哲如是說。

李姍坦然地回應說︰「唐兄!在思維方式方面,我以為只要多閱讀、多動腦、多觀察,一個人即便在異常的情況下,多少亦能有所改善或提高。然在文字方面,欲達文字專業之要求,即便為普通之基礎,靠‘自模’而無人點化卻仍難以提高。

中國能有幾人像沈從文那樣呢?沈從文的文化程度僅僅是小學畢業,卻能寫出蓋世文章,過去他還登上北大講壇,講授文學,據說還被提名諾貝爾獎哩!君不見他創作的小說《邊城》,描寫得猶如中國名畫《清明上河圖》那樣精湛!我想說的是,在文字方面有成就者,有的人是不一定要經過文學專業的專門學習的,國外的例子如前蘇聯的高爾基,他的文化程度是小學還尚未畢業,因家庭的經濟原因很早就輟學做童工。他所讀的是社會大學,他須臾也沒有放棄閱讀和學習,才成為大文豪。價值觀上如何評價他的作品,那是另一個話題了,不在此論。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高爾基在校念書的時間很少,依然成了一位大作家。這樣的例子在中國也有,如莫言、魏明倫、韓寒等。我以為這些都是人群中的特例,是明顯的天賦才子。以我個人而言,雖然也愛讀書,並養成了去勤讀書的習慣,而在這些天賦才子面前,可真有天淵之別了,萬不可與之比肩。我認為,在文學藝術方面的學習,必須要經過專業訓練,至少需要得到專業人士的點化,方能達到要求。否則,像我表達的文字,亦只能是丑媳婦難見公婆啊!因此,唐兄你實在是太謙謙君子了,你對我的評價,並非如你所說的才女。俞伯牙所遇鐘子期,為鐘子期之運氣啊!也許非任何圈內人,故不受其圈內日久而自然形成的‘規矩’所約束。因此,文字的表達和出言之直白,是不知者無所畏的,面對你亦然。以為在目下,從某方面而言,一個人的思想與其是否具文化知識似乎沒有必然之聯系。本來,在正常的自然情況下,思想與文化知識是有它必然的聯系的,而開蒙其中便為啟智。智,當含思考。可是,當人們的思想受到環境與條件局限的時候,恐怕書讀得越多者,亦難知曉其言孰真孰假。當然!唐兄不屬此類,這是值得我慶幸的。我與唐兄第一次認識的當天午餐的席間閑談,即使我尚未拜讀你的大作之前,已從你的言談里察覺,你雖年已古稀,但思維上卻有別于我曾遇到的同層次的同年齡人士。其實,我亦有與具有一定層次的人士談論讀書的愛好,這緣于人的思想必然會有交流。與書本交流和與人交流殊為重要,學習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與人交流對自己亦是學習的機會。可是令人感到遺憾的倒是,很多時候我與人交流,各自的思路根本不在同一個道上。近年,我與人作思想認識上的交流已日漸減少,總感到缺少知音。奈何?難得你願與我結為忘年之心交,真是人生的樂事啊!我作文,在行文上仍然不懂得如何架構?這方面是不容易上手的技術活,落筆如飛,順手拈來。其實不如說是順手就來,有如天馬騰空似的無拘無束!結果是行文的結構散落,所使用字詞的瑕疵不少,還需你唐兄多包涵和體諒,並不吝惜地給予賜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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